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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場賣命的人到底比較少,所以這次大多數的服役期滿兵丁都選擇了退伍。
而鄧啟帆的意思就是現在是戰亂。吳世恭完全可以用總動員的名義,在汝寧軍中留下這批老兵。在這亂世中,兵丁還是多多益善啊!
如果是原來,可能吳世恭就會贊同鄧啟帆的做法,可是在現在,有了墾荒商行護衛這種義務兵的形式,汝寧軍這種職業兵的數量就要得到控制,最多也不要超過四萬人。
所以,吳世恭笑著說道:“還是守諾為好!戰局也未到這一步。咱們汝寧軍還是養兵於民吧。這好日子剛過,也要節省點化。”
“但長敬也需明白!今年退役兵之田畝無慮。明年可有一千三百多兵丁退役,這我們汝寧軍也能夠解決。可後年起,每年退役者不會少於二千,他們之田畝可要考慮了。”
雖然在這些年,汝寧軍透過搶佔、購買等種種手段獲得了一百多萬畝的土地。和官紳合作又屯田了二、三百萬畝,可是隨著分配給退役兵丁、勞作時限已到的家奴和汝寧軍文武官員的職田等。自己餘下的田地已經不多。所以鄧啟帆就要在這裡提醒了吳世恭一下。
吳世恭考慮了一下,確實如此,這未來的事雖然還有幾年,但是還是要未雨綢繆。於是就對鄧啟帆說道:“兩種法子:可允許退役兵丁要錢糧換田地;或分配在邊緣危險地區的,可多分土地。並且鼓勵他們進入墾荒商行外出搶田。這次夷州已與鄭遊擊談妥,如有自願者。也可送去夷州。”
“還有,以後汝寧軍退役之前半年之兵丁儘量不承擔危險的戰鬥,也讓他們可以回家團聚。唉——!這天下征戰,有多少妻離子散啊!”
“不管如何!汝寧軍總算可以喘息。再有三年,長敬可無憂也!”鄧啟帆這時候還是很樂觀的。以前的鄧啟帆為了錢糧愁白了頭髮,而今年終於能夠有了盈餘,鄧啟帆心中還是很高興的。
“唉——!”吳世恭卻沒有陪著鄧啟帆高興,他長嘆了一口氣說道,“前景未明,未來征戰也多,還需遠盡費心啊!”
“為何?”鄧啟帆又有些奇怪,“雖說陝賊勢大,可朝廷已多調重兵。就算其拼個兩敗俱傷,也有我們黃雀在後。大人可否多慮乎?”
“遠盡!你瞧著啊!如果官軍齊心,可能確實如你所說,可我瞧這政令出多門,互相絆算之下反而遠不如陝匪。依我之見,如不算我們汝寧軍的話,其實陝匪已經佔了上風。而且不要忘記,還有遼東的韃子呢。”
“這蠻夷之輩,來我華夏之地搶掠財帛即可,絕不會搶我之地也。化外之人,懂什麼耕種?懂什麼教化?最好也不過如蒙元般未百年之氣運。”
吳世恭聽了鄧啟帆的話,笑著搖了搖頭。這些話其實也就是當時官紳之中的尋常想法,也怪不得鄧啟帆如此。可吳世恭明明知道遼東的後金將會進入山海關,而且將建立起長達二百多年的清朝。
但在這時候也不用對鄧啟帆說的太多,於是吳世恭就說道:“人無遠慮,必有近憂!”
結束了談話以後,看天色還早,吳世恭就想去看看兒子吳呈瑛的讀書。可是剛走到吳呈瑛的讀書處,就看到先生在讓吳呈瑛背書。
吳呈瑛背得是結結巴巴,明顯錯了幾句,看著先生的臉色,他乖乖地攤開了小手掌,等著先生的懲罰。那位先生也不客氣,拿起了書桌上的戒尺。
吳世恭的進門明顯引起了倆人的注意。吳呈瑛就眼淚汪汪地看著自己的父親,想要撲過來躲在自己父親的懷裡。可是先生的餘威還在,吳呈瑛也不敢亂動,就等著自己父親發話,把他拯救出苦海呢。
而那位先生卻對吳世恭彷彿是視而不見,依然舉著戒尺準備懲罰。不過他也沒有冒然落下,也等著吳世恭的發話呢。
吳世恭猶豫了一下,不聲不響地悄悄躲到了門後。見到救星的離開,吳呈瑛“哇——!”的一聲大哭起來,而先生的戒尺毫不留情地落到了他的手上。
打在兒子的身上,疼在吳世恭的心中,可是他依然忍住,站在屋外等著讀書的結束。
等了半個多時辰,吳世恭終於等到了先生布置完功課。這時候的他再從門後出現,再次進入讀書的房間。
吳呈瑛這傻小子也不記仇,立刻靠在吳世恭的身上撒嬌,親暱了好一會兒,吳世恭才吩咐婆子把吳呈瑛領回內宅,自己拱手向先生道謝道:“張先生辛苦了。”
那位教書的先生名叫張之恆,汝寧人,是在魏忠賢掌權的時候辭官回家的。之後就在家鄉授課,在崇禎皇帝即位以後也未再次入京。
這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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