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遁。鞭長莫及可能奈何不了他們,可是隻要他們敢靠近,我汝寧軍佔著天時地利人和,定可將其一鼓拿下。原先只是因為政出多門、胡亂指揮,造成陝賊屢屢逃脫。但只要事權統一在我手,我敢下軍令狀。三年內必把陝賊驅至豫、楚以西。”
“之後。嚴厲執行《三項法令》,禁流民、禁拋荒、禁盜匪,只要鐵腕下去,路間鄉野就無流民,百姓也居有定所難以投匪。只用釜底抽薪之計,陝賊之兵源就將越來越少。”
“效果真的如此好?”秦公公將信將疑地問道。
“當然!我就在汝寧、歸德實行。而連年大災以後,這兩府境外的流民、盜匪橫行,只有這兩府內平平安安。雖說不能稱之為路不拾遺,但也能說民風淳樸了。”吳世恭答道。
“可為何其他官府沒有施行呢?”秦公公的疑惑就更深了。
“一定要有強軍壓制地方。而且這強軍還不能騷擾地方。對為將者品德甚嚴。要不然,不說那流民橫行了,光說那些鄉間劣豪陽奉陰違,就讓此法令難以施行。”
“哦!”秦公公和王主事立刻是恍然大悟。
“那吳總兵,本官多問一句,如給你多撥糧餉,讓你多募兵,是否可縮短平靖內地之時,而且能否徹底滅民賊,不讓其再禍害陝西、四川呢?”王主事又問道。
“難!”吳世恭對王主事搖搖頭,“當日我曾給秦兄弟去信,說過平匪之事要守堅城、關隘,再成一圍剿大軍,日夜兼程不停追趕陝賊。不知秦兄弟還記否?”
“確有此事!”秦公公點頭道。
“但今日不同往昔。”吳世恭接著解釋道,“往日陝賊也就幾萬人,而現在陝賊動輒十幾萬、幾十萬,所以官軍一定要重點防禦。如像以前般頭痛醫頭、腳痛醫腳的話,只是迎來一次次的慘敗,就如以往熊督師、楊閣老和丁督師一樣。”
“所以現在中原和川陝兩處,朝廷只可選一。如我汝寧軍擋住陝賊入中原之路,左將軍移兵擋住陝賊南下,山西晉軍和北直隸官軍據黃河攔住陝賊北上,那朝廷就可用有限之官軍困住陝賊。”
“而陝、川兩地,陝賊已禍害十幾年,該裹挾的百姓都裹挾乾淨了,該搶的糧草也都搶乾淨了,而且天災不斷、兵禍連連,已經是赤地千里,陝賊難以生存。朝廷完全可把這兩糜爛之省作為陝賊滅亡之地,讓肉爛在鍋裡。至於在這兩地內的三邊官軍和川軍,如他們與陝賊消耗了兵力,那朝廷完全就是白賺的。”
“只要這麼一來,陝賊人員和糧草就補無可補,他們的兵力也將越來越少。再加上朝廷適當的招撫、分化,再在有利之機謹慎出擊,用糧引誘等,這樣的多種手段一使,最終陝賊就算是上天入地,也將會逃無可逃的。”
“好!”秦公公和王主事異口同聲地讚歎道。雖然在談話中他們倆一直在自謙,但派來與吳世恭談兵事的,他們倆怎麼會不懂軍事呢?三腳貓的功夫總是有一些的。
而吳世恭是很清晰地描述了一番總戰略,這讓秦公公他們有種茅塞頓開的感覺。所以說到這兒,秦公公他們就有些歸心似箭了,不提那些只有崇禎皇帝和朝廷重臣才可決策的難點,光聽這一番總戰略,就讓秦公公他們覺得沒白跑了一趟。
於是秦公公最後問道:“長敬!你還有何話要雜家傳給皇爺爺的嗎?”
“也就這些了。”吳世恭答道,“那我就靜候佳音了。不過醜話說在前頭,我也最多等上三個月。如再石沉大海,我也就獨自行動了。最多在遼東留一萬兵,我將帶著汝寧軍主力返回河南。”
“長敬又何必如此心急呢?”秦公公規勸道。
“怎麼不急?雖說名不正難以行事,但也就盡力而為,求個心安吧!秦兄弟,你是知我乃一貪享受之人,可前半生卻戎馬不停。真想不再勞心勞力,早日返回京城啊!”
“哎——!”秦公公長嘆道,“那雜家也就不多說了。”
接著,秦公公回頭望向了那錦衣衛千戶和東廠百戶:“前面所說的話你們可否記?”
“都記下了。”那倆人連忙抱拳躬身。
“那好!咱們連夜趕回。長敬!得罪得罪,軍國大事要緊,雜家就先告辭了。”
“無妨!今日招待不周,本官也就不給眾位備禮了,免得嫌疑。待他日天下太平,本官再相請眾位同飲慶功酒。”
……
吳世恭終於與秦公公他們結束了這番長談。在這番談話中,吳世恭把自己的“精忠報國”與為大明朝“嘔心瀝血”的作態表現得淋漓盡致。當然,這是有些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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