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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小人中也有“堅貞不屈”的硬骨頭,也讓眾勳貴心中慼慼,崇禎皇帝已經變得喜怒無常,所以在這敏感時期,還是謹言慎行為妙。
沉默了一會兒,就有位侯爺就問薛濂和吳惟忠道:“薛侯!吳侯!你們家長敬什麼時候帶兵來勤王?”
薛濂立刻閉緊了嘴,因為這個問題很難回答,怎樣回答都不好。
而吳惟忠則沉吟了一下,接著猶猶豫豫地說道:“本侯那十四子現在汝寧,正與民匪和韃子作戰,應該無力顧及京城。而那西北李賊已成氣候,依本侯之見,還是先讓皇上赴南京巡視一番吧。”
而吳惟忠提出的就是遷都江南,這也是現在的崇禎皇帝最想要做出的一個決策。
在明朝建國的時候本來建都在南京,後來成祖靖難成功,卻不願離開自己的老根據地北平(就是北京),所以在政權穩定之後仍然回到北方,以北平為北京,但在很長時間裡北京在名義上只是陪都,稱為“行在”,正式的首都還是南京。
直到宣德年間,南北兩京的地位才巔倒過來,北京成為了正式的京師,而南京反而成了陪都。但由於歷史的原因,陪都南京一直保留著皇宮和一整套政府班子,有五府、六部、和各院、寺、科、司,甚至宦官的二十四衙門都一應俱全。各部門的長官和屬員在名義上同北京各官是平級的,只是沒有實權,管轄範圍僅限於南直隸地區。
明朝在南京保持一套虛擬的政府班子,本來也有預防突然事變的意思。此時北方大部分地區頻遭兵燹,已經殘破得幾乎無法收拾,而長江以南卻還基本上保持著比較穩定的局面,因而遷都南京確實是暫時躲避危險,再從長計議的最佳策略。
這裡面的道理,就連從來不過問政事的周皇后都很明白。據說一次見到崇禎皇帝為國事危急悶悶不樂,她就提起過:“我們在南京還有一個家。”
其實崇禎皇帝自己對於這個道理更清楚,而且早在崇禎十四五年間就已經與首輔周延儒秘密商議過南遷的問題。(未完待續。。)
第八百六十一章南遷和調兵
但舉朝撤離北京,不論表面上說得怎樣冠冕堂皇,具體做出怎樣的安排,實際上都意味著要最後放棄北京和北方廣大地區,下一步大概只能在江南偏安一隅。
那樣的話雖然算不上亡國,但導致一個一統天下成為半壁山河,卻也有點像歷史上晉代的惠帝、宋代的徽宗,難免要擔誤國昏君的名聲。
自以為是聖賢之君而且極重視自己臉面的崇禎皇帝因而在這個問題上又一直極為慎重。他希望最好是能有一個有威望的大臣出面力主南遷,而自己則最後在群臣的極力勸說之下“不得已”而為之。至少可以保持一點面子。
而在這個問題上,崇禎皇帝的心態多少有點像在對清構和問題上的心態,內心極想,卻不願露出形跡,因而在醞釀的時候極其機密,到後來卻多半不會有什麼結果。
最倒黴的常常是參與了機密的人,一旦稍有洩露,就會被當作遮羞和洩忿的犧牲品。當年陳新甲就為了洩露和款的天機而被殺,就有著崇禎皇帝欲蓋彌彰的原因。
出於這樣的心理,在崇禎十六年初,關於南遷的討論也進行得極其詭密。正月初三日,宮裡城裡都還在忙著過年,崇禎皇帝悄悄地把詹事府左中允李明睿召進宮來,在德政殿裡秘密召見。
李明睿只是個不起眼的文學侍從之臣,這次能夠受到特別召見,是因為他一直主張“南遷圖存”。他在年前曾上疏提出過這個問題,由於人微言輕,並沒有引起強烈反響。
崇禎皇帝在召見李明睿的時候把左右人等完全摒退,又再三四顧無人之後,才仔細訊問了關於南遷的設想。並且對他說:“朕早已有南遷之意。但無人贊襄,才拖到今日。你的意見同朕一致,朕決心已定。但諸臣都不同意,怎麼辦?你現在要保守秘密。”
崇禎皇帝同李明睿談了很長時間,中間還在文昭閣賜宴賜茶,茶飯後召入再談,詳細地商量了南遷的具體路線、沿途護衛、餉銀以及留守等諸方面的事宜,直到天黑才讓李明睿出宮。
從這次極不平常的召見中可以看出,崇禎皇帝當時在內心裡確實已經決定了舉朝南遷,但出於名聲和麵子的考慮。他卻遲遲沒有把這個問題提到桌面上來交群臣進行討論,他所希望的由閣部重臣首先提請南遷的情況也一直沒有發生,因而一拖再拖,
所謂南遷圖存終於成為泡影。而在這時候,崇禎皇帝再想要找一個如楊嗣昌、陳新甲那樣可以說說心裡話的股肱大臣也已經沒有了。因為其他大臣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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