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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唐六的鬱悶,現在在北京城的首輔溫體仁也是相當的鬱悶。
溫體仁這個人。其實與崇禎皇帝有著很多的相似之處。他們一樣的潔身自好;一樣的剛愎自用;一樣的刻薄殘忍;一樣的好用聰明;還一樣的醉心權勢。或許正是這種性格上的契合,才是他們君臣遇合的真正基礎。
但是隨著境內外戰局越來越糜爛,朝野之士甚至普通百姓對朝廷也越來越不滿。尤其的滿清的兩次肆虐北京城郊,讓京城內的勳貴和百姓損失了大量的財產,這使得京城官民對朝廷的不滿急劇地高漲了起來。
當然,那些朝野之士不敢把矛頭對準崇禎皇帝,所以他們就把仇恨集中到了首輔溫體仁的身上。
在崇禎七年的會試中,溫體仁任主考官,有個參試的舉子名叫漆園的,竟敢在考卷中借題發揮。暗剌溫體仁不恭不敬。批卷的房考官文震孟見到這樣的文章大喜,批語:“伸眉抗手,想見其人。”
溫體仁明知是在罵自己,還是沉住氣選取了漆園。只是在考試之後才在內閣中抱怨說:“外人說我們要進考場收幾個門生。我們今天的地位,也靠不著門生了。何況考場裡就有人罵我。”
同僚們問是怎麼回事,他說:“他那篇八股末尾專講不恭之臣如何。不敬之臣如何。豈不是罵人?只是本房批了‘伸眉抗手,想見其人’,哪裡敢不取他?哪裡敢不取他?”
由此看來,這時候的溫體仁已經知道自己已經變成了一頭為崇禎皇帝身負罪名的替罪羔羊了,他也意識到了自己已經眾叛親離。
之後京城裡計程車子根據時政編了一付對聯,因為禮部尚書黃士俊是丁未科狀元。左右侍郎孔貞運、陳子壯分別中過榜眼和探花,一部三位主官恰巧是三鼎甲,傳為美談,所以上聯是“禮部重開天榜。狀元、榜眼、探花,有些惶恐(黃、孔)”,雖略帶謔虐,不失好意。
可下聯卻很不堪入目,用的是幾位閣臣鄉籍的協音,溫體仁烏程籍、歸安人,王應熊巴縣人,吳宗達為人圓滑無爭,被稱為篾片,因此說“內閣翻成妓館,烏龜(歸)、王八(巴)、篾片,總是遭瘟(溫)”。
因為解氣,這副把內閣稱作妓院的對子在京城內外廣為流傳,閣臣們聽到了也只能苦笑置之。應該說:編出這種對聯計程車子,放在現在絕對是編寫微博、短訊息的高手。至於會不會轉發五百次?那就要看他的運氣了。
如果只是動動口,溫體仁倒也死豬不怕開水燙了,可就在這時,卻有人動手了。
被重處的原滋陽知縣成德的母親,在崇禎九年連日在長安街上等著溫體仁的轎子過來,見到了就用磚頭石塊亂投,並且破口大罵,而且罵得很難聽。
要知道,原滋陽知縣成德雖然失城有責,但其上任的時間太短,連崇禎帝都以為有些無辜,溫體仁卻絕口不提緩刑二字,成德終被處決。
可當崇禎皇帝知道了這件事,他特意為溫體仁加派了五十個衛兵,卻也不願意同一個撒潑的老太太大動干戈。這使得吳世恭簡直是臉面掃地。
溫體仁當然也知道這種惡劣的局面,為了保住首輔的位置,他悍然決定立威了。而這一次他的目標就是東林黨的黨魁之一的錢益謙。溫體仁決心真的殺一頭大老虎給群臣們看看。
可是溫體仁卻不知道,在不知不覺中,有一位大臣卻悄然替代了溫體仁在崇禎皇帝心目中的地位,那就是楊嗣昌。
楊嗣昌,字文弱,出生於書香門第。楊嗣昌及其父親楊鶴均以督兵著世。
楊嗣昌是原陝西三邊總督楊鶴的兒子,楊鶴為招撫農民起義失敗被逮治,他正任山海關兵備道,接連上疏請求代父受罰,崇禎帝因此免除楊鶴的死罪,遣戍邊衛充軍。
所以從這一點上說,崇禎皇帝對於楊嗣昌是有私恩的,楊嗣昌也為此頗為感激涕零,對崇禎皇帝忠心耿耿。楊嗣昌博學強記,又多年身歷戎馬,在軍事戰略方面很有一套自己的見解,而且文才口才俱佳,善於表達,因此在多次疏論平定之策和召對陳詞的時候很為崇禎皇帝賞識。最關鍵的是,崇禎皇帝認為楊嗣昌就是位忠臣孝子。
崇禎五年夏,楊嗣昌被提升為右僉都御史、永平山海巡撫,擔當防禦清軍的重任;七年秋,又升任兵部右侍郎兼右僉都御史、宣大總督。但第二年他的父親死於戍所,不久繼母也在家去世,他按慣例離職回鄉守制,照理應該三年期滿之後才能再由朝廷酌情授職。但在國家急需人才的情況下,崇禎皇帝最後還是決定奪情,由楊嗣昌來接替兵部尚書。
應該可以說,楊嗣昌是位很有能力的人,在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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