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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子吧。別哭喪著臉啦!”說完以後,吳世恭簡直就想抽自己的嘴。真是犯賤啊!竟然借銀子給陶辛,讓他可以順利地泡自己的女兒去呢。
不過聽了吳世恭的話,陶辛立刻是眉開眼笑。但是他想了一會兒,還是有些擔憂地對吳世恭說:“師傅這次是去借銀子的。徒兒拿了你的銀子不太好吧。”
可吳世恭心中剛剛有些寬慰陶辛的懂事,沒想到他接下來的話又露出了尾巴:“不過師傅開的那是金口。總不會騙徒兒的吧。”
吳世恭立刻給了陶辛一個暴慄,笑罵道:“師傅再怎麼窮。也不缺借你的那幾兩銀子的。”
吳世恭並不擔憂此行的順利。他知道只要自己舍了臉皮,南京城的勳貴人家不會缺這些銀子的。再怎麼說,每個勳貴人家總是都能夠拉扯到親戚關係的。
…………
二十幾天後。
吳世恭到達南京城已經半個多月了。拜訪了十幾家勳貴。有著薛府薛濂的求助信,那些勳貴倒還與其見面。可是一談到借銀子,都沒了下文。
一般也就是派個子弟招待吳世恭一頓筵席,客氣點的也會奉上一、兩百兩銀子的程儀。完全就是打發叫化子。到了最後吳世恭也發了狠。什麼臉皮不臉皮的,只要你們敢送,吳世恭就敢收。反正自己也是勳貴中的一員,要丟臉那就一起丟臉吧。
吳世恭幾次就想拂袖而去。可是汝寧軍的基業畢竟捨不得,說不定會遇上一位好心的勳貴呢?雖然吳世恭知道那種希望很渺茫,不過吳世恭還是強忍著怒火和不耐,準備拜訪完所有的勳貴以後再回汝寧。至少自己也是努力過了吧!
這一天吳世恭準備在自己下榻的客棧中休息一天,接著就以最快的速度拜訪完剩下的勳貴,然後儘快地離開南京城這個傷心地。
憂愁煩惱瞌睡多,吳世恭正在自己的房中迷迷糊糊著呢,突然幾下敲門聲把他驚醒了。陶辛在屋外稟告道:“師傅!你快些起來,有位馬公子來拜訪您呢。”
吳世恭是不知道,自己這些天在南京城的所作所為已經成為了勳貴圈子中的一個笑柄。吳世恭的“光輝事蹟”當然也傳到了南京勳貴的領袖——魏國公徐弘基的耳朵裡,於是魏國公徐弘基就把自己的世子徐文爵給叫了過來。
魏國公徐弘基吩咐道:“今日聽聞一公侯之子來到南京,其先為吳侯棄子,後為薛侯贅婿,之後又被逐出京城為一地方武官,窮困潦倒。此次又到南京各處人家厚顏化緣,其狀甚憐。汝尋機款待其一二,備禮禮送出南京,讓其休得在南京丟了體面。也要記住了,讓其領略一下南京的繁華。有什麼花銷,就去帳上支出吧。”
魏國公世子徐文爵一聽是大喜。其實在明朝勳貴的群體中,南北也形成了兩個派系。北京城的認為自己離皇帝近,容易得到皇帝的信任,所以覺得比南京城的高人一等;而南京城的,認為自己在江南膏腴之地,比北京城的富裕,所以也對北京城的看不起。這就有點類似於現代的北京人和上海人了。
而雙方之間雖然通婚頻繁,甚至有著大量的合作生意,但是也有些互相攀比的心態。因此,世子徐文爵知道魏國公徐弘基是讓他出面,讓吳世恭領略一下南京城勳貴奢侈淫華的夜生活,最好讓吳世恭把訊息傳回去,以此來讓北京城的勳貴開開眼界。
而作為一個上層的勳貴家庭,魏國公府的家教也是很嚴的。因此,煙花柳巷場所和每月的月例,作為世子的徐文爵在平日裡也得到了很嚴格的控制,是不能夠經常出去瀟灑的。
而這一次,竟然可以奉旨泡妞,那不是天上掉餡餅嗎?於是世子徐文爵立刻還是行動,先確定相陪的狐朋狗友若干,接著包下了鈔庫街的眉樓一晚,相邀名妓某某、某某某等相陪,定好陪夜的姑娘若干。
當然,徐文爵自己挑選了眉樓的當家花旦顧橫波相陪。可對於吳世恭的安排就有些棘手了。安排的名妓檔次高吧,吳世恭這種邊緣化的勳貴子弟根本沒這個身份;可安排低了吧,又起不到讓京城勳貴開眼界的效果。猶豫再三,又在一個冤大頭的資助下,最後世子徐文爵還是決定為吳世恭挑選了一位名妓柳如是。
順便說一個八卦,柳如是當時也正被辭官回家的東林黨人,江南文壇領袖,五十幾歲的老頭錢謙益瘋狂追求著。不過從騷動的心來看,錢謙益和趙銘沒什麼兩樣。
此次宴請除了顧橫波和柳如是相陪的兩千兩銀子以外,其餘的開銷共一千八百兩銀子,這預算一送上去,魏國公徐弘基就大筆一揮批准了。雖然開銷也有些大,但是也不是魏國公府承受不了的。銀子雖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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