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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好的,太容易沉進去了。
陸游二十歲(紹興十四)與唐婉結合,不料唐婉的才華橫溢與陸游的親密感情,引起了陸母的不滿(女子無才便是德),在封建禮教的壓制下,雖種種哀告,終歸走到了“執手相看淚眼”的地步,孰料,緣深情淺的這一對戀人竟在紹興二十年,與城南禹跡寺的沈園意外邂逅,陸游“悵然久之”,於沈園內壁上題一首《釵頭鳳》,滄然而別。唐婉讀此詞後,和其詞,不久即鬱悶愁怨而死。此後,陸游北上抗金,又轉川蜀任職,幾十年的風雨生涯,依然無法排遣詩人心中的眷戀,在他六十七歲的時候,重遊沈園,看到當年題《釵頭鳳》的半面破壁,事隔四十年字跡雖然已經模糊,他還是淚落沾襟,寫一首詩以記此事,詩中小序曰:“禹跡寺南有沈氏小園,四十年前嘗題小闋壁間,偶復一到,而園主已三易其主,讀之悵然”,在詩中哀悼唐婉:“泉路憑誰說斷腸?斷雲幽夢事茫茫。”後陸游七十五歲,住在沈園的附近,“每入城,必登寺眺望,不能勝情”,寫下絕句《沈園》:“夢斷香消四十年,沈園柳老不吹綿,此身行作稽山土,尤吊遺蹤一泫然”,就在陸游去世的前一年,他還在寫詩懷念:“沈家園裡花如錦,半是當年識放翁,也信美人終作土,不堪幽夢太匆匆!”
這是一種深摯無告,令人窒息的愛情,令人垂淚,更令人嫉妒,想那唐婉,六十年後依舊被人惦念,人世間的幸福,想來莫過於此吧?
09年暑假時我曾有幸路過沈園,適逢陰雨天,沈園內光線黯淡,荷花開得正盛,青石小路一踩一個濺水。。。。。。遊人偏偏很多,夾雜在人群裡,我都沒敢細看陸游的題詞就匆匆而過,這樣的地方,實在是隻適合一兩個人靜靜去憑弔凝望的。。。。。。
敝帚自珍麼
昨晚在盛唐吃飯,出門後不意間竟然丟失了圍巾。
準確地說是條披肩,只是一直被我做圍巾用——純羊毛,長,寬大,暗紫色,領口部有同色調的毛絨絨的裝飾。N年前我對她一見鍾情,我記得當時花去了三百八十多元,大抵值得普通小工人一個月的薪水。
失去她不是不心痛的,但隱隱間竟還有一絲絲慶幸。
這條圍巾陪伴我十年不止,多年來我再也沒買過別的圍巾,每年冬季都拿她出來用用。
再好的衣物年代久也會變樣的,圍巾的羊毛被多次洗滌,隱隱起球,變薄,色澤暗淡。逛商場時我常常會被一些時尚的質地上乘的圍巾所誘惑吸引,久久徘徊不去,然而我的腦子裡沒有一次要將她遺棄的念頭,她是我的敝帚啊,帶著我青春的體溫呢,我該珍愛她的。
我是真的珍愛她的麼?或許只是沒有力量和理由拋棄記憶。
然而這一次是她主動離開了。
再好沒有。
我終於可以有條新的圍巾了——對不起,寒冷的冬季,人們終究是需要一條圍巾的。
或許以後我愛她,還能勝過當年愛你。
只是我的敝帚,我還是不能一下子忘記你。如今你是搭在少女俏麗的肩膀上呢還是圍在庸俗胖婦粗壯的脖子裡?她也會如我一般珍愛你麼?
即便她會一切如我,然而你在她眼裡卻從來沒有新鮮過,她會愛你初次見面就起球的疙疙瘩瘩的過期的羊毛質地麼?我的敝帚,你的命運啊——實在不得而知。
我很難過,我很悵然。
讀《謝謝你 贈我空歡喜》
感謝蘇善生先生給我機會來閱讀這樣一本需要融入靈魂去閱讀的好書,如今在我們看似衣食富足流光溢彩的日常生活中,寫作的可能性其實越來越小,很多浮躁的作品甚囂塵上甚至能夠風靡一時,許多作者寫出的已不是作品而只是故事了。
很難說善生的這本小說現在已經達到了一個什麼樣的多麼難得的水準,但我確實看到了他對文學獨特而真誠的追求,讀完此書,我能感覺到他寫這本書的最直接的原因是因為有特別重要的特別充足的生命情感需要表達出來。
一遍讀完,我忍不住又翻看了一遍。
善生說,滄桑的出生是戲劇性的,像戲臺上那花花綠綠百轉千回的一出摺子戲。
而我看善生的這本《謝謝你,贈我空歡喜》,真如同在看一場精彩紛呈的舞臺摺子戲。和看一部熱鬧的電視劇不同的是,看這出摺子戲需要一份沉靜的心情才能領略出其中的況味。
一本好的小說,或以韻味取勝,或以思考見長,或以經驗服人,或以語言見功,這本小說最吸引我的就是語言。
善生的語言細膩唯美,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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