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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老七被小怡說得啞了很久才嗚嗚地說:“嘖嘖,真是女大不中留,連我小怡也不向著他外爺咧!”
三個人都哈哈地笑。
“去去,你去,從今往後,看船的事全交給肖鋒,你以為爺爺真願意去看那破船呢,我巴不得圖個省心,天天享享清福呢。”陳老七嘴上雖這麼說,可語氣裡流露出來的那份洋洋自得之情傻子也看得出來。
正睡著,半夜裡,肖鋒忽聽到河對岸有人喊船,初一聽,肖鋒還以為是狗蛋呢,這都一連半個月了,狗蛋有好幾次都是半夜喊船,肖鋒撐著船把他渡到對岸,問:“狗蛋,你這深更半夜的要去哪兒啊?”
狗蛋說:“鋒哥,你先甭問,我正幹著一件大事。”
肖鋒就呵呵地笑,“多大事,有天大嗎?”
狗蛋卻一本正經,“到底多大,我現在暫時保密,等我幹出個眉目,我會自動找你,現在說了,一是怕你笑我,二是怕嚇著你。”
“你就吹吧。”肖鋒舉著竹篙,呵呵地笑。
第三章 絕處逢生(7)
其實這兩個月來,透過跟狗蛋的接觸,肖鋒已相當瞭解狗蛋這人的脾性,憨厚,講義氣,就是有點脾氣火急,說白了就是有點愣頭青,二桿子,怕人激,一激,好了,親爹親孃都沒用,動不動就跟人拼刀子,大夥都知道他是個順毛驢,就順著他的毛擼。也可能是英雄相惜吧,自打第一次跟肖鋒喝了酒,隔三差五的,狗蛋就會拎著酒瓶子來找肖鋒喝上幾盅,按狗蛋的話講,所有人的都不把我狗蛋當人看,說話辦事不跟我掏心窩子,唯有鋒哥你不把我當外人,跟我交心說真話。其實他喜歡找肖鋒喝酒還有一個原因,按他的話講,“我這人大老粗一個,沒見過世面,鋒哥你經過的世事多,跟你喝酒說話讓我長見識。”
船馬上靠岸了,岸上的人就喊:“老七老七,這兒呢,靠這邊來。”
肖鋒就把船慢慢地朝著河岸靠了,岸上的人這才發現撐船的不是陳老七,“喲,不是老七啊,小兄弟,靠這邊來,快點快點。”
肖鋒拋了船纜,有人已拽了錨頭按在地上,肖鋒這才看清,河岸站著七八個人,每個人身上都帶著傢伙,有長有短,其中一個人身上竟扛著三支三八大蓋,隨之,肖鋒還發現了另外一個更令他吃驚的情況,其中有兩個人分明受了槍傷,叫人揹著,口裡還不停地發出痛苦的呻吟,幾個人都農民打扮,其中那個領頭的幾乎在船一靠岸的同時,一躍,就上了船,又轉了身,雙手攙扶傷員,“快快,扶上來。”
藉著月光,肖鋒看清了那人的五官,卻不認識。不過聽口音,好像不是本地人,看那動作,這幾個人也不像當地的平民百姓。當兵出身的肖鋒,從幾個人的動作舉止上,一眼就看出來了,這些人都像是經過專門的軍事訓練的主兒。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肖鋒也不便問,知道救人要緊,就搭了手扶了傷員上船,然後才解纜開船,趁著月色,又把船向著對岸蕩去。那領頭的站在船尾一邊幫肖鋒撐篙,一邊問道:“小兄弟,七叔呢?”
肖鋒知道這人是在問爺爺,就答:“我爺爺進山了,今晚沒回來。”
那人分明一愣,“嚯,你跟七叔是爺孫倆啊?”
肖鋒笑著點頭。
“沒想到老七叔這麼有福氣,有你這麼一能幹、仗義有膽量的孫子啊!”
“小心,船就要靠岸了。”
那人還是第一個從船上縱身跳下,按了錨頭,把那傷員給攙下船,從懷裡摸出一些銅錢,回身塞給肖鋒,肖鋒不要,那人卻執意要給,最後還是把錢投到了船板上,衝著肖鋒擺了擺手,“謝謝了啊,小兄弟,再見。”八個相互攙扶著上了河堤,消失在朦朧的夜色。小河又恢復了原有的平靜。
重新躺下的肖鋒,無論如何睡不著了,他的腦海裡一片混亂,看來陳家灣這個小山溝真的不是個平靜的地方。從剛才幾個人的言談舉止,肖鋒看出來了,這些人不像是陳炳德他們說的土匪,也不可能是狗蛋說的那些漢奸便衣隊一心會什麼的,更不可能是小鬼子,那這些人會是幹什麼的呢?一個個帶著傢伙,深更半夜,神出鬼沒的,還有人受了傷,越想越糊塗,肖鋒覺得頭都痛了,還是想不出個一二三。好不容易,迷迷糊糊睡著了,卻突然感覺到船身一顫,肖鋒一個機靈,就翻身坐起,藉著月光,他看見船幫上竟搭了一雙手,再定眼一瞧,從水裡又拱出個黑糊糊的人頭,那人把頭連著晃動了幾下,數不清的被搖落的水珠,在悽迷的夜色裡晶瑩如玉。
“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