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2/4 頁)
所有人都吵醒了。
“誰啊?”
“誰那麼缺德,大半夜的!”
陳白驚悸未定,就想下床檢視,卻被蕭闌拉住。
“等等,有點不對勁。”
車廂裡光著燈,火車外面也是黑沉沉一片,陳白只能藉著遠處洗漱間的燈光勉強辨別出那依稀是個人影,卻聽到蕭闌在耳邊這麼一說,語氣是平日裡難得一見的正經,不由一愣,也忘了動作。
空氣裡飄蕩著一股淡淡的臭味,那頭已經有乘務員被這裡的動靜驚擾,拿著手電筒過來檢視,眼看燈光晃過來,陳白正想跟人家解釋,就聽見那乘務員啊的一聲驚叫,手電筒啪的一聲掉地上,倉皇退了幾步。
藉著手電筒的光,陳白和蕭闌也看清楚了那個黑影。
那原本是個人,但現在已經不能稱得上是人,乾癟的面板緊緊貼著骨頭,一對眼睛凹陷進去,看起來就像兩個空洞,身體以一種詭異的姿勢扭曲著,嘴角還微微張開,彷彿死不瞑目,看起來十分恐怖,脖子以下的部位已經開始有腐爛的跡象,只是被衣服擋住,光線又暗,也看不太清楚,那股淡淡的屍臭,就是從他身上發出來的。
而原本睡在他們對鋪上面的人,已經不見了。
陳白大口喘著氣,緊緊抓著蕭闌的手,兩人都沒有說話。
半晌,他才想起什麼似的。“你剛才拿什麼丟他?”
回答他的是蕭闌一臉無辜。“你的手機啊。”
“……老子掐死你!”
火車上半夜出了個死人,自然是大事,乘警很快趕來,火車也在最近的站點停下,由於蕭闌他們是第一目擊者,還被叫去問了半天話,好一頓折騰之後,也沒什麼結果,大家這才坐上下一趟火車,繼續前往目的地,只是出了這麼個變故,他們都沒什麼心情再玩樂,一路上除了於叔跟蕭闌繼續不著調,其餘的人都有些意志消沉。
那個人臨死前,曾經說過那裡有惡鬼,難道他自己就是從羅布泊來的?既然如此,為什麼還要回去?如果他跟那裡沒有關係,為什麼又會警告他們?
根據法醫檢驗,那人死亡時間起碼超過三天,所以陳白他們才會聞到屍臭,可死人怎麼會買票上車,還會說話?
沉甸甸的疑問就像枷鎖,壓在所有人心頭。
於叔見氣氛僵凝,輕咳一聲:“這其實也不算什麼,長年奔波在外的人,誰沒見過幾樁怪事,比這怪的也有,要不我給你們說說?”
劉教授也想活躍一下氣氛,忙問:“什麼怪事?”
“有一年,我跟著部隊到地方駐紮,那裡附近有個村子是沒有人煙的,外村也沒人敢靠近,村子裡的人,據說在十年前都逐漸死光了,有病死的,也有莫名其妙發瘋自殺的,還有些逃了出來,離鄉背井,躲得遠遠的,也沒了音信,久而久之,當地人都說那個村子風水不好,得罪了神靈,沒有人敢靠近。”
他這一說,眾人都被吸引了注意力,忍不住凝神聽了起來。
“當時文革剛過,國家有些地方還在破四舊,一些偏遠的地方甚至不知道文革已經結束,我們也還年輕,都不相信是什麼風水作怪,團長就讓一隊人先去那裡檢視。”
姜宸忍不住插嘴:“那裡邊有你?”
於叔苦笑了一下:“要是有我,現在就沒法坐在這裡跟你們說話了。”
眾人都愣了,於叔擺擺手,制止他們的提問,接著說道:“那隊人就去了,一行十個人,三天之後回來,只剩一個人。但剩下的那個人,也已經瘋了,誰都不知道他怎麼記得回來的路,他那會兒已經聽不懂人話,有人靠近他也只是躲。”
“團長急了,當時部隊無緣無故失蹤九個人,可不是什麼小事,搞不好就牽涉到敵特階級鬥爭什麼的,所以他一邊向上面報告,一邊又派出一個小隊,還是十個人,這下子一個人都沒回來,十個人全部消失得乾乾淨淨,沒影沒蹤。”
所有人的雞皮疙瘩都冒出一層來,於叔卻不緊不慢,敲著菸斗,又抽了一大口煙,神色陷入回憶之中。
“後來上面派了人,將那一帶全封鎖起來,我們才聽到一些隱隱綽綽的傳聞,據說村裡有塊空地,也不知何年何月被人掘開,結果掘出事來,那地方塌了一塊,露出一條墓道,也不知下面通著哪裡,進去的人沒有一個能出來,後來也沒人敢再進去,只是依舊不太平,村裡不斷有人死掉,最後進去的那兩隊戰士,說是給裡面的東西給拉下去了。”
“部隊封鎖了那裡,把那塊塌方的缺口填平,沒過幾年,我就退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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