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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闌茫然:“什麼害我遇險?”
遊雪不知道他是真忘了還是假失憶,咬咬牙把事情回憶了一遍,又說了句對不起。
蕭闌喔了一聲,說出的話差點讓她吐血:“我還以為你將計就計,想去看那隻手到底是什麼。”
遊雪看他的神情不似作偽,不由恨道:“誰會想去看那玩意兒,我是被拉下去的!”
蕭闌撓頭:“開槍的時候我還猶豫了一下,怕破壞你的打算。”
遊雪咬牙切齒:“那、真、是、謝、謝、你、了。”
陳白像看白痴似的看了他一眼,忽然覺得自己之前為這個人心疼完全就是白費力氣,他就像打不死的小強,渾然沒心沒肺,能把人活活氣死。
遊雪說了句我去問問醫生你可以出院沒,就踩著重重的腳步走出去了。
蕭闌一臉無辜地望陳白:“我說錯什麼了,反正不也救了她嗎?”
陳白冷笑:“活該,誰讓你說錯話!”
“老實也有錯,連你也嫌棄我了。”蕭闌唉聲嘆氣,隨手拿了桌上一個蘋果就啃,咔吱咔吱的聲音跟老鼠咬東西沒啥兩樣,讓陳白額角青筋隱隱跳動。
這傢伙還是睡覺或昏迷的時候比較可愛。
“小白,上次到現在都那麼多天了,你還是沒拉出來嗎?”蕭闌莫名其妙地看他,沒耽誤嘴裡嚼動的速度。
“拉什麼?”陳白一時沒反應過來。
“便秘臉啊!”蕭闌很快把蘋果咬剩果核,又拿起一顆。
“這就不勞你費心了。”陳白皮笑肉不笑。
“拉不出來是會影響心情和脾氣的,我理解的。”蕭闌同情地看了他一眼。
“你理解個屁!”陳白憤憤地把剩下的蘋果搶過去放回兜裡,離開方式跟遊雪一模一樣。
沒人陪他說話了,這日子怎麼過啊。
蕭闌很遺憾地嘆了口氣,視線在簡陋的小醫院病房轉了一圈,最後停留在門口,等著下一個出現的倒黴鬼。
等他快把第二顆蘋果也消滅了的時候,倒黴鬼出現了。
一身黑衣,身形高大,面色冷峻。
“小黑!”蕭闌差點沒蹦起來,很高興地招呼。“快過來吃蘋果吧!”
賀淵看了一眼他的手上,也就是這裡唯一沾滿口水的半顆蘋果,走進來。
“沒事的話明天就回去吧。”
“你跟我們一起回北京嗎?”
賀淵嗯了一聲,在病床邊的椅子坐下,沒有多餘的話。
他一坐在這裡,病房裡就連溫度都像低了幾度,但蕭闌渾然不覺,還興致勃勃地拉著他說話。他天花亂墜地說,賀淵就靜靜地聽,雖然極少搭腔,也沒打斷他。
還是蕭闌先說累了,不知不覺睡過去,賀淵這才幫他蓋好被子,準備起身離去。
陳白站在門口,正冷眼瞧著他,也不知道在那裡站了多久。
“賀先生,他沒心沒肺,而您是聰明人,沒必要跟著他一起胡鬧,平白降低了自己的身份。”見賀淵沒說話,他又道:“這個笨蛋什麼也沒有,不值得您花這麼多心思。”
賀淵嘲道:“你又瞭解他多少?”
陳白冷冷道:“我從初中就認識他,一直到大學,這麼多年,總比你多一些。”
賀淵淡淡道:“你不瞭解他。”
陳述事實的語氣,平淡而篤定。
陳白咬牙,終於發現這兩個人都有一個異曲同工的本事:能活活把人氣個半死。
“這個笨蛋不僅聒噪,而且愚蠢,說不定被人賣了還幫著人家數錢,兄弟多年,我不想看著他吃虧。”
賀淵還是搖搖頭,這回多了一絲憐憫:“你甚至不瞭解你自己。”
說罷徑自走了出去,腳步沒有半分停留。
陳白攥緊拳頭,他發現自己碰上這個人,就像碰上一塊海綿,完全摸不透對方的深淺。
蕭闌醒了之後,大家就馬上買了回北京的票,除了每個人都歸心似箭之外,還要帶失憶的王琦到大醫院進行一次全身檢查。
賀淵是跟他們一塊兒坐的火車,他這樣的人,看起來不食人間煙火,但在路上也沒抱怨過什麼,於叔甚至學著賀淵的模樣和衣在硬座上入定,但沒過三分鐘他就敗下陣來,嘴裡嘀咕這簡直不是人乾的事兒,由此對賀淵的崇拜又上升到了一個新的層次。
長途火車漫長而枯燥,但眾人七嘴八舌,都在談論這次的經歷,原本詭譎離奇的行程,在遠離羅布泊那塊神秘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