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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炙熱的陽光灼燒著滾燙的沙礫,舉目望去,眼前除了沙丘,還是無數的沙丘,起起伏伏而連綿不絕的沙丘,構成了這片漫無邊際的浩瀚沙漠。
這就是撒哈拉大沙漠,這個星球上最廣袤的乾渴之地。從南方的熱帶草原一直延伸到地中海,形成了一條黃褐色的海岸線。在這片貧瘠的沙漠之中,只有極少數騎著駱駝的遊牧民族才能得以生存。
每個在地圖上審視北非的人,第一感覺應該都是大。看上去這塊地方的體量,比整個西歐還要大。再結合歷史上,北非曾經和歐洲隔著地中海,彼此較量了二千多年的歷史,很容易給人一種錯誤印象:這是一塊潛力很大的區域。甚至有可能作為全球競爭的一個棋手,擔當世界地緣博弈的主角。
不過當我們再仔細看一下地圖的話,就會發現在北非的腹地上,全都縱貫東西地打上了五個大字“撒哈拉沙漠”——也就是說,整個北非的腹地,基本都是被這種不適人居的乾旱之地所覆蓋。這種“繡花枕頭一包草”的地理結構,和澳大利亞、西伯利亞、加拿大有些類似。除了讓那些只看行政地圖的狂熱擴張主義者興奮一下外,在已經過去的歷史和可以預見的將來,恐怕都不會有多少改觀。
與那些華而不實的極限之地一樣,人類如果要在北非建設大規模的定居地,所能選擇的只能是其中很小一部分。或者說,整個北非只有少數區域的小環境,可以達到人類文明生存的最起碼要求。
很顯然,憑著北非撒哈拉大沙漠這種極端酷熱乾旱的情況,決定其地緣區位價值的第一要素,當仁不讓的就是“水”了——哪裡有水,哪裡才會有人類大量生存。哪裡的水多,哪裡就會是地緣文明中心。從這個角度來看,北非的人類聚居地,只能大規模存在於兩個區域:一個就是非洲的東北部,哺育了古埃及文明的尼羅河流域;另一個則是北非的西北邊緣,巍峨聳立的阿特拉斯山脈。
依靠雄偉的阿特拉斯山脈攔截的地中海水汽,在地中海的西南沿岸,古人們得到了一長條可供生存的綠色土地——這就是歷史上著名海洋強國迦太基的故地,也曾被劃為古羅馬帝國的阿非利加行省,到現代則形成了摩洛哥、阿爾及利亞和突尼西亞三國……當然,在公元前十四世紀的時候,北非的這片土地依然在蠻荒與矇昧的漫漫黑暗之中沉睡,尚未享受到文明之光的照耀。未來建立迦太基的腓尼基人,還在巴勒斯坦的老家剛剛嘗試著造船出海,在阿特拉斯山脈的溝壑與草木之間,只有少量野蠻民族在四處遊蕩。
而在尼羅河三角洲和阿特拉斯山脈之間,則是乾旱荒蕪的利比亞沙漠。初看上去,這一條沒有高大山脈庇護的海岸線,既無法攔截足夠的海洋水汽,保證充足的地表水供應;又很難為沿海平原抵擋南方沙塵暴的侵襲。所以除了少數零星分佈的綠洲,以及居住在那裡的遊牧民之外,幾乎處處都是一片死寂、了無生機。但若是在衛星地圖上仔細俯瞰,就會看到,在萬里黃沙的地中海南岸,尼羅河三角洲和阿特拉斯山脈的中間,還有一片極小的綠地——這就是古希臘人曾經渡海殖民的昔蘭尼加,或者說現代的班加西。
在二戰的北非戰場和二十一世紀的利比亞內戰之中,它都是反覆被新聞媒體提起的兵家必爭之地。
這就是王秋、馬彤和哆啦a夢等穿越者在經過一番仔細考察、精心挑選和反覆商討之後,給《學園默示錄》那個末日世界的諸位日本難民們,在這個遠古時代選擇的立足之地。
——當然,嚴格來說,這裡似乎也算不上什麼好地方就是了。
所以,那二百多名日本移民在抵達此地之後,就被嚴酷的自然環境給狠狠嚇了一跳。
——灰濛濛的沙塵瀰漫在空氣中,略有些嗆人,夏季的陽光穿透塵埃,照在礫石路面上,蒸發著乾涸的大地。遠處的景物因為熱輻射而劇烈地扭曲晃動著……身為移民首領的宮本正警視往地上啐了口唾沫,把嘴裡的沙子吐掉,從山頂俯瞰下去,發現在這該死的戈壁峽谷裡,除了荒漠就是石頭,除了石頭就是沙塵,而在地平線的盡頭,更是一片金黃色的沙丘。唯有在背後的地中海沿岸,才有一抹令人心醉的綠色,與咫尺外那片土黃色的酷熱煉獄,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拉出了一道涇渭分明的分界線。
“……這裡就是……我們未來的家園嗎?真是太荒涼了!這還是能讓人呆的地兒嗎?”
這位前日本警官,有些不滿地從鼻孔裡哼了一聲,嗔怪似的跟王秋和哆啦a夢等人抱怨說道。
——確實,跟日本列島那些多雨溼潤的蔥綠山林相比,昔蘭尼加的環境實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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