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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蓋別墅是沒那回事了，將來如需要丁董事長幫忙的時候，請給點面子。”

“願效犬馬之勞。”

“痛快！”鄭濟田哈哈大笑，“預祝你們購買房地產權成功。”

“感謝鄭局長對本公司高看一等，厚愛一層。”

丁之光與錢勝凡心中都高興得樂開了花。鄭濟田如此說，說明他已放棄了為難新泰實業公司的計劃，為西際化工廠房地產使用權的招標會清除了一道障礙。

“爸爸，找塊地盤蓋座別墅有什麼不好？住在這大院裡，死氣沉沉的。”鄭濟田的兒子鄭萬群從小客廳方向走過來。

“年輕人不能只講享受，要保持艱苦奮鬥的優良傳統。”鄭濟田斥責著。他對丁之光介紹說：“這是我的兒子，叫萬群，市電視臺新聞部主持人。”

“真是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生兒打地洞。將門出虎子，一表人才，這麼年輕在望海市就是個家喻戶曉的大名人了。”丁之光似乎由衷地讚揚著。

“這是丁董事長，錢經理，新泰實業公司的。”鄭濟田對兒子說，“見見面。”

丁之光與鄭萬群握過手後，從衣袋裡掏出信袋包裝的手錶，遞到鄭萬群面前，說：“叫你一聲大侄子吧，這是我從國外新購買的勞力士金錶，大叔給你權作為見面禮。禮太輕，不成敬意，請笑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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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冤家路窄（14）

鄭萬群從信封中掏出手錶，觀賞著。鄭濟田說：“禮還太輕？重了！市面上值五萬多元呢。還不謝謝丁叔叔。”

“謝謝丁叔叔。”鄭萬群感到很高興，“我正想換塊手錶，現在經常跑基層，跑大中院校採訪，手上戴的這塊國產表，經不起震動，還是瑞士表好。”

“現在都採訪些什麼內容啊？”鄭濟田問。

“尋找民主、自由的聲音。”

“別鬧得太出格了。還是關心關心你自己的婚事吧，”鄭濟田說，“聽說你現在追一個省電視臺的電視女主持人，是省委田副秘書長的女兒？”

“據可靠訊息，她的父親要進省委常委會，當秘書長了。”鄭萬群得意地說著。

“省委常委的女兒，不是開玩笑的，”鄭濟田提醒著，“稍有不慎，小心翻了船，會淹死人的。”

“她粘上我了，一天到晚給我掛電話，最長的一次通話時間達兩個多鐘頭。過幾天，我讓她來望海市，讓你過過目，包爸爸滿意。當然，她不屬於那種文雅型的，屬於浪漫型。她答應我，讓我去省廣播電視廳當個處長、副處長什麼的，奮鬥三年，轉到省電視臺當副臺長。”

“田小姐又不是省委組織部長，說話算數嗎？胡扯蛋。”

“她沒有把握敢許諾嗎？是她父親同意的。成了她家的乘龍快婿，還怕沒人去疏通關係嗎？”

“你見過她的父母了嗎？”

“見過。見面時，她的父親還特意將省廣播電視廳的一個副廳長叫到家裡來，讓我們認識，並介紹了我的情況。那個副廳長是個聰明人，對田秘書長的暗示心領神會。”

“元春怎麼安置，那是個不壞的姑娘。”

“法律禁止一夫多妻，我能凌駕於法律之上嗎？”鄭萬群似乎是一個遵紀守法的人了。

“你與她訂過婚，”鄭濟田提醒著自己的兒子，“人言可畏啊！你是個搞輿論的，應該知道這個道理。”

“輿論只支援強者，沒工夫扶持弱者。再說結了婚還可以離婚，別說訂婚了。訂婚不具有法律效力，解除婚約不需要請律師，一個電話就行了。”

“她肚子裡的孩子咋辦？你母親捨不得呢。”

“生下來嘛，女人不就是生孩子的機器嗎？孩子生下來後，給她一筆錢嘛，到時，爸爸你別小氣了。”

“錢沒問題，就怕把事情鬧大了。”

“放心，爸爸。我從來不幹沒把握的事。”

“也只能這樣了，魚與熊掌不可兼得，只能怪元春那孩子命苦沒福氣了。你得好好把握時機。”鄭濟田對兒子的婚事也滿意了。

這父子倆都是人面獸心的畜生！丁之光心中感到悲哀，眼中彷彿看到周元春痛苦的表情，聽到她撕心地哀號哭泣，痴心女子負心郎，釀造了多少人間悲劇。更可嘆周元春那個同學，先是當第三者，自以為從親密女伴那兒挖走了一個儀表堂堂常在電視螢幕上露臉的“好丈夫”，夫貴妻榮，改變地位身份，出入名流社會，只是不知肚子裡是否也有了肉丸子？丁之光已經好幾天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