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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不饒地說:“心痛啦?是你的嬌秘書我就說不得啦?看來,天下烏鴉一般黑,男上司是不好帶女秘書的!”
曼琴的話太刻薄了,全沒了往日英國女人的風度。丁之光很想教訓曼琴幾句,但是,要維護曼琴的面子和尊嚴,同時也實在不願在這麼小的事情上責備她,而且他從來沒責備過她,即使她犯了很大的過錯也沒有。他嘆了口氣,緘口了。
曼琴的話似乎暗射施仁芳與丁之光有某種曖昧關係,如果真有,施仁芳的忍氣吞聲還值得,可就是偏偏沒有。施仁芳現在還遠遠談不上愛上眼前的這個上司,只不過對這個上司有點好感而已,有時免不了多關心體貼,或者話語間顯得溫柔些。然而這個木頭上司不知是不領情,還是不曉情,時時一本正經,從不跨越雷池一步,施仁芳覺得既發悶又無聊。曼琴的話使施仁芳感到自己的人格尊嚴受到了挑戰,不得不反擊了:“裕總,請注意您講話分寸!”
聲音並不尖銳。與其說施仁芳在回擊曼琴,不如說施仁芳在抱怨丁之光不解風情。
“我說這話咋沒了分寸?我是抬舉了你,憑著你的模樣,這點道行,我挺放心的。”
曼琴的話無疑是炸藥桶的導火線,再傻再笨再醜的女人也會忍無可忍,上前拼個你死我活。女人嘛,最怕被人說,沒有男人看上眼。丁之光見施仁芳的眼珠子突然鼓了出來,兩拳緊握,大有一拳擊出以命相拼之勢,急忙臭下了臉色,嚴厲地說:“別講了好不好?給我留點面子!”
丁之光的言行顯然是偏向曼琴一方,難怪人們總是說,胳膊肘往裡拐。
曼琴見丁之光拉下了臉,不敢再說三道四了。施仁芳懼怕董事長的威嚴,也不敢有火藥味的話語出口了。
丁之光親自為曼琴的茶杯裡添了熱茶水,說:“妹子還有事嗎?”
“不是趕我走吧?”
“哪能呢,妹子要坐多久,我就陪你坐多久,市國土局那邊就讓汪局多等一會兒也沒關係。”
“慢三分五秒的,誤不了什麼事。”曼琴喝了幾口茶水,使勁地拂去心頭不愉快的陰影,儘量讓剛才波濤起伏的心海恢復平靜,“根據資訊部得到的訊息,省政府決定改造望海市通往臨河市的幹線公路,這條繁忙的公路車輛密集,不堪重負,根本不適應社會經濟發展的需求。據說,過幾天吳副省長將來到望海市主持召開研究該段公路改造的會議。這個公路改造工程專案的工程量巨大,很吸引人的。”
“的確是個好訊息!”丁之光顯得很有興趣的樣子,“看來,現在要削尖腦袋了。”
“新世紀公司的陳光孝董事長也得到了這個資訊,他請你約個時間,好好地商議商議。”
“等西際化工廠房地產權一錘定音後再說吧,咱們先顧火燒眉毛之事。”
“那你去市國土局看看吧。我還是那句話,能爭得到手最好,爭不到也犯不著拼命,咱們手中有錢,不怕尋不到好地盤。”
第十一章 記者如同魔術師(4)
“我自有主意,別抬舉了那些蝦兵蟹將。”
施仁芳為曼琴開啟了辦公室的門,站在門邊,彷彿完全忘卻了剛才不愉快的事情,似乎很恭敬地朝曼琴彎了彎腰,說:“裕總慢走。”
原本已經走出門外的曼琴聽見施仁芳分明是假情假意,又故作甜蜜的禮貌用語後,又把伸出去的那隻腳縮了回來。她注視著施仁芳,只見施仁芳的臉上已經沒有了嗔怒的表情,開朗的臉上帶著微笑,笑得兩旁腮邊的酒窩一動一動,一副十分討人喜愛的樣子。她心裡大吃一驚:這個小妮子拿得起,放得下,剛才是暴風雨,現在是豔陽天,眨眼工夫,表情放鬆得像啥事也沒發生過一樣,是個不尋常的女人!我曼琴自愧不如,縱有更好的修養,心情要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也不可能如此迅速,因而對這種女人必須時刻睜大眼睛,不能不防啊。她欲言又止,“哼”了一聲,連頭也不回就走了。
曼琴感到,自己雖然仗著副總經理的權勢,但與施仁芳的這一回合爭鬥,是棋輸一著了。
施仁芳彷彿沒聽見那一聲“哼”,甜甜地說了聲:“拜拜。”
施仁芳關上辦公室門後,一言不發地開始收拾茶几上的茶杯。
丁之光對施仁芳剛才自作聰明的多嘴多舌很不以為然,既引起了公司副總經理的不滿,她自己也受到了斥責,說話欠思量。當秘書的只要俯首聽命就是了,最多在工作上對上司有所提醒和建議就行了,決不能任意詮釋上司的講話,更不能涉及到上司的私人生活方面去。因而,丁之光準備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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