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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子辦事手頭利索,不留痕跡,不然當年那件鄉下妹子案,怎麼查也查不到他的身上去?他手下的那個大將徐河海親自用吉普車專程送那個鄉下妹到平樂公安分局去,還將此女親自交到了值班幹警手上,事後推說是恰逢此女,順便帶路,好心惹麻煩。紀檢組追查到他的身上,他拍拍手就沒事了。真他媽的!”盧灼對這多年前的事還是憤憤不平。
“咱們不談那些陳年老賬,也別扯是誰替加拿大人拉的皮條,關鍵是要怎樣扭轉乾坤,變被動為主動。”丁功勉說,“盧區轉業回來後,到黨校學了幾天的法律課,還混了張學歷文憑,比我們多懂些道道。從法律角度講,有什麼空子可鑽?”
盧灼的腦子的確好使,思索片刻,說:“我們不能動用權力壓西際村退還加拿大人的定金,即使我們可以找出百十條理由來,也不行,那隻會弄巧成拙,產生不好的效果。第一,有人會控告我們濫用職權,市信訪辦,甚至市人大常委會都有可能出面干預。第二,社會輿論會說新泰實業財大氣粗,手眼通天,同是客商,相煎太急,容易引發媒體報章攻擊。第三,支援加拿大人的一股力量不可低估,他們不能拱手讓出西際化工廠原地盤,把肥肉扔進別人的飯碗裡,自己去喝西北風;因而,他們一定會動用一切可以利用的力量發起強烈反擊,甚至背水一戰。巨大的利益衝突,會使人產生一種特殊的能量,可以增加人的鬥志,也可以使人喪失理性而瘋狂。只有兩種情況可以改變現狀:一,加拿大客商自動放棄租用西際化工廠,或是他過了口頭約定或草簽協議中所規定的簽約時間;二,西際村因內部利益衝突而毀約,這種毀約是不能以另外將化工廠出租給第三者的方式出現,要是那樣,加拿大人一紙訴狀到法庭要求裁決,法庭會判西際村敗訴。因而,西際村只能以另一種方式毀約,就是改出租為出售,無條件雙倍退還已收取的出租定金。當然,鷸蚌相爭,漁翁得利,誰要想得到這塊地盤,誰就要多出些血,加大了產業成本投資額。”
一直靜聽三位新結識的熱情的老哥談話的丁之光,聽事情尚有可能出現轉機,馬上說:“我只求成功,不計成本。”
“有丁弟這句話墊底,成功就有六成希望。本來雙方爭鬥,成功機率各半,但汪局是管理土地資源這方面工作,利用職權,巧立名目,強行介入,翻雲覆雨,製造有利可圖條件;或暗箱操作,故散疑雲。我也跳上前臺,利用區政府名義來推波助瀾,相互配合,一唱一和,獲勝的機會可以大大增加。”盧灼望著丁功勉,“丁局能否把今天鬥毆之事添油加醋,捕風捉影,小題大做,活生生硬扯上加拿大客商,以便使西際村頭頭們改變觀念和態度,以增加我們的勝算?”
“不能這麼幹,否則那不是執法是枉法!公安部門講求的是真憑實據,不是信口雌黃。”丁功勉坦誠地說,“轎車駕駛員的傷檢,我估計最多定輕傷害偏重,別看血流滿面,實際只傷了耳根邊,大不了耳朵撕裂,耳膜破損。如定重傷害,對方一定會要求市公安局法醫重新複檢,對方的人也一定會去疏通,別說市公安局可能還有人暗中幫助他們,他們只要求公道,不求照顧,市公安局法醫室會根據事實情況予以更正。即使李毛毛被判個三年五載,只要他不扯上加拿大人,況且李毛毛是個死豬不怕燙的人,又講江湖義氣,估計根本扯不上加拿大人,甚至連任刺頭都扯不上呢。要是能硬扯上任刺頭就好了,給這小子一點兒教訓,當然任刺頭決不會束手就擒。”
“任刺頭是誰?我今天已經是第二次聽到丁局長提起這個人了。此人能得到丁局長如此重視,顯然非同一般。”丁之光很想知道這個人的底細。
第六章 房地產之爭(4)
“此人名叫任飛虎,是望海市的一隻虎,會咬人的惡虎。”汪家松介紹說,“他原來是社會上的一個混混,現年也四十多歲了,跟丁弟年紀差不多。二十多歲時,趁著文化大革命,拉了一幫人組了一個造反派組織,大搞打砸搶,對好幾條街的店鋪強行收取保護費,後來入獄,被判了三年刑。刑滿後做些酒類生意,不知是哪一年,去了幾趟雲南,突然暴富,於是開辦酒店、歌廳、按摩院,發了大財,蒐羅了一班社會渣滓充當娛樂場所的保安和打手。因為手裡有了錢,不惜重金,到處拉關係,找保護傘,與不少委、局、辦的頭頭們關係密切,居然讓他成了氣候,辦了家全市聞名的規模宏大的環球娛樂城。沉渣泛起啊!”
“據我所知,鄭濟田持有環球娛樂城的股份。”盧灼說,“只是不知道他是不出錢的乾股,還是真的出了資金的實股。”
“是鄭濟田的老婆持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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