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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星星,判不準現在的時辰。是誰天沒亮就來敲門?劉家人丁單薄,少有親戚往來,像這樣的半夜敲門聲,多少年才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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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美女魅力(8)
他拉亮電燈,穿上衣服,走到廳堂,看了掛鐘,差五分鐘已經十一點了。朱氏也醒來到了廳堂,母子對視一眼,像是在詢問對方,猜到來客是誰了嗎?鄰家的狗已經叫起來了,很快,全村的狗都叫起來了。寧靜的夜不寧靜了,成了狗狂叫聲的天下。門外的敲門聲敲急敲響了,還伴著呼喚聲:“劉同志,劉同志……”
劉聿義望了一眼母親,半夜開不開門的主意還是母親拿。農村有個風俗,到了午夜時辰,如果不是親戚或鄉里鄰居來訪,對陌生人敲門一般不予理睬,怕冤魂野鬼附在來訪者的身上進門,給家中帶來不安寧。可能是村裡的狗吠聲讓敲門人急了,呼喚聲也大了:“劉同志,開門。我是老宋。”
“開門吧,夜半來敲門,準有什麼急事。”朱氏朝著兒子說著。
劉聿義開了屋子大門。廳堂裡照出的電燈光讓他看清了門外的夜半訪客,是宋滿福一家人,除了小兒子宋昆彬外,其他三人都到了。奇怪的是翁氏手上還提了個皮箱,像是要出遠門的樣子。劉聿義心中感到驚詫,除了賣柴禾給宋家外,他與宋家再沒有什麼瓜葛了。他問:“你們有事嗎?”
也許是對夜裡的訪客缺乏接受的心理準備,而一時無法應對,他高大的身材堵在門中間,似乎沒有讓來訪者進屋的打算。
“打擾了,很對不起。”宋滿福話說得不夠流暢,似乎有難言之隱。主人好像沒有接待客人的打算,他的表情憂慮且無奈。
來的都是客,怎能如此沒禮貌?朱氏在廳堂裡大聲叫道:“義兒,請客人進屋吧。”
劉聿義似乎才發覺得自己的失態,不好意思地笑一笑,說:“請進。”
如同皇恩大赦,宋滿福喜上心頭,朝著劉聿義連連點頭,說:“謝謝,謝謝。”
謝什麼呀?劉聿義感到莫名其妙。
宋滿福帶著妻女,進了劉家。
“請坐。”朱氏熱情地向客人打著招呼,然後小心地問,“你們是……”
“媽,他就是我跟你說過的萬年軒餅廠的宋老闆,”劉聿義介紹道,“這位是他的愛人,這位是他的女兒。”
“公私合營多年了,哪裡還有老闆?”宋滿福苦笑著說,“食品廠掛名的副廠長,二等員工。”
“宋老闆半夜來訪,有什麼事嗎?”劉聿義還是習慣地稱呼宋滿福為“老闆”,倒不是心存故意,要刺激對方,更不是要在思想上同對方保持一定的距離。
也許是“老闆”的字眼太刺耳,宋滿福竟打了個哆嗦。“老闆”就意味著既不屬於工人階級,也不屬於貧下中農,雖不能與剝削階級完全劃等號,但與普通老百姓之間似乎無形中有一條橫溝隔著。宋滿福說:“我正在努力改造自己,脫胎換骨,自食其力,要正正式式地成為人民的一員。”
想不到自己無心的叫喚竟傷了宋滿福,劉聿義立即表示了歉意,說:“對不起,請老宋同志不要介意。”
一聲“同志”叫得宋滿福心裡暖洋洋的,是“同志”,不僅意味著對方接受了自己,而且意味著雙方的交往已沒有重山阻隔了。宋滿福說:“今夜裡來,主要是對劉同志再次出手救護小女表示感謝。去年捨命救了小女,一直沒找到合適的機會來當面道謝,心裡很是過意不去。”
說的比唱的還好聽,生意界老闆就是這麼虛偽!朱氏心裡想,城關中心離劉厝村也不過才七八里路的路程,走一個小時還不到,又不是去上海、北京,找啥機會?還要合適?不說則可,一說,朱氏反而來氣了。她說:“我兒子救人也不看物件,去年救了令愛,那是高攀了他,成就了他,捨命出了次風頭,那還是幾世人修的德呢。”
宋滿福聽出朱氏譏諷的話音來了。說的也是,人家不顧自己生命安危,出手相救昆英,沒親自來劉厝村道謝,於情於理都不合,難怪劉母不高興。他說:“大恩不言謝。劉同志對我家的功德不是一句‘謝謝’就能表達的完。我多次告訴我女兒昆英,要記住劉同志的大恩大德,以圖報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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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美女魅力(9)
農村人心地善良,再說做好事並不是為了圖報答。宋滿福的幾句話讓朱氏消了氣。她說:“你們家今日發生的事,我知道了。你家女孩子認識幾個朋友,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男大當婚,女大當嫁,還不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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