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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自己是關心他們。
莫逆聞言,將手中的摺扇插在腰帶上,嘻嘻一笑,說道:“那是啊,世遺,要是我們餓死了,勝男若是念在我們相識一場,不僅要替我們料理後事,以後的每年清明重陽還得抽時間去看望我們,替我們掃墓,那可不好。所以,我們還是趕緊吃吧。免得餓死了徒增她的負擔!”
語畢,便率先走到圓桌前坐下。
金世遺見狀,亦走了過去。而谷之華則還是怔怔地站在原地。
厲勝男看向她,抿了抿紅唇,然後淡聲說道:“谷姑娘,人死不能復生,你這樣不吃不喝,你師父也不會活過來。”死者已矣,活著的人若是希望故去的人能安息,更應當好好保重自己才是。
谷之華只看了厲勝男一眼,然後又低頭不語。
厲勝男見谷之華這樣,眉頭微擰,本想輕哼一聲,但是想到谷之華此時的處境,硬生生地把那聲冷哼忍了下去。
正在埋頭吃麵的兩個男子對視一眼,然後視線不約而同地看向谷之華與厲勝男。
厲勝男朝他們翻眼,看什麼看?她又不欠谷之華什麼,為什麼要去安慰她?
金世遺見厲勝男翻眼,一愣,然後繼續埋頭吃麵。莫大哥在旁邊,一定有辦法讓谷姑娘吃東西的。
莫逆慢吞吞地將口中的麵條嚥了下去,然後放下手中的筷子,輕咳兩聲,說道:“谷姑娘,呂前輩去世,我們都覺得難過。但所謂生死有命,你不必太介懷了。眼前最重要的,是要完成你師父的遺命,谷姑娘,你說可是?”
谷之華聞言,看向他,動了動嘴唇,又掉眼淚。
莫逆只覺得有些頭痛,這谷姑娘,是水做的嗎?眼淚怎麼都流不完?但是也難怪,谷之華在路上曾提及,她從小就跟在呂四娘身側,呂四娘就是她最親近的人。最親近的人去世了,傷心難過是必然的。只是眼下,她這個模樣,怎麼完成呂四孃的遺命啊?
莫逆看著谷之華的淚容,覺得很頭痛,一雙黑眸帶著些許求救的意味看向厲勝男。厲勝男眸中帶著戲謔,瞟了莫逆一眼,然後走至圓桌旁,坐下,然後再慢條斯理地為自己倒了一杯茶水,慢慢地喝著。
她看著手中的白色瓷杯,谷之華是不幸,但世界上比她不幸的人多了去了,現在不也好好地活著嗎?其實,有什麼事情,是過不去的呢?只是看她有沒有心要讓它過去而已。
莫逆看著厲勝男的樣子,忍住要扶額的衝動,其實他早料到會這樣的……心中暗自嘆了口氣,然後面帶微笑,聞言道:“谷姑娘,即便你不想為了掌門之位與曹代掌門相爭,但你也得留點氣力,明天好去拜祭你師父。”
金世遺抬起頭,連連點頭,“是啊,谷姑娘!”他頓了頓,又續道:“谷姑娘,呂前輩是為我而耗盡真氣,我心中對她,實在是既感激又愧疚,也為她的去世而難過。如果說,我眼下死去,可以讓呂前輩活過來,我也是願意的。”畢竟,呂四娘是為了他而去世的。
谷之華聞言,抬起雙眸看向金世遺。
金世遺朝她露出一個真摯的笑容,又說道:“谷姑娘,我師父去世時,我也跟你一樣難過,一個人不吃不喝,覺得只剩下自己一個人,活著也沒有太大的用處。但是到後來,我忽然想起師父曾對我說過他為我取名世遺的原因。谷姑娘可知道我師父為何替我取名世遺?”
谷之華看向他,輕輕搖頭。
金世遺一笑,說道:“我從小父母雙亡,只能在街邊流浪。師父說,他遇見我的時候,我渾身髒兮兮的,像個小乞丐。但他幫我取名世遺,並不是要我遺世獨立,而是要我謹記,這個世界,並未遺棄我。”
金世遺說起往事,眼中帶著些緬懷,然後一雙烏黑的眼珠定在谷之華身上,再說道:“谷姑娘,我從蛇島出來,無依無靠,但是我現在,卻有了莫大哥,厲姑娘,還有你這幾個朋友。”
厲勝男聞言,拿著白色瓷杯的手一頓,然後冷聲說道:“誰是你朋友?”
金世遺露齒一笑,然後誠摯地說道:“厲姑娘,你不把我當朋友沒關係,但在我心中,你與莫大哥,還有谷姑娘,都是我最好的朋友。”
語畢,又轉頭看向谷之華:“谷姑娘,呂前輩去世了我們都覺得難過,雖然曹代掌門誤會了你,但是你還有我們這些朋友啊。”
谷之華聞言,一怔。
金世遺見她沒有反應,於是轉頭看向莫逆,說道:“莫大哥,你說對不對?”
正在喝水的莫逆聽到金世遺的話,險些嗆到。他輕咳兩聲,點頭,乾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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