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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原有的沉寂!
綠衣女停下懷抱中的琵琶,四下打量了一眼,突然格格嬌笑起來。
聲音清亮,靜夜中傳出老遠。
只聽那笑聲逐漸不對,月光下清晰可見她順腮而下的淚水,那笑聲不知何時已變成了嗚咽的哭聲。
原本是一幅充滿著誘惑的畫面,陡然間,變成了一片觸目淒涼的景象。
那舞姿美妙,撩人綺唸的白衣女,和那些執壺斟酒,輕顰淺笑的青衣小婢,一個個都失去歡愉之色,代之而起的是一陣淡淡的憂鬱,似是在她們那美麗的笑容之後,深藏著傷心的往事。
四個玄裝少女,並肩出了那五色幕帳,行到那綠衣少女身前,齊齊跪了下去,黯然說道:“姑娘保重身體要緊。”
綠衣女舉起衣袖,拂拭一下臉上的淚痕,緩緩說道?“現在什麼時候了?”
四個玄裝少女齊聲應道:“四更過後,五更不到。”
綠衣女道:“咱們也該上路了。”有氣無力的拖著手中琵琶,緩步向那五彩幕帳中行去。
四個玄裝少女,望著她緩步而去的背影,流露出無限的淒涼,每次的歡笑過後,都無法在她心底裡留下一絲餘韻。
左首一個玄裝少女低聲說道:“我瞧咱們不用再這般胡鬧下去了,由冀北到江南,迢遙萬里,閱人何止千萬,但竟然無一人能獲姑娘芳心,這麼看來,再鬧下去也是枉費心機。”
第二個玄衣少女接道:“姑娘用情太專,根本就沒有仔細的看過與會之人,這些年來,咱們路行萬里,閱過千萬人,如是無一人能強過那姓楊的,我倒是有些不信。”
第三個玄衣少女道:“就算姑娘少有留心,但我卻是用心瞧了,單隻論倜儻風流,那確有強過楊相公的,如是論及那清雅氣質,柔中含剛的英挺風標,確實無一人能和楊相公相提並論。”
第四個玄裝少女接道:“以我瞧來,咱們也不用費上如許大勁,天涯海角的找姑爺了,乾脆去把那姓楊的搶來就是。”
左首玄裝少女搖頭說道:“不成,咱們去搶來楊相公,姑娘也未必高興,何況那沈姑娘和李姑娘豈不都要活活守寡了次?”
第四個玄裝少女接道:“管它哩!只要能讓姑娘高興,理他什麼沈姑娘、李姑娘守不守寡!”
第二個玄衣少女道:“四妹的話,不是沒有道理,我瞧咱們姑娘,已經是‘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大約除了那位姓楊的之外,世間再沒有她芳心暗許之人了……”
第四個玄衣少女接道:“是啊!還是二姊明白事理,眼下咱們有兩條路可以選擇,一條是讓那待咱們恩比天高,情比海深的姑娘,憂鬱成疾,含恨而逝,一條路就是讓那李姑娘、沈姑娘守守活寡,三位姊姊請仔細的想上一想,咱們該走那條路才是?”
左首第一位玄裝少女,似乎是四人中的首腦,為人也較為持重,凝目沉思了一陣,道:“如若咱們把此意告訴姑娘,她決然不同意。”
那站在最右,也是四人中最小的一位玄衣少女,道:“為什麼要事先和姑娘商量呢?
咱們先動手把那姓楊的抓來,造成已成之勢,姑娘縱然在表面上責罵咱們幾句,但心中定然是喜歡的很。”
那年齡最大的玄衣少女道:“四妹,姑娘的憂傷和悲痛,為姊的並非不明白,亦非是不夠關心,但你這主意,卻是萬萬的行不通,一則是咱們姑娘決不同意,二則那楊相公武功高強,非咱們能抵……”
第四個玄衣少女道:“那不要緊,咱們可以用迷藥先把他迷倒呀!”
左首玄衣少女臉色一變,道:“這等江湖上下五門的手段,咱們也能用麼?”
那第四個玄衣少女年齡雖是最小,但她的性格,卻強悍的很,固執己見的說道:
“為什麼不能用?咱們只不過是借藥力迷倒姓楊的罷了,又不是用它來作什麼壞事。”
第二個玄衣少女接道:“四妹怎麼可以和大姊抬槓,大姊說不行,想是定然不行。”
那第四個玄衣少女抗聲說道:“姑娘待咱們情深恩重,咱們豈能忍心看到她終日裡憂鬱愁苦,此舉縱然損人,但也顧它不得了。”
只聽那五色幕帳中傳出一陣清亮的聲音,道:“叫她們快些收拾一下,咱們快些走啦。”
四個玄衣少女應了一聲,顧不得再多辯論,分頭督促那青衣婢女,整理行裝,收拾衣物,她們已有過無數的經驗,收拾起來,快速異常,不過頓飯工夫,已然收拾乾淨,除了那橫七豎八躺在地上的人外,收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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