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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夢寰回到室中,剛剛洗過臉,鄧開宇已來相請,道:“家父和群豪都已在廳中等候楊大俠。”
楊夢寰道:“鄧兄請把六寶和尚安排一下,他不善言詞,不解險惡,處處需人照顧才行。”
鄧開宇道:“不勞楊大俠費心,在下早已替他安排好食宿之地。”
談話之間,沈霞琳和童淑貞雙雙走了進來。
楊夢寰急抱拳一禮,道:“見過師姊。”
童淑貞還了一禮,嘆道:“我都已聽師妹講過了,師弟為盛名所累,妒忌之人甚多,看來你是無法擺脫這江湖上的是非了。”
楊夢寰苦笑一下,道:“這次江湖大劫過後,小弟必將尋一處人跡罕至之地,摒絕武林恩怨,不再身擔是非。”
童淑貞道:“這談何容易啊……”語聲微微一頓,接道:“這些年來,我已習慣獨處,不喜人多,廳中宴會,我不想去了。”
鄧開宇道:“這個,如何……”
楊夢寰接道:“我師姊素喜清靜,少堡主也不用勉強她了,咱們走吧!”
鄧開宇帶著楊夢寰和沈霞琳直奔大廳。
楊夢寰當先而行,緩步入廳,只見廳中群豪濟濟,不下數十人,有男有女,有僧有道。
老堡主鄧固疆大步迎上來,笑道:“楊大俠幸得及時趕回,唉!如是你再晚回來一些時間,老朽就無法應付天下英雄的質問了。”
楊夢寰抱拳一個羅圈揖,道:“楊某人因事晚歸,有勞諸位等候,在下這裡先行謝罪了。”
但聞廳中群豪齊聲應道:“楊大俠言重了。”
就在群豪話聲甫落之際,大廳一角,突然傳來一個冰冷的聲音道:“楊夢寰,你還記得老衲麼?”
此人直呼楊夢寰的姓名,只聽得廳中群豪齊齊為之一呆。
轉臉望去,只見一個身著大紅袈裟的枯瘦和尚,獨坐廳上一張木椅之上。
沈霞琳看清來人,不禁吃了一驚,幾乎失聲而叫,總算她這些年來,定力大進,勉強忍了下去。
楊夢寰淡淡一笑,道:“如若在下記憶不錯,老禪師該是大覺寺的高憎枯佛靈空。”
那枯瘦老僧哈哈一笑,道:“想不到楊大俠還能記得老衲的法號。”
楊夢寰道:“老禪師言重了。”
那靈空大師突然一閉雙目,雙手合掌當胸,道:“阿彌陀佛,善哉,善哉。”
楊夢寰想到這靈空昔年在大覺寺中的作為,只覺那一聲佛號特別刺耳。
這時鄧固疆已讓楊夢寰入座,吩咐廳中僕從開上酒宴。片刻之間,已然擺上了豐盛的酒席。
廳中群豪輪番向楊夢寰敬酒,口中都是些久慕大名,至為敬仰的頌讚之詞。
楊夢寰留心群豪,發覺其中有四個人深藏不露。
他們從楊夢寰進入廳中,始終是一付微帶笑容的臉色,既未說一句歌頌之言,亦未向楊夢寰敬過一杯酒。
一席酒宴,匆匆而畢,楊夢寰帶著沈霞琳退席之後,低聲說道:“你瞧到那枯佛靈空了麼?”
沈霞琳道:“瞧到了,那和尚壞死啦!”
楊夢寰道:“但他武功卻是高強的很……”
語聲微微一頓,接道:“如是他武功仍和昔年一般,沒有什麼大進,你一人就可以對付他了。”
沈霞琳道:“如是他有什麼輕舉妄動,我今晚藉機會宰了他。”
楊夢寰笑道:“告訴童師姊,要她小心一些。”言罷,自行轉回臥室;脫去外衣,登上木榻,暗暗忖道:靈空何以陡然在鄧家堡中出現,而且混入了群豪之中,難道他也投入了陶玉門下不成?
廳中群豪,人數雖然不少,但九大門派未來一人,唯一使楊夢寰念念不忘的,是那四個冷做不群的年輕人。
他們未向楊夢寰敬過一次酒,楊夢寰心煩意亂,也未來得及和四人打個招呼,就匆匆退了回來。
他胡思亂想了一陣,陡然覺得一陣睏倦湧來,趕忙運氣調息,澄清雜念,漸入忘我之境。
這時突然由榻下躍出一人,手中舉著一把匕首,直向楊夢寰前胸刺去。
楊夢寰已生警覺,一仰身,倒臥在木榻之上,順勢飛起一腳,踢向那人手腕。
那人似是自知非敵,一擊不中,立時轉身向室外衝去。
楊夢寰一提氣,突然由木榻上飛躍而起,直向門口搶去。
兩人幾乎是同一時刻到了門口。
那人匕首一揮,疾攻兩招,寒光閃動,分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