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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不過兩人並不見得因此多了一份濃情蜜意,仍和初識一樣,老在唇槍舌劍。
“記得就好。”
“打情罵俏的時間已經結束,過來。”一道威嚴、沉穩的聲音打斷兩人的鬥嘴。
村上憐一帶著她,走到老婦人面前坐下。“長老。”
“真的‘長’得很‘老’。”魚步雲形容得很貼切。
“忘恩!”
老婦人蒼皺的眼皮忽地一掀,睜開犀利有神的眼,同樣蒼皺的嘴咧開,露出不全的牙齒。“哈哈哈哈……你和你母親全都一個樣。”真有意思,呵呵……
“你認識我媽?”
“阪口惠美?嗯,那丫頭是個精明的鬼靈精,滿腦子風花雪月,不過這一點你似乎沒有遺傳到。”
“我很慶幸。”
“那孩子相信我們村上家流傳的故事,就一個人跑到臺灣說要找到最後這半匹羽織錦。”老婦人抬起蒼老的手,輕輕撫過桌面上那色澤亮麗的羽織錦。“結果就留在臺灣生了你。”
“那是因為遇上我爸!”不是她自誇,雖然老爸留了很多麻煩給她,仍然不減他是個有魅力的男人的事實。“他比那塊破布更重要!”
“憐一也遇到比找回羽織錦更重要的事。”老婦人視她如無形,轉頭和本家曾孫說話。“是嗎?”
這個老太婆……黎忘恩皺眉。
“是的,長老。”長年下來養成的禮貌沒那麼容易根除,長老是村上一族最具權威的長者,村上憐一隻能鄭重回答,不敢造次。
“如果我說不呢?”
不?那是什麼意思?丹鳳眼警戒地眯起,黎忘恩瞅著對桌身穿和服的老婦人。
嚴峻的男性臉孔顯露疑色,村上憐一問道:“長老的意思是?”
“你是我們村上家傑出的後代之一,你以為我會讓你隨隨便便就和像她這樣的女人結婚?”
像她這樣的女人?她是像哪樣?
“我已經替你看了一門婚事,物件是東京都警視廳廳長的女兒,人長得漂亮,家世、學識也很好,配得起村上家。”
“長老。”
“你會違揹我的意思嗎?”老婦人定定地看著曾孫。“違背一向最疼愛你的曾奶奶我?”
還不發作嗎?如果是阪口惠美早就……
“利用親情壓迫人。”黎忘恩開口,完全不知道自己打斷了老婦人的心思。她只是……很火大。“原來你疼他為的只是把他當成種馬配對。”她拍手道:“了不起的光源氏計劃。”
“小姑娘,你完全不知道村上家的歷史,更不知道我村上家在日本具有什麼樣的社會地位。”老婦人說話的聲音充滿一種對無知者的寬容。
只可惜,“無知者”並不領情。
“不過是某隻動物修煉成精後繁衍的後代,有什麼了不起?”
“我不會讓憐一娶像你這樣一個輕蔑村上家的女人!”老婦人動了火。
“你想太多了,老太婆。”黎忘恩甩開村上憐一試圖牽制她的手站起身。“第一,村上憐一還沒向我求婚;第二,本姑娘也沒打算嫁他;第三,和你談過之後我發現村上家很混帳,拿著這塊招牌就自以為還在水戶黃門時代,難怪我媽會留在臺灣。你放心,就算他要娶,我也不會嫁,正如你所說,我‘這樣’的女人配不起村上家。”
“你最好不是認真的。”村上憐一打斷她的話,警告地瞪著她。
“要怪我對你家長老無禮?”哼。“你最好先看看她老人家的態度怎樣,再考慮要不要對我放箭。”
“那不是重點。”他要追究的是她那句“他要娶我也不會嫁”。
“要不閣下的重點是什麼?”
“你不嫁給我。”
“小女子配不上你這個日本經濟學界的貴公子。”
“你和長老間的恩恩怨怨和我們的婚事無關。”懷璧之罪,他自認受了冤枉。
“池魚之殃,誰教你是村上憐一。”活該!
很精彩的對話,但兩個年輕人是不是忘記她這個老太婆了?“我是很想聽下去,可惜時間不多。”她的聲音提醒了小倆口屋裡還有第三人,黎忘恩將注意力轉回到村上家長老身上。
她和村上憐一斗嘴時有個缺點,就是容易太專心而忘記周圍的事。“還有最後一點,這裡是我的地盤,你有什麼權力在這裡叫囂?”她走到門邊,開了門並道:“不送。”
老婦人站起身,臉上頗為異常的,並沒有一絲難堪的表情,甚至,皺紋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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