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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一陣氣悶。暴怒的白甲兵用砍刀從下向上撩,長槍被砍斷,士兵的腹部被劃開一道猙獰的口子,這個士兵身體軟軟倒在地上,失去了生命。
殺了兩個不怕死的,難道還有嗎?
白甲兵還要向前衝擊。突然覺得軟肋和小腹傳來劇痛,兩條長槍刺透了他的鎧甲,憤怒的伍長轉動槍桿,白甲兵的內臟頓時被攪成了一鍋粥。另外一個士兵抽出了長槍,又毫不猶豫地刺向了白甲兵的脖子。
這個包裹嚴實的人肉坦克終於倒了下去,整條戰線都是空前殘酷的血戰,兩邊計程車兵不停地倒下去。
張恪在後面看的清清楚楚,平均要兩三個士兵才能幹掉一個建奴精銳。不過要知道以往交戰中大明甚至要用十條命才能交換一個,對張恪來說已經是賺大了。要不是在守城戰鬥中士兵們有了必勝的決心,說不定還沒有這個戰果。
但是眼看著一個個親手調教出來計程車兵犧牲,張恪的心在滴血。
“杜擎,你帶著左右兩哨人馬去支援前方。”
“遵命!”
杜擎提著手裡的刀。領著士兵毫不遲疑地衝了上去,他迎面撞上了一個撥什庫,那個撥什庫剛剛砍翻一個長槍兵,抽出武器。正要攻擊。杜擎抓住一個空檔,一刀砍過去,撥什庫的人頭飛了出去。
血柱從腔子裡飛濺而出。看到了如此一幕,那些白甲兵和大小頭目都心驚肉跳,漢人什麼時候有了如此的勇士!
他們互相看了一眼,頓時三五個白甲兵朝著杜擎撲了過來。
就在這時候,陣營之中響起了震耳欲聾的火銃聲。
一個白甲兵的護心鏡被擊碎,胸膛頓時塌下去拳頭大小的一塊,鮮血流淌,露出了森白的肋骨,嘴角抽搐幾下,就倒在了地上。
火銃聲此起彼伏,一個個的建奴比擊斃。一二十步的距離,無論他們穿著什麼,都擋不住犀利的火銃,鉛丸在他們身上留下了猙獰的傷口。
一轉眼,差不多有十多個白甲兵被幹掉,另外死亡的馬甲、輔兵更是不可計數。建奴銳利的攻擊前鋒猛然受挫。
杜擎從這些人的眼睛裡讀出了恐懼,橫行無忌的強盜終於踢到了鐵板。
“弟兄們,殺奴!”
“殺奴!”
“殺奴!”
……
吼聲驚天動地,傳出老遠老遠。
就在另外一面,於偉良正在奮力拼殺,鮮血染紅了他的衣襟,兩條胳膊因為射箭過渡,肌肉不停地抖動,幾乎都抓不穩手裡的刀。
他終於領略了建奴的厲害,手下計程車兵也都拼了命,可還是眼睜睜的看著,他們一個個倒在了地上。
親自訓練的一百多名精銳也死傷大半,雖然也換來了十幾名建奴的生命,可是於偉良還是悲憤欲死。
萬萬沒有想到,第一次正式出征,難道就要品嚐失敗的苦果嗎!
“大人,快聽!”
手下人猛地喊道,於偉良茫然的側耳傾聽,殺奴之聲此起彼伏,從奉集堡的一邊傳來。
“城裡計程車兵贏了!”
於偉良彷彿打了強心針,厲聲大吼:“弟兄們,城裡的弟兄已經打贏了,大傢伙加把勁,不能丟人!”
“殺奴!”
於偉良拖著疲憊的身軀,奮勇衝上去。那些士兵也終於鼓起了殘存的鬥志,向著建奴撲上來。
於偉良一共帶來了三千六百多人,比起建奴還是有數量優勢的。
士兵們吶喊著,狂叫著,將建奴圍在了中間,一個人不行兩個,兩個不行就三個、五個、乃至十個二十個!
建奴終於被撲倒,刀斧起落,甚至用拳腳牙齒,終於撐住了局面,開始不停反攻。
……
“大貝勒,局面不妙,漢狗打得太猛了,勇士們死傷嚴重,有,有些撐不住了!”
代善這些年跟著野豬皮南征北戰,經驗格外的豐富,換成往常。大不了暫時退走就是,擁有戰馬優勢的後金兵至少有選擇不打的權力。
可是今天不行,他的兒子被俘虜了,要是沒有救出來,他就成了最可恥的笑柄!
“聽著,城外的援兵雖然數量多,但是戰鬥力差,只要等著血氣之勇衰敗了,就不堪一擊。重要的是拿下城裡出來的這夥人,一定要把他們殺掉!”
代善的判斷相當精準。他眉頭皺了皺,大聲說道:“讓騎兵上去。”
作為大貝勒,代善手下有一支數量不菲的精騎,所有騎士都穿著兩層鎧甲,配兩匹戰馬,而且戰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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