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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沉吟片刻,斷然地說:“花兩天工夫。如果捉他不到,我得先把純純送回家再說,她在這裡實在太危險,我又不能整天守住她。”
純純憂形於色,愁容滿面手足無措地說:“莊哥哥,沒有小弟同行,我能回去嗎?娘怎會相信我是被小弟逼出來的?你要是帶我獨自回家,我……我是死定了,我……”
輪到怡平憂形於色了,他知道韋家的底細,真有點難以處理。
南衡居士本人還不錯,純純的老孃可就不好說話了。老太婆其實並不老,四十五六矯健如昔,年輕時綽號叫女飛衛。
湘南人士提起衡山俞家,誰不知俞家的大小姐女飛衛俞鳳至是武林女英雄?老太婆什麼都好,就是愛護犢,誰要是欺負了她的寶貝兒子,尤其是那最寵愛的麼兒韋雲飛,保證你灰頭土臉。
其實,誰還敢欺負她韋家的人?不被韋家的人欺負,已經是阿彌陀佛了。
如果他真的把純純送回家,重男輕女的老太婆如不遷怒於她,那才是極反常的古今奇聞。
“你不會先到親戚家躲一躲?”他不勝煩惱地說。
“老天爺!親戚家還能躲得住?”純純說,眼一紅,淚水在眼眶裡打轉。
哪一家親戚敢挑起這萬千重擔?這可是人命關大的大事呢!
“我看,你是拾到了燙手的大山芋。”江南妖姬搖頭苦笑。
“看來,只好逼公孫雲長了。”怡平在桌上擂了一拳,似是下定了決心。
“你憑什麼去逼他呢?你又不是窮兇極惡無所不為的人。”江南妖姬再次提醒他。
“有時我也會不講理的。”他冷冷地說。
“不講理又怎樣?殺了他嗎?”
“我也會用手段的。”
“你不是一個不擇手段的人。
純純長嘆一聲,怯怯地說:“莊哥哥,你就不要管我了,我自己去找小弟好了。公孫少堡主為人傲慢自大,鷹視狼顧心術不正,而且武藝高強。
我不希望你與他結仇,公孫家從不饒人的。真的,沒有小弟,我是不會回去的,我寧可死在外面。”
怡平真是騎虎難下,撥出一口長氣說:“這樣好了,我找人來照歷你。”
江南妖姬秀眉一挑。
“莊兄,我看你是瘋了。韋小妹舉目無親,把你看成唯一的倚靠,你卻要找陌生人來照顧她。
她又不是一文錢,可以揣在懷裡藏起來,你能放心嗎?如果你認為你保護不了她,誰又能夠保證呢?”
怡平苦笑,拍拍腦袋說:“如果有她在身旁,我就不易追蹤公孫雲長了,說不定目下他已經離店他往,不知溜到何處去了。”
江南妖姬泰然的一笑,拍拍酥胸說道:“你放心,我還有幾個朋友,保證你可以知道他的行蹤去向,那位自命不見的年輕俠士,據我所知,從來就不隱起行蹤故作神秘,要找他容易得很。”
怡平心中略略寬了些,向純純說道:“這樣好了,你仍然男裝打扮跟著我,暗中追蹤公孫雲長,等小弟的戒心一除,便可出其不意的捉住他了。現在,你先收拾行囊,隨時準備動身。”
純純大喜,臉上愁雲盡散,欣然說:“莊哥哥,我會盡量小心,避免增加你的不便與麻煩,我已經十六歲了,我正在學習照顧自己。有你在,我不再感到恐慌,對自己也充滿自信了。”
怡平如釋重負的撥出一口長氣,無可奈何地說:“但願你真能照顧你自己。老實說,江湖鬼蜮,處處陷阱,誰也不敢說可以保證自己的安全。
不管怎樣,我會盡快將你送回家。沙姑娘,反正純純的事近期不能解決,你的事可否說來聽聽?”
江南妖姬瞥了純純一眼。純純既然跟在怡平身邊,兩人勢必同進退,用不著瞞著純純。
“莊兄,你聽說過五嶽神犀劉無極?”江南妖姬問。
她認為怡平太年輕,可能是初出道不久的武林奇範,對江湖奇聞秘辛未必知道。
“聽說過這號人物。二十五年前,武當南巖蜂插劍臺論劍大會,他被宇內第一劍客,與神箭客齊名的神龍柏年,將他阻在襄陽纏住了他,令他錯過了予會的好機,引為平生最大的憾事。
論輩份,武林四傑與風雲四霸天,皆比他晚一輩。
神龍柏年已經仙逝十餘載,五嶽神犀也絕跡江湖十餘年。
論藝業修為,要不是年事已高,天下間能與他相提並論的人,屈指可數。這老犀牛的鐵頭功世無其匹,性情暴烈不好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