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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很難說。不過,他很驕傲,如果我能在前三十招消耗他七成銳氣,我就有勝他的把握。”
“原來如此。”江南妖姬一臉怪相:“很好,很好,你去保護他吧,不妨替他撣身上的灰塵,嘻嘻……”
江南妖姬在一陣神經質的怪笑聲中,瘋瘋顛顛地出房走了,留下一臉困惑的純純在房中發愣。
她被江南妖姬那奇怪的舉動弄迷糊了,最後只好迷惑地自語:“這是一個莫名其妙、半瘋半顛的怪女人。”
莊哥哥有危險,用不著太耽心,有她在,足以應付武林一流高手,沒有什麼好怕的。未雨綢繆,得預先準備。
她取出長劍,著手整理應用的兵刃裝備。
隔鄰一無聲息,乃弟尚未返回。
她的心早已飛到怡平身邊去了,好漫長的等待,拉長了耳朵,傾聽房外的動靜,每一次腳步聲,她都以為怡平來了。
等到足音遠去,她失望地失聲嘆息。
半個時辰過去了,在意識中,似乎已經過去了半甲子的漫長歲月。
終於,腳步聲在她的房門外停住了。
她感到心潮一陣洶湧,驚喜地一蹦而起,順手抓起連鞘長劍,興奮地奔向房門。
叩門聲響起,她一陣心跳,一陣激情,強自鎮定輕輕拉開了房門。
第九章 戲弄群魔
她的笑容僵住了,門外站著的不是怡平,而是笑容可掬的公孫雲長,和她的小弟雲飛。
人與人之間,一個緣字真的是不可思議。
論外表的風華和氣質,無可否認地,公孫雲長有華麗的衣衫襯托,的確比怡平要勝一兩分。
但在純純的眼中看來,公孫雲長只是一個普通的朋友而已,她的心目中,根本容納不下這個傲視蒼穹的人。
在知道怡平平安返家之前,她也沒對家鄉任何一位男性動過情懷。
而高嫣蘭與她完全相反,當然高嫣蘭的性格也與她不同。
“韋姑娘,想不到姑娘果然出來歷練了。”
公孫雲長極有風度地欠身微笑:“愚兄代表武林俠義道朋友,熱情地歡迎姑娘參加俠義道行列,為武林大放異彩。”
“抱歉,我還沒有闖蕩江湖的打算。”純純臉上有掩不住的失望“小弟,你必須跟我回家,趕快準備行裝。”
“我不回去。”韋雲飛乖戾地說:“要走你自己走,要不就和我一起,跟著公孫大哥仗劍行道。”
“我們到廳裡坐坐。”公孫雲長伸手虛引:“有話我們好好商量,姑娘請。”
“你們走吧,我得等……等人。”純純一口拒絕。
“等人?誰?”
“莊哥哥。”
公孫雲長臉色一變,關心地問:“你與他約好了?他對你說了些什麼?”
“他什麼都沒有說,只催我和小弟回家。”
純純毫無機心地說:“我已經得到訊息,有人要對他不利,無論如何,我得盡力保護他不受任何傷害。”
“你算了吧,姐。”
韋雲飛不屑地說:“像他那種沒出息的江湖混混,就算有仇家!也是些見不得人的江湖小毛賊,下三濫的鼠輩騙棍,你犯得著替他去頂,不怕有失身份嗎?”
“說得好!”院子裡十餘步外的一叢桂樹下有人叫:“小弟弟,天香正教的教主天都羽士,摘星換鬥羅天中、上一代的魔鬼人魔蔡瑞、離魂鬼母,你說,這些人是小毛賊呢,抑或是鼠輩騙棍?”
那是一個紅眼圈,酒糟鼻,留了掩口花白鬍子,穿得像花子的怪人,盤膝坐在花樹下,不移動真不易發覺他的存在。
“你胡說些什麼?”韋雲飛怒聲問。
“公孫少堡主知道老夫說些什麼,你何不問問他?哈哈!公孫少堡主,不要害羞,你就原原本本,告訴他們好了,這又不是什麼丟人的事,對不對?”
更遠處的小涼亭內,一個面色紫黑,滿面虯鬚的大漢,一腳踏在石凳上,雙手叉腰嘿嘿地怪笑著。
“對,紙包不住火的,被那些高手名宿擊敗,並不是見不得人的事。公孫少堡主,說了吧!”
公孫雲長惱羞成怒,縱身飛越廊欄,不懷好意地向桂樹下的怪老人走去,陰笑著說:“很好很好,你就替在下說出來好了。”
怪老人爬起便跑,一面怪叫:“店東主洞庭蛟曾鼎何在?有人要在貴店打架呢!”
亭中的虯鬚大漢也哈哈狂笑,大踏步進入至中院的走廊,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