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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笑答:“這個好喝,我喝幾大壺都沒事…醉得話,怎麼也得二斤以後。”
師叔點點頭:“都是喝醉酒,但如果想練酒量,效果是不一樣的,烈酒醉十次,保你酒量見長;溫溫吞吞地水酒醉十次,酒量沒啥變化。”說著,師叔一揮手,把兩種酒都扔進了蘇景的錦繡囊:“修習洗髓的時候,累了就喝點酒。”
師叔的話暗藏玄機,當時蘇景哪能明白他的意思……但是現在,在真正開始接觸修行、開始自己的洗髓後,蘇景對師叔的指點也有所領悟了:
白天洗髓便如飲烈酒;夜晚洗髓彷彿喝米酒。
雖同樣都是‘醉了’,對身體改造的效果也是不一樣的。師叔早就點明瞭,烈酒更好。
晚上練功洗髓,即便能夠成功,最終打下的身基,也不如白天練習來得更穩固、更充分。
但白天的‘烈酒’,無疑更辛辣、更痛苦。
蘇景怕苦、怕疼,可他更怕辜負自己、辜負恩人,最後若修成了個半吊子,自己會不會後悔‘早知當初多辛苦些’,陸崖九會不會無奈搖頭‘早說過你資質不成了’。
何況,做一事便專注一事,做一事便要力所能及做到最好,本就是蘇景的性子。
隨後的時間,白天練功晚上抓蠍子,忙碌且單調,但卻毫不乏味……沙漠中‘殺機盎然’,處處充斥著危險,隔三差五就會給蘇景來那麼一下子,有時候是突然爆發的可怕沙暴、有時候是無意路過又正好喜歡吃人肉的土著精怪,至於致命的的毒蛇、毒蟲和現在的蘇景尚無法抵擋的、潮水般的殺人蟻,更是隨時都會出現。
對這些,蘇景要麼指揮飛劍斬殺,要麼拔腿就跑,開始有過幾次實在無計可施,還把大聖點將玦中的兩個妖怪手下喚出來幫忙,但後來隨著他對沙漠越來越熟悉、或者說對危機洞察越來越敏銳,就不再用驚動兩個手下了。
不過遭遇危險,並未讓蘇景的痛苦修煉有所耽擱。值得一提的有天夜裡,蘇景身邊忽然傳來一聲怪叫,矮胖子拈花神君突兀出現在,下一刻,另外兩個渾人也告現身:三尸趕路遇到蟻潮,胖子跑得慢被咬死了,重活回蘇景身邊,赤目和雷動很講義氣,當即抹脖子自殺,陪兄弟一起再重新啟程。
哥仨跟蘇景打了聲招呼,撒腿又跑了…。。。
一個月完成‘飲火清身’的第一階段;七十天完成第二階段;第三階段用去了六個月……自青燈境出來十八個月後他開始衝擊第五階。
隨著修行精進,蘇景對外界、自身的感覺也在漸漸變化。
於外最明顯的有兩個,一是沙漠變得‘粗糙’了,黃沙細膩不再,沙粒邊緣七出八進稜角生硬,一粒粒堆在那裡,顯得凌亂不堪——沙漠不會變,變得是蘇景的洞察;另個變化則是:天上的太陽,似乎更加毒辣了。
於內則是呼吸:吸是一口氣、呼也是一口氣,以前他從不覺得呼、吸會有什麼不同,但現在卻能明顯探知,當一口氣被吸入,身體會將其收納、分解,送入血脈再傳輸至五臟六腑、四肢百骸。吸納同時,身體也在‘排放’,最後又匯成了一口氣被撥出去,這一吸、一呼,氣息已經悄然變化,身體中隱藏的奧秘也隨之露出點點端倪;伴著修煉的深入,呼吸也不止是口鼻,毛孔也在緩緩開闔,吐納之中辨查入微,努力體會著天地間飄飄散散的靈元。…;
至於陸崖九交代下來的那些‘赤尾九目蠍’,名頭響亮卻只是普通的毒蟲。蘇景在青燈境吃過一頓三鮮面,得到的天地靈元現在還無法使用,但有護身之效。被蠍子蟄幾下,蘇景至多就是疼痛,不會有其他危害,而蠍毒帶來的劇痛,比起蘇景日日‘飲火’而言,還真有點像享受了。
這種蠍子還算狡猾,可終歸是無腦蟲豸,如何能鬥得過蘇景,不到一年的時間,他就捉足了七十七隻,盡數養在錦繡囊中。
不過蘇景並未離開沙漠。
到了現在,他又怎麼會不明白陸崖九的苦心呢。
這世上還能有什麼地方,比著沙漠深處的陽火更熾烈、更充分?抓蠍子不過是個幌子罷了,陸崖九真正想要的,是讓蘇景在沙漠上完成洗髓。
只是這位師叔事事講機緣、事事都不肯明說,若蘇景傻乎乎地抓足蠍子就跑回門宗……那他就是沒機緣。
每次想到威嚴老頭,蘇景都搖頭而笑,師叔那樣的脾氣和習慣,也的確不適合收徒弟。
這一天,蘇景正在修行時,突然覺得頭頂處陽光一暗,旋即一道腥風從天而降,向著自己猛撲下來。
沙漠中隨時會有危險降臨,這種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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