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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然和其他演員自然也不會沒事提那一茬,誰說誰蠢。
整個劇組的人都看著季承淵,對他們來說,季承淵這樣的男人無疑宛若天神,是高高在上的,是美好卻不可以企及的。這會兒再看,連帶他身旁的顏涼也變得越發美好起來……
男子穿著鐵灰色的西服,黑色的大衣顯得他愈發的清俊優雅,他牽著她的手,站在天地間,背景是開著菊花的院落,郎才女貌。
這樣一幅畫面,不管從哪個角度看過去都是美好的,也是讓人豔羨的。
顧顏涼和季承淵在一起有一段時間了,他是出色的人,她也逐漸明白,但凡季承淵出入的地方都會飽受關注,她想要低調,縮小存在感是不現實的。
她正在努力適應。
待顏涼卸妝換衣服的空檔,便和柏然聊了起來。
柏然抽著煙,看了一眼季承淵,“看的出來你很認真。”
夕陽無限好,空中漂浮著淡淡的黃暈,季承淵站在那裡,黑西褲將他的身姿凸顯的格外挺拔,說話間,眉目間似乎還噙著淡淡的笑意。
“恩,很認真。”
柏然對季承淵談不上深交,但對他確實十分佩服。
他的關切也是真心的,“你的家人會接受她嗎?”
季承淵依舊笑意清淺,“我不能為了迎合家人就放棄愛情,她是我的妻子,很多問題我們必須一起面對。”
柏然猛吸了兩口煙,然後將菸頭狠狠的就著一旁的垃圾桶掐滅了。他注意到了,他抽菸的時候,季承淵還下意識的跟他保持開了距離。
愛護妻子到了這地步,他想想都要笑了。
難得,但這樣一個小細節讓他這個大男人都覺得動容。
顧顏涼卸了裝,換回自己的衣服,歡喜的來到了季承淵的身邊,真是登對的情侶。
連柏然,這個在圈子裡看慣無數帥哥美女的大導演都覺得眼前一亮,嘖嘖讚歎。
嘆的顧顏涼臉都紅了。
季承淵笑了一下,緊緊握住了顏涼的手。
“柏導,按我就先帶顏涼回去了,改天有時間大家一起聚聚。”
柏然點了點頭,很不屑的擺了擺手,“別在”單身狗“面前秀恩愛了,快走吧。”
季承淵失笑。
他轉身看了一眼陶然,陶然心裡慼慼然的沒敢多說話。
說什麼,說季勒言來過?說少夫人拍了親熱戲?
季承淵牽著顏涼的手往外走,走了一段路,見她運動鞋鞋帶鬆散開了,耷拉在一側,便拉著她停了下來。
這時他們離劇組所在地很近,臨收工,來來去去的人不少。季承淵卻十分自然的,彷若無人的蹲下身子幫她繫鞋帶。
顧顏涼站在那裡,一動不動,白皙的臉上,滿是紅暈浮現。
天哪,季承淵受刺激了嗎?
劇組所有人都停下了手裡的動作,視線齊刷刷的射向顧顏涼。
此刻的顏涼無心檢視別人的反應,她垂眸看著季承淵,故作輕鬆道:“劇組重地,注意點影響……”
她的聲音很輕,柔軟的像漂浮的白雲。
幫她繫好鞋帶,季承淵才站起身,慢條斯理的笑著說道:“我幫我老婆繫鞋帶,難道還犯法嗎?”
“……不犯法。”顏涼羞紅著一張臉,這當然不犯法。
中國有句老話:心所安處,是故鄉。
以前顧顏涼覺得蘭安市早已失去了故鄉的意義,留下的僅有家庭破裂、父母爭吵的陰影和痛苦,所以在蘭安市,她每天睜開眼睛後,最難的事就是心安,所以她選擇尖銳,選擇漠然。
她在三年前成了以路為家的人,在路上奔波,在異國他鄉奔走。
在紐約,有時候她會坐在酒店門口,看著那些從一個酒店到另一個酒店的人,那些人頭上頂著光環,手上攥著營生。
生命就是兩片黑暗深淵之間的一道光,不過片刻光景,人便會老去,死亡。
但季承淵卻讓她找到了心所安處。
兩個人手牽著手又走了一段距離,這次她被季承淵緊了緊她的手,他問:“顏涼,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顏涼裝傻,有嗎?
“……很明顯嗎?”她垂著頭,像個做錯事的孩子。
季承淵淡淡開口:“恩,因為你的眼睛出賣了你。”
顏涼沉默幾秒,方才對季承淵說道:“今天季勒言來找過我。”
聞言,季承淵止了步伐,垂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