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擺出堅守的架勢。大明之前在這裡有過駐軍,做過修繕,雖荒棄日久,但總比沒有強,城牆還算是穩固。
但楊元知道,若是援軍不能及時到來的話,這些只能延緩淪陷,無法退敵,最後唯有城破一途。唯一的指望,就是提督總兵官麻貴能夠及時識破日軍的主攻方向,儘快來援。當初在漢城的時候,楊鎬和麻貴在規劃戰略的時候,曾經有過明確指示“若有緩急,南原告全州,全州告公州,公州告漢城,次第馳援。”按照這個規定,楊元已經派遣了急使前往全州陳愚衷處求援,並且還不放心的直接派人去漢城的麻貴處請援。
萬曆二十五年從八月九日到八月十三日,這大概是楊元最難熬的五天,說是度日如年也不為過。南原地理位置極其重要,打通了南原,便等於開啟了北進漢城的mén戶,更何況,若是南原有失,在朝鮮水軍全軍覆沒的情況下,日軍以南原為據點,北可進漢城方向,但利用日本的水軍向西的話,便能夠威脅到大明的浙江、山東等沿海諸地可以說若是楊元丟了南原的話,他的前途甚至小命都堪憂。
但以如今的六千大明與朝鮮的hún編部隊對上至少五萬日軍,結果很好猜測,楊元日夜難眠。
八月九日,斥候來報“敵人已至屯山嶺”,楊元一夜未眠。
八月十一日,斥候來報“敵人已過宿星嶺”,楊元再次失眠。
八月十二日,斥候來報“敵人前鋒已抵達蓼川邊”,楊元用含有血絲的雙眼瞪了斥候一陣,最後無力的揮了揮手。
蓼川邊就在南原城東南四十里,日本人出現在這裡,說明南原攻防戰已經一觸即發。登上南原的城頭,楊元甚至可以看到遠處村落滾滾黑煙,這個時候,他在心中不禁掠過一絲念頭“要不,乾脆撤退吧?”當然,也僅僅只是一閃而過的念頭而已,若是不血戰到底就棄具有重要戰略意義的南原城而逃的話,他能夠肯定自己的下場。何況,求救信也已經派人送出去四天了,若是順利的話,應該已經到了漢城吧?或許提督麻貴的援軍已經在路上了呢。
八月十三日,日軍主力抵達了蓼川邊。他們擺列出了無比煊赫的陣勢,拉開了兩道陣線,第一道陣線由小西行長的第二軍團組成,從防川由禪院一直穿過長城橋,圍到南原西mén;第二道陣線由島津義弘、來島通總、加藤嘉明的水師組成,從漆場截斷河流,沿越川、慄場到大毋泉,與西mén陣線連線到一處。日軍把本陣設在了鄉校山和麒麟山上,在城外四處建營,豎起大旗,號角連營,光是支起來的陣幕就連綿不斷,層層疊疊,聲勢極其浩大。
楊元已經全副披掛的親自在城牆上督戰了,如今生死關頭之際,眼見日本人這麼大的聲勢,自己帶來的三千兵馬他可以相信,但朝鮮人的三千人,他卻不怎麼放心——在壬辰年的抗倭之戰中,朝鮮人有投降的傳統。楊元可不想仗還沒打,朝鮮人攝於日軍的威勢就開城mén投降了。
幸好,這種情況並沒有發生,並且值得慶幸的是,或許是日本人想降低聯軍守城將士計程車氣,又或者是急行軍趕來兵馬疲憊,他們在今天並沒有攻城。看著日本人擺了半天陣勢後有條不紊的回營,楊元不覺鬆了口氣,如今是多一天時間,或許就能多一分轉機。
然而,提心吊膽並且滿懷希望的過了五天之後,八月十四日夜裡楊元很意外的接到了麻貴送來的書信和命令。原來,早在麻貴剛收到朝鮮水軍全軍覆沒的訊息後,根據他多年來的領兵經驗,他就預料到了日本人會加快進攻步伐,並且會主攻南原,那時他還不知道朱常洛要南行支援,便派人給遠在南原的副總兵楊元送來了一封他的親筆書信。
楊元連夜接見了信使,迫不及待的拆開了信,信中寫道“……倭寇來勢兇猛,數量倍於我軍,我軍不宜與其決戰,當務之急是要挫其銳氣,動搖其士氣,所以你部各司其職……吾目前無兵派你,其他各部亦無兵派你,吾知你之不易,定會盡量籌集兵馬,你須至少抵擋五日,五日後若還無援軍,可自行放棄……”
雙眼無神的看著這封麻貴的親筆信,楊元嘴裡滿是苦澀。這份信的內容很明確,雖然麻貴在信中說會盡力籌集援軍到來,但楊元很清楚,這只是比較好的措辭而已援軍?即使有援軍,那麼除非是jīng銳騎兵,其他兵種能夠在五六天內趕到距離漢城五六百里遠的南原嗎?顯然是不可能的楊元知道,目前先期到達朝鮮的兩萬多大明兵馬,真正jīng銳的騎兵也就是麻貴的不到五千宣大騎兵。
但是,在戰爭初期,身為提督的麻貴肯把自己的jīng銳宣大騎兵派出來嗎?這很難實現畢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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