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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知道她帶著一個孩童,並未在意。此刻倒是正面看了眼折夭,竟覺得他眸光深幽,氣勢迫人,甚至有一股與生俱來的高貴氣息。
不過是個孩子……白若定了定心神,說道:“本次門內大選,我想拜入慎行師祖門下,求師叔助我。”
“慎行師叔……他如今是結丹初期修為。”秦悅看了看築基中期的白若,“你資質尚可,大可尋個修為更高的拜作師尊。”
白若搖頭不語,依舊跪著。
秦悅最看不得別人這般可憐兮兮的樣子,更何況白若生得弱柳扶風,是個嬌滴滴的美人。幸而大選尚未結束,無人途經此處,不然定會當秦悅欺壓於她。
秦悅仔細一想,道:“我與慎行師叔並不相熟,恐怕愛莫能助。”
“我自會前去拜求慎行師祖……只盼屆時師祖相詢,師叔能夠同意。”見秦悅並不答話,又低頭叩首。
秦悅見白若如此執著,突然想到了一種可能:“你……不會是歡喜慎行師叔吧?你若拜他為師,定不可與他悖於倫常,結為道侶。”想到剛剛一眾女修含羞帶怯地看著慎行,秦悅頓時覺得自己發現了一個真相,再看白若之時不禁帶上了“我勸你還是放棄吧”的眼神。
白若果然紅了臉,但仍支支吾吾道:“並非師叔所想。”
秦悅自然不信。
白若見狀,膝行幾步到了秦悅腳邊,再拜叩首。
秦悅實在心有不忍,想著自己一人也不見得會影響慎行的決定,就答應了白若。
秦悅這幾日恢復了“修煉、覓食、睡覺”的生活,當然沒有打算再抱著折夭入眠。折夭故技重施,眼淚汪汪地朝秦悅望了一望。秦悅立馬忽略了他的年齡,只記得他是個沒有母愛的孩子,由著他在自己身側睡下了。
某日清晨醒來,看見折夭如同當初狐身一般攀著秦悅的肩膀,整個身子都窩在她的懷裡。秦悅目光柔和起來,小心翼翼地翻下床榻。
折夭還是被吵醒了,睜眼之時雙眸俱是寒意,待看見秦悅,瞬間換上了一副撒嬌的面孔,跟著她爬下床。
秦悅打算出去散步,折夭自然也跟著。兩人賞景,俱皆心曠神怡。折夭說:“按我看,你這處洞府的位置是極好的。依山傍水,鍾靈毓秀。道法自然,你長久在此修煉,定然大有裨益。”
秦悅得意:“那是自然。現在還住了一個真真正正的仙人,不如起名為‘墜仙府’?”
折夭停住腳步,像是在認真考慮:“也好。”
秦悅看他分明一副孩童模樣,卻做了這般嚴肅表情,忍俊不禁:“你可要再尋一朵劫雲去接一道天雷?興許能把你一身封印都給解了,你也好快些換副長大的面容。”
“你當誰都受得起我以身擋劫嗎?也不怕平白折損他們的壽數……”折夭小聲嘟囔,“況且封印封著的是仙力,而我改變形貌卻要仙元。”
秦悅用靈力和靈元對比了一下,頓時明白過來。好比她當初在青冥秘地修為一路攀升之時,墨安一掌中止了她進階就損了她的靈元。靈元和靈力是兩碼事兒,當時她雖靈元受損,修為掉落,可靈力卻並無減少。想來仙元與仙力也是如此,不能混為一談。
思及折夭說他要等尾巴長齊後才算是恢復了仙元,少說也要上萬年……秦悅下意識地蹙眉:“以後遇見了仙人遺址,一定幫你看看有沒什麼補元的寶貝。”正說著,忽然想起一事,在手上的玉鐲子裡仔仔細細地翻找一番,才拿出了當初自玉簡攤主那邊買來的十幾張紙。
折夭接過笑道:“這是仙界文字。”然後一字一句地讀給秦悅聽。
“……仙者,所以濟世救人也。吾今適凡界,見獸之慾修仙者多矣,然多殺戮,少善行,定無登仙之理。”
秦悅莞爾。當今的修士,為奪得靈寶,可不都是“獸行”嗎?
“善修仙者,非謂道行深淺,術法高下,虔意正心者為上。眾仙自以為正道,視妖者為邪。混沌初開、三界新分之時,焉有正邪之論?”
秦悅笑問:“寫這些的莫非是個妖?”
折夭道:“我看看。”將幾頁紙一翻,忽然盯住了一行小字,緩緩唸到:“絳衣……信筆於凡界。不是妖,是神……”
秦悅看出他神色有異,不禁問道:“你認識?”
折夭搖頭:“不認識。絳衣……是很久以前一個一等一尊貴的神仙。十六萬年前用三魂七魄結了一個十殺陣,與怨魔同歸於盡,魂飛魄散,保得三界平安。”他的語氣頗為敬服。
“十殺陣……聽著挺厲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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