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續地煉製了好幾爐丹藥。某日收到了白若的傳訊符:“明日啟程,師姐莫忘。”
秦悅唸叨了一句:“這日子過得倒是飛快。感覺還沒過幾天,竟然數月已逝。”
次日她在山門前和眾人會合,大家看見她紛紛見禮,秦悅也不吝嗇,把自己煉製的丹藥分發了下去。這一行有十數人,修為最低的也有築基後期。大家一齊租用了宗門裡的高階飛舟,三三兩兩地坐在一處。
路上秦悅閒著無聊,去找白若聊天。問她:“師妹可曾想過結嬰?”
白若修煉分秒必爭,正打算找個僻靜的角落打坐。突然被秦悅問了一句,只好收回欲走的腳步,反問道:“如何不想?師姐就沒想過結嬰?”
“我這次被師尊遣出來遊歷,正是因為我沒有結嬰的心思。”秦悅笑道,“你一心向道,勝我多矣。”
“一心……向道麼?”白若喃喃,“墨宜只是想與人比肩罷了。”
秦悅聽了一愣。當年自己懷疑白若心慕慎行師叔,如今聽她這番話語,竟也隱約有這分意思。秦悅張了張口,略有深意地說了一句:“道有萬千,且覓正途。”
白若微微悵然地看了她許久,垂眸道:“墨宜自有分寸。”
秦悅遂不再多說。
大約過了半個月,就到達了無際山的山腳。白若道:“此間險境頗多,墨宜斗膽,請與師姐作伴同行。”
“你我師出同門,何必這麼客氣?”秦悅覺得白若對她很生疏,“我鬥法經驗不足,還望師妹多加照應。”
“如此,多謝師姐了。”
眾人各自結伴,踏入無際山。一路走來,都沒遇上什麼坎坷。秦悅狀態很好,還有閒心去摘道旁的野花,悠然道:“二師兄也說過這裡危險,如今看來,竟已全避開了。”
白若看著她拿在手上旋轉的花,不自覺地斂眉:“師姐還是謹慎些好。”
秦悅隱約覺得自己被自家師妹鄙視了。
豔陽高照,兩人越走越熱。秦悅覺察出幾分不對勁來——自己有一個火靈根,尋常熱度,早就不能影響她。而她現在,竟然清晰地感覺到四周的灼熱。她放緩腳步,提醒道:“這裡很古怪,小心為妙。”
白若卻隱隱有些興奮:“歷來天地異火的所在,都會帶有不尋常的溫度。師姐,我們遇上大機緣了。”
秦悅對異火倒是不怎麼看中,她有一個冰焰,是頂尖的異火,只不過還沒來得及煉化。見白若興致盎然,她就跟了上去,看看這溫度如此不尋常的火焰是怎麼個模樣。
誰知兩人腳底的一塊山石突然滾落了下去,還未穩住身形,就被一根突如其來的枝條捆住了。枝條甩了幾下,把她們吊在一個懸崖邊。
秦悅被這些變故折騰得頭暈目眩,好不容易緩過來,卻發現自己被掛在半空中,腳下是深不可測的山谷,翻滾著熊熊的烈火。
“這大約就是你看中的異火了。”秦悅頗為鎮定地說了一句。
白若的臉色不太好,“師姐,我的靈力被封住了。”
秦悅試了一下,道:“我也是。八成是這捆人的枝條能鎖住靈力。”
白若朝腳底的火海望了幾眼,突然面色蒼白:“這不是異火,是原火。”
天地間的異火,得造化而生,或許能被修士收為己用。而原火,是開天闢地之時與混沌共生的東西,怎麼可能被人修煉化?幸而二人被一種不知名的枝條捆住了,如果當真掉進了那片火海,定然屍骨無存。
秦悅不慌不忙道:“反正現在沒有生命危險,我們不如想想有什麼法子逃脫。”
白若沒有接話,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枝條的上方。秦悅順著她的目光看去,發現吊著兩人的是同一根枝條,但非常不幸的是,這根枝條快斷了。
“想來是因為它無法承載兩個人的重量。”秦悅分析道。她估算了一下她們距離火海的高度,判定如果從這個位置掉下去,必定會葬身火海,連飛行道器都來不及喚出來。
“聽說師姐沒有神識,不知是真是假?”白若突然問了這麼一句。
“你訊息倒是靈通。”秦悅承認了,“你是想借用神識逃脫?如此也未嘗不可。”
白若幽幽道:“我的確是想借用神識逃脫。師姐,我羨嫉你久矣。今日,或許是……天賜良機!”
白若放出神識,神識化作了一道無形的刀刃,割斷了吊著秦悅的枝條。後者睜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著白若,但終究落進了一片天地原火中。
84飲鴆止渴險試古方 訴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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