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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話她,“墨前輩最最寬厚仁慈,怎麼會責怪你的干擾?你不去問我去問。”
席昭自然不會反對:“你想去便去吧,沒人攔著你。”
行遠果真推門而入。
秦悅發現這個設陣之人的想法也挺奇妙的,每一步看似相互關聯,但實則彼此獨立。因而不僅要算出步步之間的聯絡,還要算出每一步本身,是個浩大的工程。
不過現在她思路順暢,隱約能夠理解設陣之人的良苦用心。雖然一步都沒有算出來,但已經有了一星半點的領悟。秦悅放慢演算的速度,等待著某個瞬間的福至心靈。
這時身後傳來一句:“前輩要不要去拜訪虔正宗?掌門也會同去。”是行遠的聲音。
突然聽見人說話,秦悅思緒一亂。她鬱結不已:就快算出來了啊……這麼久的鑽研,被這句話毀了。
緩了緩心口的悶氣,秦悅鎮定地轉身。心想:以後閉門研習的時候一定要設下禁制,再不能讓人隨意出入了。
她的表情雖然和善,但臉色卻說不上好看。行遠心道:“莫非真的被自己打攪了?”
秦悅問道:“你適才說什麼虔正宗?”
行遠忙答道:“虔正宗,是我宗的友派,每隔百年都要請我們門中弟子去做客的。過幾天掌門就要帶著幾個精英弟子啟程,特地讓我來問前輩要不要一起去。”
“你們兩派的事,我就不插足了。”這意思是拒絕了。
行遠勸了一句:“虔正宗的靈茶是最有名的,前輩不去嚐嚐嗎?”
秦悅剛剛鑽研陣**敗垂成,現在心裡正懊惱不已。轉念一想,自己乘此機會去散散心也好,遂應了一句:“那我就去看看,你代我向周掌門說一聲。”
行遠稱是。
“對了,我在禹海對面的高山上有一處洞府,院子裡養了碧霄竹,你去幫我照看一年。”秦悅悠悠道。眸光掃過一旁的白玉手釧,又恨恨地改口:“不,三年。宗門事務也要一併兼顧處理著。”
行遠絲毫沒有意識到這是秦悅的處罰,規規矩矩地應了下來。
兩天後周浩然來請她,秦悅倦倦地走了出來,倒把來客看得一愣:“許久不見,你瞧著像是清減了不少。怎麼一臉疲色?”
秦悅憂愁地搖頭:“別提了。我鑽研一個陣法未果,心裡難受得要命。茶飯不思就算了,晚上連覺都睡不著。”
周浩然詫異:“你如今修至結丹後期,還日日進食,夜夜安寢?”
“習慣了而已。除非閉關,都是要睡一會兒的。”
“你這般情形,倒像是道心受阻了。你如果不能把那個陣法領悟透徹,這道心就不能修復回來,今後恐怕夜夜都無法入眠。”說到最後,周浩然竟然有些幸災樂禍。
秦悅邊走邊問“這也算作道心嗎?”在夢隨之境中,秦昌曾說她道心不穩。
“道心二字,一謂道,二謂心。”周浩然耐心地給她解釋,“道有千千萬萬,陣法也是一種道。你執著於此,若不能有所得,一腔心懷就被潑了冷水,向道之心自然會受阻。”
“你這種理論我第一次聽聞。”秦悅把他的話揣摩了幾遍,“那道道都不執著,豈不是永遠不會為道心所累?”
“想來應是如此。”
“可我們修行,不正是一心求著仙道嗎?登仙難道不是最大的執著?”
“是,我們日思夜想,無不渴望登臨仙途。”周浩然似有所悟,“這也是最大的道心,端看我們能不能堅守。”
說話間已經走到了眾人面前,大家各自取出飛行道器,準備前往虔正宗。在場的人修為各異,飛行的速度也有快有慢,但也相差不了多少。一時間,十幾道遁光一齊越過了木搖宗上空,極為炫目。
不遠處剛好飛著一個化神修士,目力極好,不但沒有被這遁光閃了眼睛,而且能看清飛過的各式道器。他並未把這群人放在心上,眸光不過隨意地掃了一眼,但卻定格在一個女修身上。
這行人迅速地飛遠,眨眼已經到了千里之外。這個化神修士卻滯留在原地,揉了揉眉心,自語道:“木蓮?”又仔細辨別了一下所處的位置,揣測道:“她是木搖宗弟子?”
秦悅似有所察,回頭望了幾眼。周浩然見狀問道:“你在看什麼?”
“適才無端端的後背一涼,奇怪得很。”
周浩然不以為意:“你身後都是木搖宗弟子,他們還會害你不成?”
秦悅把詫異放下,看著周浩然腳底的飛劍:“你一個元嬰修士,怎麼飛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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