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塊一人高的玉石:“就是這了。”
秦悅沒敢用靈力探查,只是繞著玉石轉了一圈:“這塊玉不像是後來搬運來的,反倒像是生來落在此處的。”
“我看也是。”柴新道,“自然造化,從來都是玄妙至極。”
秦悅心念一動:自己本命法寶所需材料裡有一樣“雪山玉髓”,眼前不正是個現成的?可惜裡面埋了個陣法,不知道能不能取走。
“墨道友,還請輸入木火兩道靈力。”柴新道。
秦悅側頭看著他,鄭重地點了一下頭。兩人指尖溢位各色光芒的靈力,一同打入那塊玉石。瞬間一陣天旋地轉,周圍場景變了又變,最終只有一座小橋停在兩人面前。
柴新忽然抱住腦袋:“道友小心,這橋會攻擊神識。”言語中帶了幾分痛苦。
那倒無妨,反正我也沒有神識。秦悅這般從容想著,心中卻警惕起來:剛剛打入靈力時順便探查了一番,沒想到這個陣法並不是僅僅依託在這塊玉石上,整座山脈和那塊玉石都是它的載體。這樣一來,她想取那塊雪山玉髓就非得破陣不可。不過她於陣法雖說略有造詣,但是恐怕不能拆解這個當之無愧的的大陣。
僅由目力看去,可窺見眼前的橋身上掛了幾個燈籠,忽明忽暗,極為詭譎。秦悅抱臂:“你可曾打聽過這陣法裡面的玄機?”
柴新苦惱道:“據說是個亦真亦假的幻陣,但未曾聞聽過眼前情景。”
“莫非是隨機傳送?”
“這麼看來,確實如此。”
“閣下對陣法知曉幾何?”
“不過略通。”
秦悅看他神色自然,想來也不是在自謙。沒人做幫手,要破陣更是難上加難。
“墨道友,我們不如過橋看看?”
“好吧。”
這橋觸感真實得很,但秦悅卻有一種直覺——這不是真的。這個幻陣亦真亦假,必然有一些是虛的,有一些是實的。如若這橋不過是個幻象,那麼現在腳底是虛空還是深淵?
她心頭一跳,剛想喚木蓮出來護身,腳下的橋就一節一節飛速地坍陷,不過一眨眼,整個人就不受控制地憑空下墜。
幸而柴新當機立斷,抓住了秦悅的手腕。是以出了這般變故,兩人倒沒有失散,而是一同滿面驚恐地下落。秦悅催動木蓮載她飛行,木蓮竟然毫無反應。
“這是怎麼回事!”因為下落的速度過快,她此時的聲音聽著像是支離破碎。
“山中禁飛,想來這陣法裡也是如此。我們暫時用不了飛行的法術了。”柴新分析道。
“我也不能搭出靈障護體……”秦悅的聲音越來越恐慌。就這麼毫無防備地落下去,根本與凡人無異,不摔成肉泥才怪。
“我好像聽見了水流的聲音,若底下是個水潭,定無性命之虞。”
“你這人有沒有常識!從那麼高的地方跳下來,落到水池子裡和落到水泥地上有什麼區別!”秦悅越來越氣急敗壞。
“什麼水泥地?什麼意思?”
“就是我們都會摔死的意思!”
柴新深信不疑,這才慌張道:“那怎麼辦?”
秦悅看著周圍的懸崖峭壁:“你有沒什麼繩索?套住一塊山石,我們就能慢慢地滑下去了。”這只是一個假設,她故意說得十分肯定,也不知是鼓勵柴新還是安慰自己。
柴新聞言甩出了一根繩子,恰好勾住了一塊凸出的山石。兩人晃晃悠悠地蕩在半空中,心下大定。可嘆那條繩子也不是什麼尋常的繩子,而是一件中品道器,竟然把那塊山石給生生地拽了下來。於是兩人不過安全片刻,就又繼續急速地下落。
這次柴新毫不猶疑地祭出一把飛劍,握緊劍柄,往山壁上狠狠一推,整個劍身都嵌在了山壁裡面。他左手抓住劍柄,右手捏緊了秦悅的手腕,兩人一齊被吊在半空中,進退維谷。
“你倒是有一把削鐵如泥的寶劍。”秦悅笑嘻嘻地讚道。
“墨道友,這不是說這些的時候。”柴新明顯正經多了,“我們眼下應當如何?”
“我覺得順著山壁爬下去就挺好的。”
柴新愣了一愣,竟無言以對。誠然這是一個保命之法、萬全之策。
他也不是矯情的人,看著秦悅慢慢地攀到山壁上,也跟著一同爬了下去。
下方果然是個水潭。秦悅仔細地看了看,發現除了水還是水,根本沒有落腳的地面。她猶豫道:“據我目測,此處距離水潭只有二十米,但前路險阻未知。跳不跳?”她其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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