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舍的隱約叫喚、隨風而來,掠過母子二人,被樹梢打散後、片片消散在林間…
第0017章 風雪隱殺機
天色陰沈如墨。
北地蠻荒已開始入了臘月寒冬。
不知何時開始,呼嘯的北風夾雜著漫天大雪,將連綿的樹冠海染成了一望無際的霜白、在這蒼茫大地盡情的揮灑肆虐著。
一隊人馬逆著風、踩著遍地積雪,從那古木成群的蠻荒兇林中艱難蹣跚而出、留下一地交錯的蹄印足跡,狂風夾帶的冰渣子迎面而來、打在人畜臉上火辣辣的便如同刀刮般生疼,令人呼吸都為之一窒。
隊伍約莫二十人,盡是身背強弓腰懸兵器、坐下跨著駿馬的蠻荒男兒,年齡由十餘歲至三十餘歲不等、人人均被厚厚的皮袍子裹得如同臃腫的蠻熊,疏疏落落的將三十餘匹馱著一頭頭蠻獸屍體及大小獸皮包裹的駝馬獸圈在中間、不時呼喝兩聲驅趕著前行。
領頭的是名年近三十,樣貌粗豪、滿臉虯髯的魁梧大漢,一頭沾滿雪花的捲髮迎風肆意飛舞、跨在馬上的身軀粗壯如鐵塔般的一騎當先、不時回頭關注著隊伍最末端、一道頭戴皮帽滿身血跡的瘦小身影。
答答聲響,後頭隊伍一個相貌機靈、不過十四五歲的壯碩少年策著胯下馬匹趕上前來,搓/著僵麻的雙手一邊呵著白氣、一邊衝那領頭大漢頂著狂風呼嘯喊道:叔!下次狠點心、別再讓柱子跟來了,他年少體弱又還沒納元,根本打不到多少獵物、只能每次都白白掛彩;這回他受的傷可不輕,雖說給他止了血沒生命危險、可回去也得養上十天半個月,您說要是有個什麼萬一,我山嬸子可怎麼辦呦?!
壯漢側過頭來,不耐煩的開口斥道:你小子這不是廢話?哪一次大家夥兒不是好說歹說的想勸他留下?當初我還親自找嫂子說過,有用嗎?
回頭又望了隊伍末尾那瘦小身影一眼,搖頭嘆氣道:雖然這娃兒的腦袋瓜子不大靈光,可畢竟是山哥的種、那股要強的倔勁兒和他阿爸阿孃就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我看著他出生長大還能不知道嗎?你要硬不讓他跟著,大夥兒狩獵回部落送過去的獸肉野果、包管他孃兒倆一口都不會吃,唉…
壯碩少年湊近了點、聲音略低道:不然讓族長他老人家去說說?這樣下去不是個辦法,廝殺無眼、真要讓柱子死在蠻獸口下,不說嬸子那兒,萬一山叔回來了…
壯漢搖頭道:你知道個屁!兩年前柱子第一次要跟著來時就試過了;族長知道了跑去硬是沒拉住娃兒、還給柱子拖了大老遠,他老人家回頭又去找嫂子,給她一句話就堵了回來:守山家沒有吃白食的!氣的老頭渾身顫抖哇哇大叫。你說你山叔給咱部落帶來的庇護和好處、拿再多東西也回報不了,他人不在部落裡,族中大夥兒湊點吃食給他妻兒、咂就成吃白食了?嫂子也是…唉…
說到這裡,壯漢也是一臉煩躁,滿腔邪火沒地方發的瞪著對牛眼、衝那壯碩少年吼道:還有,你當你石頭叔是死人啊?受傷是難免,可就算我這條命不要了、怎也都得護著柱子性命;對了!你小子說這麼多幹嘛?是不是嫌柱子拖累大家了?啊?我告訴你蹦子,當年要不是你山叔救了你阿爺和阿爸、哪來的你小子?還敢嫌棄柱子?回去我就給你家裡說道說道,甭說你阿爺那火爆性子、光你阿爸就得先打斷了你小子的腿!
壯碩少年蹦子慌忙搖手、連連討饒的叫起撞天屈來:嗨!叔您這都說哪兒去了?您不光只是看著柱子出生長大的、合著蹦子我就不是叔您看著大的?我是那種人嗎?這不是看柱子每次都是掛著彩回去、我心裡憋著忒難受嘛!又擔心要是有個好歹、咱大夥兒怎麼對得起山叔?得,叔您回去可千萬別亂說話啊!給我阿爺阿爸聽到了、我冤枉不說,這日子還就真的甭過了!
不待那壯漢狼大石接話,蹦子一拉韁繩、策馬掉轉頭來撒開四蹄就跑,那德性就像被狗攆的兔子似的。
狼大石自個兒也覺得這番脾氣發得沒啥道理,搖頭失笑道:這小兔崽子!,回過頭來正準備招呼隊伍加把勁兒趕路,卻猛地望見隊伍右側遠方捲起了大蓬風雪、形成一條雪龍般的沿著兇林邊緣、筆直朝向隊伍狂奔而來。
隨著他右臂高高抬起示意,後頭人馬立時默契的停下;狼大石凝目望向遠處那條雪龍、高聲喝道:不對勁!駝馬獸通通系在一塊兒圍成圈、大家夥兒在圈內戒備!全都抄上傢伙打起精神來!蹦子你給叔看著柱娃兒、他少根頭髮回頭我就拔光你的毛!
此言一出,後頭眾人登時一片鬨然,迅速準備的同時笑的笑、打趣的打趣,只有那蹦子一臉苦瓜相,打馬來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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