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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見過林姑娘。以後她是你的主子了,好生服侍。”
清風娉婷上前,屈身行禮,“見過林姑娘。”言語婉轉如鶯啼,端的是禮貌得很。
風清揚一路拉著我的手,毫不避諱地往裡走。
一干僕役跟在後面,畢恭畢敬。
待得一切安頓好了,風清揚便是要走了。
我有些捨不得,亦有些不安。
每次到達一個陌生的地方,我都會好久都睡不著。
不知道是不是沒有安全感的表現。
站在聽風園的門檻裡,不捨地看著他轉身上馬車的背影。
那承諾的話語還在耳邊縈繞,“一個月,最遲一個月來接你。”
風清揚斬釘截鐵地說。那模樣簡直就是發誓了。
我能說什麼,能說男人的話靠得住,除非母豬會上樹?
站在那裡,無言。
倚靠在門邊上,不顧那些侍從的驚訝眼神,我不管不顧地看著。
忍不住揮揮手,儘管他已經上了馬車,儘管那馬車已經開始走了。
踮起腳尖,我拼命地揮手,追出去,直到看不到那馬車的影子了。
忍住想回頭的衝動,風清揚依然沒有停下腳步,坐上馬車,莫問便迅疾地趕起了馬車。
風清揚能感受到她那依依不捨的心情,掀開車簾一角,回首看向那聽風園。
縱然是很遠了,還是依稀可見她那孤單的身影在向遠處揮手。
那份執著,讓人心軟。
日子很難熬。
沒有他的身影,林迴雪覺得從未有過的失落和孤單。
那是種內心深處萌發的無力感,彷彿失去了很重要的東西。
空虛,只覺得是內心裡最最寂寥的虛無。
接下來的日子真是度日如年。
每天找些新鮮玩意來玩,身邊只有一個清風很是伶俐,便是時刻帶著身邊。
風清揚倒是好,善解人意,每天送些新鮮玩意來給我,只是玩著玩著,我就會不自覺想起他。
想起他的笑,他的話,他的吻,腦海裡全是他了。
人要瘋魔了,這樣下去。
每過一天,我便在庭院裡的一棵梨樹上狠狠刻上一刀。
每天一刀,已經快畫滿了兩個正字了。
清風很是驚奇,不曉得我這是幹什麼。
她又不便問,看著我略帶憂傷的深情,猜的是我為情所困,便總是岔開話題,來哄我開心。
這日我又悶悶不樂地開始在折磨梨樹了。
清風高興地跑過來,“姑娘,奴婢給您找了畫畫的顏料來了!”
“不是要畫畫的麼?”清風過來拉拉我的衣袖。
日子一久,我們之間便是不分主僕了。當然這是我縱容的。
我太寂寞了,在這異時空裡。
難得這個清風聰明,可以陪我。
當然現在也只有她能陪我,這是個不爭的事實。
我勉強笑笑,看著她端著畫具的疲累模樣,便一起進了內屋。
從小愛畫畫,尤喜水粉畫。
國畫學過一些,也只是愛好階段而已。
調好顏料,我信筆在指甲上畫了一朵淺淡的蘭花。
看得清風是目瞪口呆,她好半天才說:“這是畫畫?!”
我白了她一眼,“那當然,畫指甲,指甲畫,明白嗎?”鄭重地教訓她。
她看著我精細地描繪完十個指甲,宛如精美的藝術品,發出一聲驚歎;“真是漂亮啊!”
我炫耀地在她面前擺了個孔雀開屏的姿勢,嫵媚地笑著說:“清風,叫師傅,我就教你!”
清風忙不迭地答應了。
更搞笑的是她居然上前來拜見,口稱師傅,我當時便笑場了。
兩人頓時瘋瘋癲癲地笑作一堆。
作者題外話:這一節其實很重要。
清風與林迴雪的情誼就是在這一章建立的。
第八章無邊落木蕭蕭下 聽風園
風,清寒。雨,疏狂。
無邊落寞瀟瀟下。眼前只得這一句來應景是最貼切不過了。
我略顯冷落的神色,落在旁人眼裡,必是個怨婦的情景吧!
百般無聊地推開窗,急風便撲面而來。
旁邊的丫環驚叫,“姑娘,風大!小心身子。”
不理她,我深深呼吸了一大口新鮮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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