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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了,家底卻還是在的。
看他雖是粗布衣裳,而氣宇不凡,談吐之間,指點江山,自是意氣風發。
唯一的致命之傷,唯有情而已了。
聯想之前剛來山中所見識的明松道長,再看今日的林英,同樣的一個人,原來就是因了這情關難過啊!
林英不置可否地笑了笑,說:“我不過一山中粗野匹夫罷了!”
微微笑笑,我能夠領會他的意思。
聽這話,我估計以往的過去,他是不願意提起了。
每個人心中都有不可言說的傷痛,那傷痛即使結了疤痕,亦是有感覺的。
比如我自己,便是如此。
總是不願意在下雨天出門,因為雨天帶給我太多記憶,那記憶即使是美好的,卻是會刺痛。
那刺痛即使是微微的,隱隱的,也是極不舒服的。
“還有什麼事麼?”我揚起臉,收斂了自己心中所想,平靜地看向他。
林英看著她微微揚起的臉龐,那如玉的肌膚,泛出一種細膩的瓷光,神色是平靜的。
有別於婉青那輕舞飛揚的笑臉,這個靈魂是如此的安靜,安靜地讓人無法忽略她的存在。
即使心中有漣漪,卻很快就能分辨出她不是她。
揮揮手,林英神色一黯,背轉身來,道:“你出去吧!我先休息會。”
“好的。您好好休息。”我十分客氣,語氣平靜而不卑不亢。
轉身帶轉房門,我輕輕走了出去。
感受到她出門的小心翼翼,林英不禁微微捏緊了拳頭。
她不是她,不是她了。
婉青,婉青。心中那個影子清晰地重現在眼前,仿若從來沒有離開過。
第十二章 春風十里柔情 清風
八六子
秦觀
倚危亭、恨如芳草,萋萋劃盡還生。念柳外青驄別後,水邊紅袂分時,愴然暗驚。
無端天與娉婷,夜月一簾幽夢,春風十里柔情。怎奈向、歡娛漸隨流水,素絃聲斷,翠綃香減。那堪片片飛花弄晚,濛濛殘雨籠晴。正銷凝,黃鸝又啼數聲。
山中的冬是寂靜而清冷無比的。
林英輕輕推開窗,窗外是寂靜的白色,渺無人煙。
崇山峻嶺間,毫無其他顏色,只是白茫茫一片。
近處一株寒顏冷翠的虯松,肅穆地站立在雪中,顯得格外悽清。
他微微一笑,居然對那松樹說起話來,“出來吧!這寒天雪地的,也真是受得住啊!”臉色雖然有淺笑,語氣卻是揶揄而冷冰冰的。
片刻後,之見松樹微微一搖,一個冰雪般的人兒跳將下來。
這女娃兒滿身素白,一身勁裝,只是原處站著。
“你難道忘記我上次怎麼說的麼?”林英瞧見那女孩有些怯意的模樣,冷肅地罵道。
她咬緊牙關,雖然全身冷颼颼的,卻是強自倔強地沒有吭聲。
林英眯起眼,瞧著她,伸手捏起窗臺邊的積雪,隨手向她打去。
她駭然,身子一縱,半空裡身形還來不及轉換,便覺膝蓋一軟,狠狠地跌坐於地了。
林英縱身一躍,來至面前,傲然地說道:“你是不想活了麼?還有一個呢?”他俯下身子,卡住了她的脖頸,逼得她不得不仰頭看住他。
他的眼神毫無溫度,而那雙手更是冷冰冰地。
她感受到了他的殺氣,如冰一樣,寒氣籠罩了全身。
忽然她眼眸裡漾出不一樣的神情,眼神望向他處。
他敏銳地感受到了,微微一側臉,瞬即鬆開了手。
那股殺氣頓時消失了。
她放鬆了一口氣,費力地呼吸,止不住喉間疼痛,使勁咳嗽起來。
一個是還未成年的女娃,一個是年紀過半百的男子,這情形看上去有多詭異就有多詭異。
一個是素白,一個是玄黑,一個冰冷,一個是清冷,這樣子看上去彷彿是冤家碰了對頭。
林迴雪原本是回自己房間的,可是拿著那畫又覺得沉甸甸的,不知該如何是好。
畢竟這畫中人是明松道長的心愛之物,自己拿著算什麼呢。畢竟彼此皆知自己不過是借屍還魂地一個外來客罷了。
萬一哪天我又回去了,要這畫有何用呢?
心中念頭一轉,想回頭將畫送還明松道長。
卻不料,進了房門,未見蹤影。只是窗戶開啟著,只覺得冷颼颼的,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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