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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一個人孤零零地坐在地上,茫然抬頭望著空中將殘的晚霞,落寞地發出一聲長嘆,沉重地嘆息嫋嫋散開,飄出遙遠,傳遍整個無名谷。
他望著那捏碎的片片“寒玉金釵”,臉上浮現出一種淒涼之色。嘴唇輕輕顫動,喃喃道:“昔日情痴,今日空等,二十年煙雲如夢,現在皆已成空。我人雖未出家,心卻已經向佛,可是……唉!寒玉金釵之事未了,我如何能證道解體!”
他想起三天前石砥中以一枚假的寒玉金釵欺騙了他而走進藏笈之庫時,便有一股怒火蕩起。他憤怒地揮出一掌,擊在一塊豎起的大石筍上,“喀喇”一聲,碎石濺射,粉屑飄揚,那渾厚的掌勁,隆隆不絕,震得谷中顫晃動搖。
神武老祖恨恨地道:“這個小子想要學武功竟會施出這種低賤的手段,但願他不要死去,我非殺了他不可!”
他像是非常失望,黯然搖了搖頭,道:“他不可能再出來了,達摩三劍殺人於無形,專毀習劍之人。達摩祖師當初在創劍之時,已遠知將來江湖敗類傾出,而故意創出三大神招,專殺妄想奪得天下第一之人。”
他抬頭看了看天色,暮色漸漸深濃,留戀於大地的最後一絲餘光,已自雲絮上消逝。白雲如絮悠悠地浮蕩在天空中,溫馨而靜謐的大地上像是個遲暮的老人,已臨近將殘的最後生命……
神武老祖輕輕嘆了口氣,又道:“美好的一日又消逝了,人在世間所留下的也僅是淡淡的一抹回憶,恰如美好的一日,僅有那雲朵依然飄浮在空中……三天的時間已過,我雖然已可預見那年輕男子已死在洞裡,可是依照常理,我還是要將洞門啟開,期待他能活著走出來。”
他揮掌向身後的石壁上重重一擊,石壁裡傳來一陣隆隆的機簧之聲,石壁緩緩退去,露出洞口。
在那燈影搖曳的深長大洞裡,石砥中盤膝坐在地上,雙目低垂,什掌吐納。在他那挺直的鼻子裡,從雙孔中緩緩流出兩股淡淡的白霧,那絲絲縷縷的白氣繚繞在他身前,臉上紅暈淡湧,一派老僧入定的樣子。
神武老祖一愕,忖道:“他竟會活著,難道他身具異稟,已將達摩三劍練成了!不會的,達摩三劍博大深異,練時耗費心神,容易使人生出幻覺,以致心神交瘁而死。”他詫異地嘆口氣,沉聲道:“你該出來了!”
石砥中雙目緩緩啟開,兩道犀利的目光有如利刃射出來,緩緩溜過神武老祖的身上。他身形輕輕一飄,像棉絮似的躍了出來,身後的石壁隆隆而響,霎時又密合在一起……
石砥中恭身一揖,道:“老前輩,多謝你指導我修習達摩三劍!”
“嘿!”神武老祖低喝一聲,滿頭白髮直豎而起,他雙目寒光如刃,狠狠瞪視石砥中,道:“你這個小騙子,竟敢拿假的寒玉金釵騙我?”
他的右掌疾快舒出,五指扣住石砥中的腕脈,運力一緊,石砥中只覺有一股大力湧進自己全身穴脈,他急忙運起全身勁力抵抗。
他急急地道:“老前輩,你先聽我解釋!”
神武老祖狠狠地道:“你還要解釋什麼?一個年輕人要學驚人武藝也不能用這種低劣的手段。你拿假造的金釵騙我,到底是為什麼?告訴我,這是誰給你出杓主意?”
石砥中一愕,沒有料到沙子奇所交與自己的那枚寒玉金釵會是假的,他為人忠厚,一生之中最恨欺騙詭詐,何曾料到本身會做出這種為人不恥的惡行,更為自己受人愚弄而嘆息。
他怔怔地道:“老前輩,我不懂你的意思?”
神武老祖殺氣騰騰地道:“你當然不會懂,可是你看看地上就懂了。”
他指著地上碎裂的那枚寒玉金釵,厲聲道:“我告訴你,這枚金釵是假的!”
石砥中腦中轟的一聲,全身泛起一陣輕微的顫抖,他不敢相信竟然做出這種大違仁義的事情來,臉上立時由蒼白變得鐵青。
他冷靜地忖思道:“我石砥中是天地間一等的男子漢,豈能以這種卑劣的手段習得達摩三劍。南海門神武老祖一派之宗,當然不會故意拿話唬騙自己,此事原是自己不該,他要殺我,我只好索性閉目等死,不能一錯再錯,讓千古後人罵我不仁不義。”
他暗自嘆了口氣,道:“我倒沒有想到竟會是一枚假的……”
神武老祖此刻已經動了殺機,他冷煞地望著石砥中,右掌緊緊抓住石砥中的腕脈,恨恨地道:“我一生之中所求的是光明磊落,不做任何有揹人情天理的事情,結果是孤獨地守在這裡虛度半生,這是為了什麼?所求只是保全名節不入俗流。而你年紀小小就施奸玩術,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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