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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每一次的前奏,是東家莊地獨一無二的前曲兒。他要先把女人全身拱個遍,豬拱牆根一樣,一寸也不放過。嘴拱著,手還要亂抓。那抓也是他獨有的,似撓,似撕,似揪,似掐,傳到奶媽身上,卻是怪怪的一種癢,一種痛,一種舒服,一種快樂。極盡挑逗!
奶媽仁順嫂迅速癱軟下去,身子裡發出一種浪,滾滾的,鋪天蓋地。
接著,就該亮油燈了,只聽哧一聲,一根洋火燃起來,撲閃了兩下,火苗兒傳給油燈,屋子裡朦朦起來。洋火熄滅的當兒,正戲開演了。東家莊地悶騰騰就發出一聲喚,我的冤家兒哎,我的仁娘……仁順嫂呀呀了兩聲,白生生的奶子剛從命旺嘴裡掖出來,又稀里嘩啦叼進莊地嘴裡。這景緻,外頭的六根哪見過?
六根真正算是開了眼界,此後好長一陣,他都停止在這個夜晚出不來。想不出,真是想不出,世上還有這個玩法,世上還有拿野女人當孃的,不只當娘,也當丫頭,當豬,當狗,當一切能當的物什。
只是,這當裡,是含了無限韻意的,是含了一個男人一生的,六根儘管咀嚼了無數遍,還是不能把裡面的韻味給咀嚼出來。
他又怎能輕易就咀嚼出來呢?
六根的記憶裡,莊地那個貪呀,比年輕漢子還強百倍,一頭栽下去,恨不得把碩大的奶子全吃上。手也跟著動了,先在仁順嫂腿上,後又到屁股上。抖顫的雙手沒幾下就將仁順嫂的褲子褪了,全褪了,渾圓肥碩的屁股,映得油燈不停地晃,晃,晃得外頭偷看的六根都想叫,都想吼。裡面,東家莊地還在貪,還在婪,他吃的那個香喲,簡直能把人饞死!他吃的那個細法喲,簡直讓六根想不顧一切跳進去,也狠咬上兩口。
陰雲(3)
真是意想不到,女人還能用來吃,還能用來舔,還能用來細細地咂摸。
六根陷入了困境,關於女人的困境。之前,六根只知道別人的女人是用來偷看的,用來臆想的,自個的呢,是用來打,用來出氣的,用來像驢像馬一樣使喚的。可這晚,給了他太多的意外,太多的新鮮,這些新鮮反饋到柳條兒身上,還是一頓打,更毒更狠的打,除了打,六根找不到別的破解的辦法。
終於,莊地不吃了,吃足了,吃美了,吃過癮了。仁順嫂舒展開身子,緩緩躺下去……
屋裡是非常吃勁的聲音,東家莊地顯然力不從心,他現在越來越不能對付她了,想想當年的勇猛,無不沮喪地折起身子說,不行了,真的不行了。就聽仁順嫂夢囈般喃喃道,緩緩再來吧,老親親,今黑裡說啥也得行。
聽聽,這騷貨!
風從遠處刮過來,吼兒吼兒的,廊下的油燈幾盞滅了,院裡越發顯得昏暗,顯得迷離。空蕩蕩的院子,只有風的聲音。後院的狗好不容易汪汪了兩聲,又不叫了。
死一般的寂。
終於,屋裡安靜下來,努力再次以失敗告終,引得仁順嫂嚶嚶哭了幾聲。莊地替她挘�ダ幔�擔��竽閔倮窗桑�狹耍�蟻臚幾鼉病H仕成┨��忱錚�親右懷橐懷櫚廝擔�闃沼誆灰�伊耍�愀觥��
那隻喪門星貓頭鷹就是這時紮下來的,騰一聲,六根差點沒摔死。
屋裡的聲音戛然而止後,仁順嫂一個蹦子跳下炕,衣裳都顧不得穿,赤著身子就想往外跑。東家莊地也有片刻的愣怔,不過他很快鎮定下來。
慌個啥,上來。
人,外頭有人。仁順嫂嚇死了,她一下就想到了管家六根,想到了那雙狼眼。
上來!東家莊地重重喝了一聲,奶媽仁順嫂就不明白了,明明外頭有人聽窗根,還上來?
上來,我估摸著行了。東家莊地的聲音裡突然多出股味兒,狠味兒,辣味兒,狼味兒。
奶媽仁順嫂抖嗦片刻,顫驚驚掉轉身,上了炕。
東家莊地二話不說,壓上去,沒想,這回真行了,很行。
炕上折騰出一片子溼,沙河的浪彷彿衝了過來。
東家莊地認定偷聽的不是別人,是媳婦燈芯。
白日裡他看見過燈芯,在後牆那兒轉悠。但他沒想到,她會搭上梯子爬上來。第二天他在後牆那兒轉悠了好長一會兒,衝後院的木手子說,找人把梯子劈了,當燒柴。
東家莊地之所以不讓奶媽仁順嫂往外追,就是瞬間想起了後山半仙。她做啥事都得饒!但他沒想到,二番仁順嫂上炕,他居然行了,還很行。事後東家莊地也覺有些怪,咋就在驚嚇中突然行了呢?想了很久,忽然就明白了。
你想看,就只管看!東家莊地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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