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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女子長得水靈,值,六十塊大洋也值!”另一個士兵流著口水說。
“讓開,讓開!”李貴大聲地叫道。
那些吵吵嚷嚷計程車兵,看到是敢死連的楊森連長來了,趕快讓開,但他們都不走,還站在那兒看熱鬧。
楊森走上前去,看到一個衣衫檻樓的女子蹲在地上,頭上插著一根草標,面前放了一張紙,紙上寫滿了字。那女子有著一張姣妍的臉龐,明眸秀美,卻掛著一股悲愁與哀怨。楊森不認識字問:“她幹什麼?”
李貴好歹讀過兩年私塾,認這幾個字還可以的。李貴說:“這女崽是個賣唱的,她剛死了爹,要將自己賣了葬她的瞎子老爹。”
楊森的眉毛顫抖了一下。
他的目光和那女子對視了一下,眼神頓時慌亂起來。
“可憐的人!”我心裡哀綿地說了一聲,我突然想起了雷公灣的馮三同父女,他們現在怎麼樣?如果馮三同死了,沒錢安葬,秋蘭會不會也賣身葬父?我渾身打了個寒噤,不敢再往下想了。
“李貴,你身上有多少大洋?”楊森問。
“七塊。”李貴說。
“她要多少錢?”楊森又問。
李貴趕快回答:“三塊大洋。”
“你們這些混帳東西還站在這裡幹什麼,都給老子滾!老子要了這女子。”楊森衝著那群圍觀計程車兵大聲地吼叫。
士兵們看楊森兇巴巴的火氣大,手又按著盒子槍,都不敢吭氣,一個個溜掉了。剩下楊森、李貴和我,以及那個女子。有兩個士兵遠遠地看著我們,被楊森發現了,楊森又朝他們怒吼道:“你們他媽的還不快滾!”
那兩個士兵見勢不好趕快跑了。
“你叫什麼名字?”楊森輕聲問。
女子迷茫地看著楊森。
“長官問你名字呢,說。”李貴說。
女子哀傷地說:“我叫桃紅。”
“桃紅——”楊森輕輕地重複了一聲,眉毛又抖了抖,我看得出來,三十多歲了還未娶過老婆的楊森被女子打動了。 。 想看書來
血性 第六章(6)
“李貴,今天咱們不喝酒了,把錢全給她吧,讓她把父親葬了。”楊森對李貴說完這話後,抹了一下眼睛,轉身便走,走了兩步又回頭對我們:“你們幫助她去料理一下吧,一個女人家不好辦事。”
楊森轉身揚長而去。
李貴疑惑地看著楊森,十分不解。
女子朝楊森的背影長跪而下:“恩人——”
7
那個夜晚,李貴竟把桃紅領了回來。楊森便和桃紅結成夫妻,找了一間空房住在一起。楊森初為人夫,那幾天裡紅光滿面,沉溺在和桃紅的恩愛之中,每天都興高采烈地請人喝酒,每次喝酒都叫我作陪。我心裡有一種說不出的滋味,每次喝完酒,我就跑到鎮子外面,對著大別山嚎叫!沒有人知道我內心的苦痛!我甚至有點妒恨楊森,認為他叫我去陪酒是有意的羞辱我,我心裡惡毒地咒罵著他!人在一些非正常的狀態中總會產生非正常的想法。
桃紅讓楊森體味到了做男人的滋味,也給他帶來了麻煩。
忽一日,營長張發魁把他叫了去。
張發魁笑了笑:“楊森,你小子好豔福呀。”
“不敢,不敢。”楊森說,他是相當服張發魁的。
“那女人叫什麼來著?”張發魁問。
“桃紅。”楊森回答。
“桃紅——嗯,好名字。聽說桃紅長得天姿國色,貌若天仙?”張發魁笑問道。
楊森即刻回答道:“哪裡,哪裡。”
“哼哼。”張發魁轉了話題,“楊森,你說我這人怎麼樣?”
“您是咱恩人。您對咱好,我知道!”楊森說。
“你太抬舉本人了。”張發魁說,“你是不是有了老婆就不務正業了?”
楊森似乎聽懂了張發魁話中的含意,馬上介面道:“不敢。”
“有情可原嘛,新婚夫妻,甜甜蜜蜜是可以理解的,可我還要提醒你,我們都是把腦袋掛在褲腰帶上的人,日本人說不定哪天打過來!”
“是。”楊森說,“咱不敢忘記,咱心裡總惦念著何時隊伍拉上去個狗日的日本鬼子大幹一場!”
張發魁笑笑:“好好帶你的兵吧,仗有你打的!”
楊森離開張發魁時,心中好像預感到了些什麼。
過了幾天,張發魁營長命令楊森帶幾個兄弟到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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