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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上幾段毛主席
語錄。
當時,學生和系裡都有權決定誰能有機會去上拍電影的那部分課程,因為資源有限,只有少數學生能用到那些器材,我並沒被選上:我被歸入了被人遺忘的那一檔,他們讓我再去拍部作品出來。我出離憤怒,因為我覺得被選上的那些電影並沒那麼好。其中有一部是關於麥克阿瑟公園的紀錄片,然後再切到那首同名歌曲,還有些蛋糕在雨中融化的畫面等;雖然我那部作品也拍得很粗糙,但至少裡面想法不少。所以我把這事當成了一個訊號,我覺
得自己不會成為電影人,於是就繼續埋頭學習電影評論了。
凱:除了寶琳?凱爾,當時你還讀誰寫的評論?
保:在安德魯?薩里斯(AndrewSarris)的鼓動下,《電影手冊》(CahiersduCinéma)'4'當時有了英語版,除了這個,我還看《電影季刊》(FilmQuaterly)和《電影評論》(Filmment)。這事很奇怪:我有一書庫的電影雜誌和電影書,但所有的收藏都在差不多1972年年底戛然而止。在那之前的,我基本全都有:每一期的《電影手冊》、每一期的《正片》(Positif)、每一期的《視與聽》(SightandSound),還有那些不太多見的東西,比如每一期的《場景》(Se-
quence)。那時候我真的是什麼都看,因為這是我自己選的職業。
然後,某一天你對自己說:“我不再那樣了。”你不再看書看雜誌,不用多少時間,一切就那麼停了下來,十分奇妙。現在再讓我看電影方面的書,幾乎是不可能了。偶爾,差不多一年一次,會出現那麼一本電影書,確實看了能給人啟發,就像是關於好萊塢的猶太人的那本,或者是卡贊(EliaKazan)的自傳,但是,那種傳統的
電影書籍,我幾乎是再也不會去碰了。
凱:你是否覺得,你和更早先的那些美國影評人之間,有著一種特殊關係?
保:我覺得,而且我自己也是某些傳統的有力推進者。當初在
《電影》雜誌社,我曾努力做過一件事,那就是為帕克?泰勒(ParkerTaylor)做宣傳,我覺得他是位很重要的影評人,但卻被侷限在了同性戀電影的狹窄領域中,被他稱作“電影之泛性愛”———相對於電影的雙性愛觀點———的觀點也沒能得到充分認識。他的作品給書 包 網 txt小說上傳分享
影評人第一節(3)
我影響很大。
凱:評論的時候,你更多地將電影看做一種文化現象,抑或只
對文字的近距離閱讀感興趣?
保:起初我是想要效法寶琳,對第一人稱複數的自由運用———她直到現在仍這麼做:“我們喜歡電影是因為一、二、三”———讀完之後,起初你會同意這觀點,但是隨後再一想:“等等,我喜歡電影,真的是因為這些嗎?”但她很有說服力,所以我發現自己也在按這方式寫:“人們去看電影,是因為他們想和某種人物產生認同”云云。其實這就是將自己強加在讀者身上,就等於是告訴他們,因為我是這麼覺得的,所以你們也是。但是,之後我又受到了其他流派的影響,尤其是英國《銀幕》(Screen)雜誌的吉姆?基特
塞斯(JimKitses),寶琳的那一套和《銀幕》的那一套正好相反。
凱:我想那應該是前結構主義時期的《銀幕》吧?
保:對,是《青年林肯先生》(YoungMrLincoln)事件發生前的那個階段'5',之後他們發表了對該片的研討分析結果,雜誌的整個方向都因此改變,被重新定義。這事情是很李維斯式的;李維斯(FrankRaymondLeavis)在他們那兒受崇拜。所以,當我開始受到吉姆的影響時———我每星期至少有五天是在和他談電影;顯然,除非自身本來就有基礎,否則你是不會如此被其吸引的———事實
上,他所做的,就是將我帶回到原本的神學訓練之中。
我們的教堂在解釋文字方面很強:看到一段《聖經》裡的話,我們會追溯到希臘語或亞拉姆語的源頭,一個字一個字地對其解釋,以弄清《聖經》的作者究竟想要說些什麼。文字本身被視作神聖不可侵犯,如果裡面有錯誤,那隻能是翻譯上的錯誤,因為它是
由上帝本人藉助人手為媒而寫就的。
我從小就接受那樣的概念,所以《銀幕》的理念正合我意,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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