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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夕禁不住打了個冷戰,胃裡一陣翻騰。
“典型的變態殺人犯,不用在意。”
樓夕回過頭,江炎好看的黑瞳就這樣直勾勾地看著自己。
“送審之後就差不多了,不請我這個恩人吃個飯?”
“啊?”
方才定下的心是一陣的小鹿亂撞,樓夕頂著一張紅臉,生硬地點了點頭。
正午朝陽。
江炎看到樓夕的時候她正偏著身子和警局的門衛大爺聊天,一顰一笑間不知怎麼地是多了些嬌嗔的甜糯氣。
“樓夕。”
江炎叫她,卻見那處的不知所措。
樓夕低下頭,心裡猛地一緊。
她這才意識到,他似乎從來都以“沒邏輯隊長”、“樓隊長”這樣的稱呼與她相處,真正到他喊出自己名字的時候,竟是沉穩有力地叫人把持不住。
這個男人。
為什麼就這樣將她拿捏的妥妥當當。
情侶雅座。
樓夕幾乎是機械般地坐下,日式餐廳的燈光竟也在此刻顯得曖昧十足。
像是察覺了她的急促不安,江炎的眼角泛起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
她又怎麼會知道,他等這一刻,等了足足有五年。
還在警校的時候,江炎就獨獨對這個叫樓夕的小學妹上了心。幾乎是橫行霸道的性格,無論是心理素質還是身手卻都要強過警校裡的大部分男生。
又剛好生了個桃花媚眼,真是不吸引人都是罪過。
那時的江炎自然也是警校的風雲人物,尚在唸書的時候便協助市刑警隊偵破了多起重要案件,而自以為磁場夠強烈的他,卻直到畢業都沒能得到她的關注。
江炎在人生第一次體會到了挫敗,而第二次則是在樓夕選擇c市而非他所在刑警大隊作為結業單位的時候。
事實無數次地向江炎證明,就算當年他在校園裡如何的叱吒風雲,樓夕壓根就沒注意過他。
甚至是當自己活生生地站在她面前冷嘲熱諷的時候,她的眼裡也只有莫名的不滿和壓抑。
山不過來,那我就過去罷。
江炎眯起眼,極為挑逗地掃過樓夕暈紅的雙頰。
然後近乎是不由自主地,倏然失笑。
樓夕本就是心慌意亂,又對上江炎一閃而過的灼灼眼神,手心不由地滲出汗來。
“兩位,請問想要吃點什麼?”
面色溫和的服務生總算是打破了兩人間的點滴尷尬,江炎點頭接過選單,幾乎是二話不說便下了結論。
一桌子全是樓夕的最愛,她幾乎是在凝神看了他十分鐘以後才確認,這個男人,長得絕對不像她肚子裡的蛔蟲。
“怎麼,你不喜歡?”江炎自然是看到了她的驚異,心滿意足的同時,絲毫不同聲色。
樓夕連忙搖搖頭,連她自己都記不清是多久沒有好好吃上一頓了,滿桌的食色生香又怎能不叫她垂涎欲滴。
低頭猛吃了一陣之後,樓夕像是忽然想起了什麼似地停了筷子,“那個……江……警……江炎,我有點事想要問你。”
“你說。”江炎抬起頭,四目相對下氣氛曖昧得叫人窒息。
“那天,你來我辦公室,說什麼像,很像……那是像什麼?”
江炎盯著面前人一本正經的模樣,差一點就要破功。
像什麼?自然是我的未來的理想伴侶兼終身搭檔。
心理這樣的洋洋得意,嘴上也不由是帶著幾分逗趣,“你真想知道?”
樓夕點點頭,心也不由地懸了起來。
她在心中模擬過無數個答案,譬如欣賞的下屬?理想的搭檔?甚至是……夢中情人……
只是江炎自然是忘了琢磨她那點小心思,脫口而出的竟是這樣的應答,“一個對我而言很重要的人。”說罷還不忘衝她笑笑,“不過,現在還缺了點什麼。”
樓夕自然是聽不出這話中玄機,心中卻是明顯地“咯噔”了一下,一股酸勁湧上心頭。
這當然怪不得她,換作是任何一個正常人,恐怕也不會像江炎那樣對自己的心儀物件進行挑逗罷。
我們的江警司,可不是誰都會你那套微表情讀心術的。
這一頓江炎自然是吃得舒舒服服,說樓夕請客也不過是個幌子,一頓過後江炎伸手掏了錢包,爽爽氣氣地買了單。
只是面前人不經意露出的誘人神情,依舊是將他內心的撓得漣漪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