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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葉明給我們的訊息,葉雲在兩天前就失蹤了,並且與家裡毫無聯絡?”樓夕皺起眉頭翻弄著手裡的筆記,心裡也不由是緊了幾分。
“不可能啊,”葉偉霖掏出手機看了看,亦皺起眉來,“小云昨天還和我發過簡訊,說是和朋友出去玩了?怎麼一會又失蹤了?”
話不投機,而兩人中必然有人說謊。
樓夕偏頭看向江炎,男人的臉上波瀾不驚。
“是不是你們搞錯了?”葉偉霖有些煩懊地搖搖頭,臉色微怔。
“如果葉雲並沒有失蹤的話,那就只能證明葉明報了假警,”樓夕不緊不慢地說著,面色不變,“還請您好好想想。”
葉偉霖似乎對樓夕的這番說辭並不滿意,原本和善的臉上幾分不悅一閃而過,“我的女兒自己還不瞭解麼?小云這兩天一直都在和我聯絡,要真說起來的話,估計又是明明說謊了。”
又是?
樓夕一臉狐疑地抬起眼,“還敢問您,葉明‘又說謊’是怎麼回事?”
天空明寂,環境極好的辦公室裡只剩下葉偉霖隱隱的嘆息聲。
“你們是不瞭解明明這孩子,她從小就喜歡撒謊,各種各樣,我和她母親,甚至她未婚夫劉暢都被她騙過不止一次。”
話語裡多少是無奈,葉偉霖擺擺手,繼續說道,“小時候吧,就拿成績說謊,再大一點就開始說謊要錢,之後送她出國,騙我選了經濟,誰知道卻自己跑去學藝術,要不是畢業典禮的時候我偷偷看了眼她的畢業證書,恐怕到現在都不知情。”
樓夕皺起眉,如果葉偉霖說的是實話,那麼,剛才警局裡,葉明一把眼淚一把鼻涕喊著葉雲名字的場景,或許也是一場不堪入目的自導自演。
“既然這件事情已經經過我們警方,我也想多向您瞭解一些有關情況,避免一切可能的錯誤判斷。”樓夕深吸一口氣,語氣試探。
而得到的結果自然是葉偉霖不留情面的拒絕,“這件事從頭到尾都是我們的家事。我很抱歉因為小女的不懂事勞煩了二位,但我下午還有個會,如果沒什麼特別原因的話,還請二位自便。”
既然葉偉霖下了逐客令,樓夕等人自然不好久留。
“既然葉先生這麼說,看來我們也不便插手此事了,”樓夕畢恭畢敬地官腔了一番,便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莫大的總裁辦公室裡男人的身影不知為何地有些心酸起來,他低頭想了一會,依舊撥通了手機上的號碼。
“你說的我都做了,警察也被我遣走了,”語氣裡幾分是焦慮,帶著不願透漏的慍怒,“小云呢,你什麼時候放她走。”
“等你把公司的股權和董事長位置都給我了,小云自然也就回來了,”電話那頭,男人鬼魅的聲音冰冷得叫人戰慄,“啊,不然,我自己會作出什麼,我也不知道。”
“我告訴你,你要敢動小云一根汗毛,我就算拼了這條老命也不會放過你。”葉偉霖低聲咆哮著,因為憤怒而微微顫抖的雙拳裡溢滿恨意。
“那也要看你有沒有本事了,葉董事長。”男人冷哼了一聲,笑了,“就算我不動小云,也還有一個等著我去動呢,哈哈……哈哈哈……”
只是,在葉偉霖還來不及開口說些什麼的時候,耳邊迴盪的,就只剩下重複單調的忙音。
一路從葉氏出來,樓夕始終覺得葉偉霖的反應有些反常。
回頭瞥過富麗堂皇的盛大企業,樓夕抬起眼,問向江炎,“我總覺得葉偉霖再向我們瞞著什麼事,但又說不太清楚。”
“感覺不能破案,”江炎有些好笑地看著她,一語中的,“葉偉霖在回答有關葉雲失蹤問題的時候神情閃爍,同時在我們提到葉明的時候臉色很快暗了下來。以此推斷,剛剛他說的話,至少有一半是在說謊。”
樓夕點頭表示同意,卻又不知為何地想起葉明,“那你說葉明呢?她有沒有說謊?”
江炎抬手拉開車門,示意樓夕進去,“不確定,但葉明和葉偉霖之間肯定有什麼不想讓旁人知道的隔閡在。”
“這一點我也同意,”江炎的路虎開得極快,樓夕低下頭,有些吃力地適應著一瞬間的慣性,“畢竟沒有一個父親會這麼堂而皇之的,冒著女兒可能報假案被拘留教育的危險,大說特說自己女兒愛‘撒謊’的性格。”
“樓夕,”紅燈停,江炎回過頭,一臉笑意地看著嚴肅推論著的女人,“有件事,不知道你發現沒有。”
“什麼?”尚且還沉浸在案件分析中的樓夕抬起頭,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