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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物的喜戀,總之以後我們沒有再見過面,這是後話。
晚上回去的時候,城城正坐在沙發上看《南方公園》,吃著烤肉口味的薯片。
見我回來,他抬頭說冰箱裡有泡麵和維也納香腸,卻並沒有起身。於是我用開水衝了一包泡麵,坐在沙發前的地板上,和他一同看卡通。這幾乎是我們唯一感興趣的動畫片,我們經常整夜地看,之後用裡面學來的英文髒話對罵。它很神奇,充滿髒話,不知為何,我就是覺得“bitch”說起來比“賤人”什麼的好聽,也許拼音文字比表義文字更具神秘感。
我和梅婷分手了。我對城城說。
他頭都沒轉一下,只是很無所謂地說呃我知道了這是遲早的事,眼睛都沒有離開電視。
於是我也沒再多說,低頭繼續吃我的泡麵,直到一張DVD結束。城城打著哈欠回到他的臥室睡覺。
這是我所喜愛的交流方式。男人的交流方式。
夜已深沉,我卻絲毫倦意都沒有。彷彿整條橘子街上,便只有我一個人在呼吸著。
梅婷在做什麼?是否仍在為我的離去而難過哭泣?
而此刻的我,又為何會如此想念她?
隔著窗子望對面的公寓,我又看見了那個美麗的女人。她正對著梳妝檯前的鏡子梳頭髮,她的身上穿著白色的天鵝絨般的睡衣,我看不清她的表情,卻彷彿可以感觸到她柔軟的肌膚。於是我對著她的影像自蔚,直到筋疲力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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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篇4…1
很快聖誕節到了。
在阿姆斯特丹這異教繁榮的荷蘭城市,聖誕仍很諷刺地作為一種儀式被祭奠著。
24日夜晚,大學依照慣例組織了一場盛大的聖誕節派對——就是那種在中國,被稱為聯歡會的東西。所有孤獨的人聚合在一起,喝酒閒聊,動情時還會短暫地互相慰藉,直到天亮。誰還記得這一天過生日的那個人,究竟都為人類付出了些什麼?
我一貫不喜歡這類毫無意義的集體活動,在中國時就痛恨它。它使這個世界按照一個錯誤的方式運轉:人們為了取悅環境而像小丑般的娛樂,多麼愚蠢和徒勞。
那天晚上,我和秦笙逃離了派對現場,一同到水壩大道上的一家不出售大麻的小酒吧喝酒。
秦笙也是中國留學生,我們一年前在某個阿姆斯特丹的華人同鄉會上認識。他是個同性戀者,成績優異,但卻和我很投契,幾乎算是我在同學中唯一稱得上朋友的人。他在美國有一個網上認識的男朋友,也是個中國人,所以他一直打算轉學到美國去讀書。
那家酒吧經常會放映一些古老的荷蘭本土電影,在聖誕節前夜尤其熱鬧,人滿為患。在這見鬼的城市裡,有人的地方便有淫亂。
於是我們倆一人拎著半打啤酒,坐在酒吧門外的臺階上,一瓶一瓶地喝,有一搭無一搭地聊著,等待午夜。
在我們接近酩酊的時候,從酒吧裡走出了一個衣著耀眼而暴露的西方女孩——已經是隆冬,可她仍露著肩膀和半個胸脯。她頭髮金黃,肌膚雪白,雙臂修長,面容有些像那個厚嘴唇的性感女神安吉麗娜·茱莉,我卻不能判斷她是不是荷蘭人。
她手裡也拿著一瓶啤酒,瓶身凝著水滴的綠色喜力,很大方地坐在了我們身旁。
聖誕節真是無聊。她說,很嫻熟的英文。不知道是對我們說還是在對她自己說。
聖誕節對我而言原本便屁也不是,我說,基督的生日原本和我們中國人毫不相關,但聖誕節讓這座城市在一夜之間變得如我一般酣醉,所以我喜歡聖誕節。
女孩竟然咯咯地笑了出來,饒有興致地望著我,說原來你是中國人,蠻有趣,中國人都像你這般有趣麼?
我說才不是呢,我是中國人裡的敗類,只有敗類才會放下身段來整日逗別人笑。
金髮女孩笑得更燦爛。她繼續說你長得像我以前的男朋友,但他不是中國人,我不知道他是哪裡人,可能是韓國人,也可能是日本人,但他的確長得很你很像,我是分不清楚亞洲各國人的,就像你也分不清我究竟是荷蘭人比利時人還是盧森堡人不是麼。
我說其實中國人日本人韓國人很好分辨。個子矮矮又喜歡給人鞠躬的是日本男人,塗脂抹粉又喜歡噴灑過多香水的是韓國男人,除此之外那些傻兮兮的只會盯著漂亮洋妞看便是中國男人了。
女孩聞言開心地大笑,說你真幽默,依我看能在1分鐘內把女人逗笑的才是中國男人。
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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