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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緊雙拳,曹群死也不願意讓痛苦的嗚咽傳出口。痛苦、憤怒、不甘、悲哀、無奈、強烈的仇恨和恥辱……想痛哭、想怒吼、想砸東西、想衝出這裡……但所有的一切他都不能做,甚至連喊都不能喊不出來,唯一能做的,就是壓抑住所有感情,連淚也不能流地裝做什麼事都沒發生!“啊!啊……”終於無法忍受地發出了壓抑的沙啞低鳴,痙攣的、帶著綁痕的雙手舉起來朝向上方,象是在呼救,或是在控訴……
“三弟、三弟?”外面傳來敲門聲,是大哥曹卓的聲音,“三弟,你在嗎?”
“在……”聲音出口,竟是如被沙礪磨過般粗啞,曹群一急之下,又嗆咳起來。
“怎麼了你……”曹卓開啟門進來,“你沒去吃早飯,爹孃有些擔心,讓我來看看。”
曹群急忙用被子裹好全身,咳嗽兩聲,才說出完整的話來,“我昨天睡晚了……”說話時心裡暗暗慶幸父親與哥哥們都為官清廉,家裡除了專門侍候父母的家僕外就只有幾個打掃庭院、整理屋子的僕人,他們兄弟的生活瑣事一向都是自己打理,如果自己有專人侍候,也許早就露餡了。
曹卓皺眉打量著他,“看你,黑眼圈都出來了,別總顧著做學問,把身體都搞壞了。我去跟爹孃說一聲,待會兒拿熱粥過來,你喝過了再睡。”
看著哥哥出門的背影,曹群鬆了口氣,這一次總算是應付過去了,但江祥旭說以後還會來,難道自己真要以死才能逃過這種羞辱嗎?蒼白的十指捏緊了被子,即使是死,自己也絕不能令曹氏蒙羞!讓江祥旭如願!
過了一會兒,曹卓端著粥進來,曹群已經掙扎著清理好體內的殘穢、穿好了中衣。這一次也許是因為不在宮裡的緣故,江祥旭手下留情,下體雖然疼痛,卻沒怎麼受傷,只是紅腫了起來。
曹卓端著粥坐到床頭,曹群剛要伸手接碗,眼角餘光看見袖口滑落,露出手腕上清晰的綁痕,急忙把手放下來。曹卓似沒注意到他不自然的動作,徑自避開他接碗的手,“你身子不舒服,坐著就好,我餵你。”拿起勺子舀了一勺粥遞到他嘴邊。
曹群不願被哥哥發現手上的痕跡,只得由著哥哥端碗喂他,張口把粥嚥了下去。
曹卓又舀了一勺遞上去,邊喂邊說:“我跟爹爹談了談,你這些日子身體一直不好,又總是悶在房裡讀書,身子會越弄越壞,不如讓你換換環境,佛光寺主持寶梁大師是爹爹老友,你到那裡去住一段時間,他一定願意招待。”
曹群惶然地看著大哥如往常般毫無異樣的神色,大哥怎麼突然想到要把自己送走?難道是發現了什麼?不由自主地把雙手往被裡藏了藏,怯怯地開口:“大……大哥……為什麼突然要我走?”
“傻瓜,哥哥又不是在趕你,只是心疼你身體不好,又總是瞞著藏著,不願讓我們操心,咱們家鄉山青水秀,景色和空氣更好,如果你在山上住一段日子,身子還不見好轉,大哥就陪你回家鄉住。”
曹群心裡一緊,“那……大哥你還有官職在身……”
曹卓溫柔地一笑,“只不過是個三品官罷了,又不是什麼機要重臣,離了我朝廷照樣做事。你是咱們全家的心肝寶貝,不僅僅是我,爹、娘還有你二哥都希望你過得好,什麼榮華富貴,哪有自己的親人要緊?等過兩日你身子好一些了,哥哥就帶你去佛光寺。”
曹群的身子漸漸顫抖起來,大哥知道了!他突然說出這種話來,一定是知道什麼了!一霎時,心裡悲傷、酸楚、感動、慌亂、恐懼……種種分辨不清的情緒紛至沓來,讓他不知該做何反應,“大哥……大哥……我……”
看著驚惶失措的弟弟,曹卓放下粥碗,垂下的眼簾遮蓋住眼裡閃過的一絲痛楚,抬起頭仍是溫柔撫慰的笑臉,輕輕揉了揉弟弟的頭,“別想得太多,一切都有大哥呢。”
他敲門叫曹群吃飯其實已經是第二次來了,第一次來時曹群睡得正沉,他直接進屋,曹群手腕的綁痕、下體的殘跡,都說明了在這個全家疼愛的小弟身上發生了什麼事情。小弟突然被召進宮為二皇子侍讀,回來後就象變了個人,猜也猜得出誰是罪魁禍首。儘管滿腔的心痛和恨意,但他明白如果這事張揚開去,不管小弟能不能討回公道,都必然無顏再苟活於人世。
佛光寺在京城郊外秀山腳下,是受皇封的皇家寺廟,主持寶梁大師是南江國國師,極受國人和皇室尊重。但曹卓只帶曹群去上了上香就走了,悄悄地把弟弟帶到城郊另一處的村落裡。他已命一個心腹家人在這裡租了間小院,讓家人留下來侍候弟弟,自己一人回家。
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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