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部分(第2/4 頁)
這倒弄得明月不好意思起來,她也跟著幾個男同胞一起,說“姐姐簡直就像一朵白玉蘭。”
憑心而論,顧蓮的確長得很美。她大大的眼睛,靈動而幽深,不需眼影,也顯示出夢幻般的情調,她的眉毛淡淡的,很細,像一彎凌空的月,隨意而起,隨意而收,卻讓你覺得彷彿是上天安排,匠心獨運,給你留下無盡的想象和空間。由於此,她光潔的額頭便十分動人地顯現出來,像一片肥沃的廣闊的土地;潤紅的嘴唇,恰是這土地上一束含苞欲放的花朵。她的烏黑閃亮的頭髮自然地下瀉,被圓潤的肩頭一擋,便成細絲狀在背部和前胸分流而下。整個兒看去,顧蓮就像從畫冊上走下來的妙人兒。
這既讓明月感到驚詫,又讓她心裡隱隱作痛。
席間,明月顯得出奇地拘謹。那些不知女兒心的男同胞們一開始就定了調子,他們舉起杯來,異常誠懇地說:“今天,我們要痛飲一場,大家先飲三杯!”其中一個絡腮鬍子說:“這第一杯酒,敬我們漂亮的嫂子。有一首歌唱道:軍功章上,有你的一半,也有我的一半。在江河以後的碩士文憑上,有江河的一半,也有嫂子的一半!”
說畢,他脖子一仰,杯不挨唇就將酒倒進了喉嚨,其餘的人次遞乾杯。輪到江河,他一臉幸福地將烈性酒吞下去了。
大家的目光盯住了明月。
明月是不喝白酒的,她與顧蓮的面前,分別放著一瓶“峨嵋雪”飲料,明月便把飲料瓶送往嘴邊。可是,絡腮鬍子一把將瓶奪過去。
“明月,你這是什麼意思?此酒非彼酒,是敬嫂子的!拼命也要喝白酒嘛!”
明月一臉透紅,不知所措。然而,一個八錢裝的白酒杯遞到她的手邊。
除姚江河與顧蓮,幾個男同胞一齊起鬨:“快喝快喝,不然你就是不承認嫂子漂亮,也不承認嫂子能幹!”
這是女人最忌諱的,明月尤其忌諱,她抖抖索索地將杯子接過來。
明月舉起杯,嘴角露出一絲難以言說的笑意,正要飲下,顧蓮一把將杯子奪過了,溢位的酒滴進菜裡。
“你們這些傢伙,專門整人!酒天生就是男人喝的,哪有逼迫人家一個女人飲酒的?”將酒潑在地上了。席上有了極為短暫的沉默之後,還是絡腮鬍子先說話:“不行不行,女人自帶三兩酒,喝起來比男人厲害呢!”趁顧蓮不備,將杯子奪過來,對明月說:“你看你看,明月你好不好意思!人家嫂子說我們在逼迫你喝,這就證明你敬嫂子的心是不誠的,不是你心甘情願的。你如果不飲下這杯酒,我們就喝不下去了。”
“純粹胡說八道!”顧蓮又去奪盃子。
明月輕輕一笑,擋住了顧蓮的手,把杯子從絡腮鬍手裡接過,自斟滿滿一杯,臉一揚,飲得一乾二淨。
可是,她沒能康酒地將杯子放下,而是隨手一扔,杯子叮鐺掉於地上,摔成碎片。明月雙手捂了臉,狂咳起來,肩部和頭部不停地聳動,淚水從指縫間流出來。
見此情影,顧蓮真有些生氣了,她迅速地放下碗筷,站起來扶住明月,一邊為她捶背,一邊連呼“妹妹”。明月咳了一陣,終於和緩下來,對顧蓮說:“姐姐,沒事,沒事。”顧蓮拿來擦臉帕,提起水瓶往帕上倒了開水,呼哧呼哧絞了一陣,抖開熱騰騰的帕子,為明月擦臉。“沒事,沒事。”明月一邊順從著顧蓮的照料一邊說。顧蓮心疼極了,一邊輕柔地為她擦洗,一邊說:“還沒事呢,血都差點咳出來了!”放了洗臉帕,又問明月道:“妹妹喝不喝得來醋?”明月的手依然捂著臉,搖了搖頭。顧蓮便舀了碗魚湯,給明月喝。明月接了碗,說:“姐姐,我自己來。”喝下兩口,淚水奪眶而出,為了掩飾,明月又裝著咳嗽起來。
作惡的傢伙還在無所謂地取笑明月。
顧蓮的臉有些沉。平息下來之後,絡腮鬍子要喝第二杯酒了,突然想起顧蓮第一杯酒還沒喝,寬容地說:“嫂子還沒飲呢!不過你可以特殊,喝白酒也可以,喝飲料也可以,喝湯也可以。我們幾個兄弟姐妹,絕對把你當成最親近最喜愛最尊敬的人看待。”
顧蓮先是友好對他一笑,接下來不再管他,正了臉色對一直沉默著的姚江河說:“江河,我看你好不好意思,人家幾個兄弟要明月妹妹喝白酒,是看重你,你就該站出來為明月說句話嘛,卻像太師爺一樣不開一句腔,硬要明月把那杯酒喝下去,有啥好處呢?你回家去有時也要說起師妹有多麼聰明,聰明就該大家愛護,哪有逼人家的道理呢?”
幾個作惡的傢伙不好意思起來,都訕訕地笑著。心緒複雜的姚江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