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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上夜班去了嗎?”
“你弄錯了,不是譚A弦,是我老婆。”
姚江河覺得不可思議,他和他老婆說話的語調,完全與對譚A弦說話時是一致的。一個男人,就幾乎被分割成兩半了。這樣,他就根本談不上什麼歸宿感了。
一直回到學校,姚江河都在想這樣一個問題:李新到底是感到幸福還是感到悲哀?……對李新的造訪,使姚江河自然而然地想起了覃雨。“你是要我作你的情婦嗎?……”覃雨的話像一把錐子,紮在姚江河的心上。這句話十分難聽,在姚江河看來,幾乎是侮辱了他的人格。但是,他卻暗暗地感謝覃雨的自持了。誰也把握不準,如果覃雨聽從了他的安排,以後還會發生什麼樣的故事。
同時,他也想到了讓他心痛的明月。
可以肯定地說,明月對姚江河懷有一腔痴情。這一點,姚江河自己是非常清楚的。如果說,明月與夏兄戀愛是一種悲劇的選擇,他姚江河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但是,這一切都是無法挽回的了。
第二天,姚江河上了兩節外語課,懷著一種莫名的惆悵往寢室走去。在課堂上,明月再不像以往,與夏兄緊緊地坐在一起聽課,而是遠遠地坐在最後一排。外語老師是一個懷有身孕的三十七八歲的女教師,丈夫最近也去了美國,孤身一人,過得頗為艱難。在他們所有的老師中,除了主講聞筆教授,就要數外語老師嚴厲,可她今天顯得出奇的和藹。她接連兩次以關切的口吻招呼明月到前排來坐,因為自己氣力衰弱,聲音不大,坐遠了會聽不見的。明月聽從了老師的好意,可她並不坐在許多空位的正中,而是坐在傍走廊的牆角。
姚江河敏感地意識到她與夏兄之間發生了什麼微妙的故事.他想看一看夏兄的表情,可夏兄坐在他的後排,不便轉過頭去審視,否則,將會被他們兩人誤解為自己正在幸災樂禍。
沒有課間休息,兩個小時的時間老師一直講吓去,實在喘不上氣來,就把手撐在講桌上歇息一會兒。下課鈴聲一響,老師還沒出門,明月就提前離開了。夏兄深深地低著頭,只露出一方狹窄的額角和有些蓬亂的頭頂。那情形,像在認真看書,但更像是在瞌睡。姚江河想招呼他一起走,試了幾次,都沒有把話說出口,獨自離開了。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呢?
姚江河這麼沉思著,邁進了宿舍的大門。
“江河!”
有一個孰悉得再也不能熟悉的聲音在喊他,姚江河心頭咯登一跳,左顧右盼,卻沒有看見人影。
正在他尋找的時候,人影已到了他的面前。
是他的妻子顧蓮。她在值班室已經等了一個多小時。
顧蓮提了個大包,一口一聲“謝謝阿姨”地向守門的老太太道了謝,就隨驚喜得手足無措的姚江河回了亂糟糟的寢室。
門一關,姚江河就抱住顧蓮一陣狂吻,直吻得顧蓮喘不過氣來。
待姚江河的手臂稍稍有一點鬆動,顧蓮說:“我身上髒呢!”
她身上的確有些髒,有一股汗腥味從她的肌膚裡微微散發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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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江河鬆了手,問道:“你坐的哪一趟車,這麼早就來了?”
“我晚上三點過就到了。不知道通州大學該咋個走,就在車站待著,天亮才搭車來的。本來,在你去上課之前我完全可以到學校,哪知下車之後,我又走岔了路,幾分鐘的路程,卻左拐右拐走了半個多小時。到了學校,又不知你在哪一幢樓,問了幾個人,雖然都很熱心,可一個指東,一個指西,弄得我沒了主張。又折騰好一陣,才找到這兒來了。守門的阿姨說,你剛好上課去了,叫我坐在她的門衛室等。——你說我笨不笨?”
姚江河又憐愛地吻了妻子一回,痛心地說:“我不曉得你要來,你也不事先給我通個信。要是我把路線告訴了你,你就不會受這麼多苦了。”
“也說不上受苦,只要找到你就行了。我想洗個澡,咋辦?”
“學校澡堂每週只開兩天,今天恰恰不開。我們的盥洗室你又不能去,剩下的就只有一個辦法了:用電爐燒熱水,我去給你提涼水來兌。”
顧蓮將窗簾拉得嚴嚴的。姚江河將半盆淨水倒進鍋,就提著紅塑膠桶到盥洗室提了滿滿一桶水來。
燒水的時候,顧蓮不聲不響把房間收拾得整整齊齊。鞋子統一地成一溜兒擺放到床腳,桌上凌亂的書本碼成摞,東一張西一張的稿子疊在一起,隨手亂扔的衣服疊起來,或放箱子裡,或掛在牆上,再將地板上的灰塵雜物掃至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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