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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對蝴蝶兒說:“蝶兒,你也躲避一下吧!給她方便,咱也方便。”
然而,蝴蝶兒今天做飯,沒法躲出來。
蝴蝶兒為難地說:“今天,我咋走?我不能丟下這一攤家務吧!”
於是,蝴蝶兒留下來了,好叫驢只好慢悠悠地自己踱出去了。
現在,好叫驢蹲在那一片陽光地帶,吃完飯,卻不回去。
“給人家騰個場地要不,我的驢騾不好養。”他說。他的話裡有各自為政,各自為好的意思,就是自己方便,別人也方便。
這,已經是多年的習慣。六月鮮就有那個愛好和毛病,男人找她的多。
男人也有沾花惹草的嗜好,非找她不行。
所以,他經常把空間留給六月鮮和她的男人,還打勸老婆,就是那個蝴蝶也躲避一下。
第117節
現在,風輕天藍,楊柳碧綠,群山銜帶,陽光和醺,鳥雀呼朋引伴,一切大自然的物,在春天裡一下復活了。
好叫驢那老頭站在明媚的陽光下,想著那昔日習以為常的一切,想著六月鮮窗戶上擺著的各種花色,想著騾子剛才闖禍給他帶來的煩惱心裡極不舒服。
“真***穢氣!”他這樣說著。
子冬蹲在哪裡吃著一碗河撈麵,聽他這樣說,抬起頭來,迷惑不解地問:“好叔,咋了?”
“沒你的事兒!”
在一邊抽著旱菸的夢有財剛才看到那任鶴明和六月鮮站在一塊兒;自己象是一個多餘的;又覺尷尬就回避了,待那六月鮮與任鶴明回到大院裡,象是解除了疑慮;所以就又出來了。
他看好叫驢蹲在不遠的地方一會兒嘴裡喃喃;一會兒又東張西望;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知道他可能有那些煩心事了___就是六月鮮剛才說的煩心事,就沒吱聲。
後來,夢有財到底還是憋不住心事,湊近子冬;也就是那石頭大爺的大兒子;說:“看來,要出麻煩事了。”
子冬不知他說什麼,靜靜等著他說下文;他卻又沒話了;看看他沒啥話說,於是子冬低下頭又吃自個兒的飯去了。
“這是天氣預報。”夢有財磕磕碰碰煙代鍋,老謀深算又說,“那六月鮮要和那位幹架了”。夢有財暗暗指著好叫驢,低低地說。
他知道,好叫驢今日確實麻煩多多,惹得他實在心煩。其中,最主要的是他的騾馬闖禍了,把花給人家啃了,把布門簾撕了,還在人家門前屙了屎水。
六月鮮本來清潔慣了,精明慣了,向來討厭邋遢。平日吧,遇到驢打鳴與好叫驢責罵,還有那該死的臭氣,她都不免埋怨和嘮叨。___現在,雖然那臭氣醺醺的屎尿被清理了,但那餘臭還未淨,她能沒怨氣麼?
六月鮮進院後,那位任鶴明也跟了進來。
六月鮮有那任鶴明在院子裡,於是懷了別樣的心思,用挑剔的目光用手捂著鼻子,就把心裡的牢騷都發了出來,她指著窗臺上被啃的花和被撕得稀爛的布簾子大聲地說著,指掇著:“鶴明,你看看,你看看,把我家折騰成啥樣了,連豬圈都不如”。
任鶴明說不清什麼原因,只是一臉淡淡地看了她一眼,說:“不要生氣嘛!這麼一個小事都生氣?”
六月鮮卻說:“我不生氣,心裡就更覺難受。這個院子,到處都是髒東西,這兒一攤那兒一堆,活象一個強盜窩,沒一天能夠安穩!”
任鶴明的心思卻不象在她說的強盜窩上,要不,他是不會來,在他眼裡,這個院子裡是梧桐,哪裡住著鳳凰。
任鶴明一臉大度,說:“左鄰右舍,都有難處,算了。”
六月鮮說:“不行。”
後來又說任鶴明說:“我倒要看看那好叫驢怎樣處理我的新掛簾。”
說著,也不聽那任鶴明拉扯她,從東屋的門前拿起那個被撕得稀爛的布門簾,向上房走去,撩開門簾就進去了。屋裡,蝴蝶兒正忙著洗涮,六月鮮心裡煩著,嘴上沒好氣地說:“蝴蝶,你看看,你們家的牲口把我家的布門簾撕了。咱們都是鄰居,不說吧,我受屈;說了,又覺面情難卻。你說,我的這個門簾該怎麼辦?!”
蝴蝶因為二兒子才辦了喜事,手頭較為拮据,於是難為情地把那布門簾拿起來,說:“我給你補一補,還能再用。”
六月鮮不滿地撇著嘴,說:“那你能補就補吧!反正,東屋的這個門簾是今年新做的,新面新裡,才掛了一冬天,就讓你家的牲口撕了一個稀爛。”
說著,丟下不知所措的蝴蝶兒,面色怪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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