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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當家的,我們家有菜。”
“什麼有菜!說這話騙人!現在什麼時節,有沒有菜,我還不知道?”
好叫驢說著,也不願多走這麼十來步,把筐子裡的菜往院裡一倒,:“我把菜就倒在這兒了,你們順便出來時拿吧!”
說完連多餘的話都沒有一句,問候的話更是沒有,提著空筐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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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8節
範冬花看著好叫驢走了,有點人意難卻的樣子,說:“這郝大通,真是,不要他的東西都不行。違拗著他的性兒,偏又什麼都不給,別說菜,你連他的毛也不見不著,真是一根筋。”
她這樣自言自語著,似乎忘記了自己的脾性也是那麼一根筋,而且,與好叫驢的一根筋一點也不同。
她呀,還真是一個又倔又怪的脾性。
江惠如看範冬花揹著手,悠閒地站在哪兒,問她道:“媽,你是說好大叔嗎?”
範冬花面無表情地說:“不西是說他又能說誰?這個郝大通,脾性不好,還養著哪些牲口,人們給他起綽號叫好叫驢,還真有點象他這個人的火爆性兒。”
江惠如說:“媽,我剛才在門口倒垃圾時,看到他和醜妮嬸瞎叨,他也送醜妮嬸家菜。這回,給我們家送了,就該給二爺家送菜了吧?”
“二爺?”範冬花看了一眼兒媳。
她雖然滿心裡不喜歡這個兒媳婦,但自從那次大鬧風波後,她也覺著自己那天有點失理智,把好好的事,因為自己的心血來潮,因為自己的不忍耐,把滿腔怒火都撒向江惠如和蔚子祥,引得大家都不愉快——本來能處理好的事,可是火在氣頭上,把蔚子祥氣走了,把兒媳婦江惠如得罪了。
現在後悔,說什麼也來不及補救了。
第049節
範冬花得罪了兒媳婦江惠如,但她心裡後悔卻放不下自尊去補救,她想到一個老大人顏面盡失低聲下氣地給兒媳婦說好話,她心裡僅有的一點體面會消失殆盡;還要,以後有了那把柄,倒要媳婦把理含在口裡,對她不好感甚至要報復……
再說,她怎麼也不習慣那種行為——她自從孃胎裡出來,很少溫言軟語和人那麼說話,在她的記憶裡也就是那麼幾回。
但和兒媳說說話,告訴她一些什麼事還是可以的。於是,她接著告訴她,說:“二爺家祖上和郝大通家有私人怨仇,二爺和郝大通,他們兩個雖然從小就形影相隨,但他倆在一塊兒各懷心事,誰也休想說服誰,誰也休想玩弄誰。”
她站定了,用她那慣有的陰睛不定的眼睛看著兒媳。
江惠如一臉和謙地看著她等系她的下文。
範冬花很自信很肯定地說:“我看啊,未必!二爺家裡,你好叔肯定半個葉子都不給。”
“我還不知道?”她補充說。
江惠如聽婆媽這樣說,嘴裡哦了一聲,也不大理會她的話。知道她說話一驚一乍還好誇張,她說好的東西就好的了不得,她說不好的東西又低貶的不成樣,所以,她不做聲兒,看到地上盆裡的水滿了,端了一盆髒水去倒。
大槐樹下,那西苫奶坐在門前的石凳上和高梁奶正在嘮叨,嘀嘀咕咕的。
高梁奶說:“石頭家的,我現在是有苦說不出。你說,哪個正經閨女沒結婚就懷上人家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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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梁奶沒做聲,西苫奶卻嘆一口氣,道:“我這輩子清白一輩子,想不到老了,倒栽在自己女兒的手裡,把我家的名兒都毀了。”
高梁奶向來以和稀泥在這方圓幾里有名,她含含糊糊說:“三嬸,你不要那麼說麼!其實,人家新社會的婚姻法就好,男大當婚,女大當嫁,你把女女嫁過去不就行了。”
西苫奶說:“嫁過去?我也有心思把女女嫁了。但這個牛毛柱,什麼人樣,楞頭青一個,家裡窮得什麼也沒有,我本來就不同意。想不到,我不同意,那個該死的女女卻不依不撓,做下那苟且之事,還有臉……唉!”
高梁奶打勸道:“現在是生米做成熟飯,由不得你了,趁早把他倆的婚事辦了才是正理。”
西苫奶說:“我就是有心事給他們辦,但,沒有彩禮,我怎麼給他倆辦?我可不願背一個倒貼閨女的罪名——我家女女腿不拐眼不瞎,嫁了他,真得好比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
高梁奶說:“那也不能盡由你的性兒來啊!你看女女那麼大的肚子了,我看著都為你著急。”
西苫奶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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