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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範冬花撕開了那大米的口子,抓了一把看時卻有一些麥麩,零零星星散落在大米間。範冬花是挑剔的一個人,抓了一把細細看著,細細地剔著,立馬很不高興,於是她把蔚槐叫了過來。
“你看看,我用你買東西,你就這樣糊弄我?便宜買一袋劣質大米回來?”
範冬花不高興地說,“倒是給人家商店裡賣快!”
蔚槐說:“我沒細看,要不,我再換一袋去。”
範冬花聽了滿臉的不高興,說:“你們啊,我也是沒辦法說,就買一袋米還這樣,你存心就是敷衍了事,還是小袋的,你們啊,儘想少花錢的事兒。”
江惠如聽了母子兩個的對話,知道蔚槐買得東西又不合那範冬花的心思了,她拿著笤帚走到廚房門前,好奇地問:“買得大米不合適麼?”
蔚槐有點為難地說:“有了麥麩,所以……我還是再跑一趟吧!。”
範冬花看蔚槐這樣說,就趕緊又插話說他:“你怎麼只說不動啊?快去啊!把這袋米換了!”
蔚槐走到袋前要提米袋,而江惠如這時已進了廚房走到米袋前,她抓了幾把細細地看著,又挑剔著,最後,她說:“媽啊,其實這袋大米不換也行,那米糠和麵麩,裡面含著粗纖維,對人的腸道有很大的好處——我也是從書上看來的……”
誰知,江惠如不說則已,一說倒惹那範冬花不高興了,範冬花用厭煩的目光盯著她,就象看著一個稀奇古怪的東西,說:“我活了五十多了,還是第一次聽人這樣說。舊時,大家吃不飽肚子才吃什麼糠和麥片,那是沒辦法逼的,有的甚至連那也填不飽肚皮。現在,可是新社會了,新舊社會兩重天,你看看,左鄰右舍看看,那家還吃什麼帶糖和麥麩的東西,你還這樣說,那不是惹人笑話麼?”
江惠如看範冬花腦瓜子不開竅不說,還一個勁兒反駁她,要和她據理力爭的樣子又不肯罷體的樣子。多少天了,她對那範冬花的脾性瞭解了不少,知道再這樣下去那範冬花又沒好臉色給她瞧,於是不吭聲了。
後來又說:“那槐子再跑一趟,再換一袋不就行了?”
範冬花說:“要換,換個大袋子的,這麼一個二十斤的小袋,幾天就吃光了。那麼多人,那個一天不吃飯行啊?”
蔚槐聽了,趕忙把那米袋口子又紮緊了,說:“媽啊,我可服你的!你不要再生氣,也不要再急了,我換個大袋子就得了。”
蔚槐說著就提出了米袋。範冬花站在廚房門口,看著兒子把米又重新放到車架上,嘆口氣,怏怏不樂地說:“你們啊,就是這樣,既然這樣,又何心當初啊!”
第112節
蔚槐跑了二趟好不容易換回了大米,那範冬花開啟米袋一看是有名的晉源大米,又細細挑剔半天,認為沒有什麼質量問題了才在廚房裡自個兒忙去了。
江惠如坐在院子裡洗著衣服,蔚槐在屋子裡看著電視,兩人都鬆口氣——終於能平靜一會兒了。
誰知,中午炒菜做飯的時候範冬花卻又叫了起來,在廚房裡牢騷滿腹著又嚷嚷開了,她從廚房裡又探出腦袋,朝著江惠如這面喊:“槐子!槐子!你過來!”
她這樣著急地叫著,新房裡的蔚槐正看著一部恐懼片,驚心動魄的,看得正入神,哪裡聽得見那範冬花的聲音?好半天都沒做聲。江惠如知道蔚槐的那個秉性,看起好電視來,就忘乎所以,就什麼都不管不顧了,於是轉過身隔著玻璃窗敲了一下,喊他:“蔚槐,有事,叫你呢!”
蔚槐沒理會她,可江惠如的體話卻被範冬花聽到了,範冬花計較起江惠如的那句“”來,一下子就覺著不舒服,於是範冬花急渣渣的話裡就帶了冷冷的味兒,說:“什麼,***!?誰家的媳婦就這樣說?在你家裡也是那麼沒規沒矩麼?人啊,換了一個地兒,就能變成那樣了嗎?”
她站在廚房門口一臉不悅地數說著江惠如,江惠如知道自己有點疏忽了。她的這點疏忽在一般人來說不算什麼,到了範冬花這兒就是理虧——這對於範冬花來說是這樣的。
她可不敢再惹範冬花發怒了,於是,她雖然聽到那範冬花的冷言冷語,雖然自己心裡不痛快——但是她還是強忍了心中的不快,又敲著玻璃窗說:“槐子,出來一下!”
這回蔚槐聽到了,從電視劇的一片打打殺殺中驚醒過來,噢了一聲站起來,說:“什麼事兒啊?”
江惠如看看範冬花叉腰站那兒一臉的惱意,就勉強說:“叫你出來你就出來吧!媽叫你!”
這麼說著,蔚槐拖拖沓沓跑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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