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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打毛衣,聽那西苫奶說要進來,就站起來,還說:“奶啊,進來吧!”
說完,那西苫奶正好進來,她忙著讓坐,噓噓問暖,還端過一杯開水來。
“客氣啥!客氣啥!”那西苫奶說著在讓出的沙發上坐了。
“惠子,奶求你一件事兒。”那西苫奶挪挪屁股,“你有空兒嗎?奶可是第一次向你張口,奶的嘴一向金貴慣了,從來不張口求人。”
江惠如說:“奶,看你說的,有什麼事兒,你就說吧!”
西苫奶說:“還是你們有文化好,比我們這些睜眼瞎強多了,可惜,我們那時家裡都不讓女人讀書,女人讀書還要受大家笑話,但我們必須按老人的吩咐學那三從四德,學那烈女,學那君臣禮儀。”
江惠如說:“現在世道變了,我們趕上好時代。”她停了手中的活計。
“是啊,你們真是幸福的一代。”西苫奶說著湊上自己的身體,說:“惠子,我想讓你寫個領貓啟事。”
江惠如剛才聽到她在門外和那範冬花拉呱,對事情有了大約瞭解,就說:“奶,是不是那個處理貓仔的啟事。”
西苫奶說:“對啊,對!就是那個意思。”
江惠如說:“那簡單,寫一個地址,說明這裡養著貓,讓那些願意養貓的來領養就行了。”
那西苫奶聽了,連連搖著頭擺著手,又著急似的對她說:“不是,也不全是這樣。”
這回,江惠如驚奇了:“奶,還有條件?”
“也是條件吧!”那西苫奶說,“上面寫個啟事,再寫明具體事兒和我談。”
江惠如說:“好吧!不就是一個簡單的領貓啟事麼?寫清楚就行了。”
江惠如翻開抽屜尋那紙和筆,那西苫奶看著從懷裡掏出一疊信紙與一支筆來,說:“給你!你不是尋這些東西嗎?”
“是啊!我準備先打一個草稿再說。”
“我把筆和紙這些用的東西都準備好了。”那西苫奶說著,把它們放到她面前。
江惠如笑笑,開始爬在桌上寫領貓啟事,那西苫奶看她專心寫東西,不搭理她,就又出去和那範冬花拉呱去了。
江惠如爬在哪兒靜靜地寫著,不時勾勾畫畫,好半天,才按照那西苫奶的要求寫完那啟事,她感覺寫那東西太吃力,太費勁兒。
就那麼一段文字,花了她大約一個小時的時間。
她的啟事如下:
領貓啟事
本人多年愛好養貓,現有貓仔數只,顏色多種,個個活潑可愛,有意領養貓仔者,請到南街165號院子裡,具體事宜見面祥談。
養貓人:西苫奶。
江惠如把這個領貓啟事給西苫奶唸了,那西苫奶指著最下面的她的名字,說:
“最下面是我的署名吧!”
“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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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把署名改一改,什麼西苫西苫的,不好聽。”
“我叫二奴,最後署名寫上二奴吧!”
那範冬花卻吃吃地笑起來,說:“誰個知道你叫二奴啊!我們多少年了,也不知你叫二奴,更何況是哪些不熟悉的人呢?我看就這個西苫奶吧!人們叫來叫去慣了的,都知道你叫西苫奶。”
那西苫奶為難地說:“可那個西苫是綽號,那樣寫在上面,怪敗興的,也不好聽。”
江惠如照她的意思改了,改成署名二奴,那西苫奶卻又搖著頭,說:“也不好聽,二奴二奴地叫來叫去,又土氣又生偏,一看就知舊社會那時瞎起的。”
“那乾脆署名女女媽吧!人們也許……大概……大多認識那女女的,一問,不就曉得了。”江惠如吞吞吐吐說。
那西苫奶還是搖頭,眼裡還有了些許責怨和不滿:“我家的那個女女,你可別寫,沒結婚就挺起大肚子,讓人笑話死了,想想她,我也覺著敗興。”
江惠如只好又把寫好的那個女女媽又劃掉了。
“奶啊!要不寫上你兒子根順,這兒寫上根順媽,你看怎樣?”
西苫奶說:“根順媽這個署名好是好,可是根順不在一個院子裡,他現在做生意,這段時間在外面欠帳,那些欠債的人有時會找上門來。”
那範冬花說:“三嬸,我看署名就那個西苫奶吧!人們都叫管了,換上其它名字你又不合意,”
那西苫奶哭笑不得的樣子,說:“不知什麼時候,誰就給我起那個綽號了,我不承認也不行了。小孩子們見我,都喊我西苫奶西苫奶的,一個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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