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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
山桃花說:“誰也不知生死的事兒,大媽你問也是白搭,還不如靜靜地守在屋裡,聽天由命。命不好,說什麼也是不濟事,白搭。”
大媽看山桃花這樣打發她,知道山桃花對她懷有怨恨,她是一個乖覺的人,知道任少爺怕惹麻煩,於是悻悻地退了回去。
臨走時,她“少爺,你看我這記性,你也是一個普通人,那裡知道那麼多事?我糊塗了,我不打擾了。”說著,款款退了出去,走了。
她一走,那山桃花卻端出一盆水來,向著那門前“譁”的一聲潑倒過來。
倒完,山桃花也不看她,徑自回屋去了。
那大媽看著倒在地上的髒水發愣,繼而,她的臉上紅一陣白一陣,比人搧了耳光好不了多少。
她漸漸變得橫眉冷眼起來,對著那攤髒水自鼻子裡冷冷地哼了一聲,轉身回屋去了。
從那以後,山桃花背後的緋聞越來越多,她在一些婆娘們與男人們的口舌中,也是越發洗不清自己了。
因為,她的背後,不知什麼時候,有人開始說閒話了。
第150節 (回憶篇)
任大鵬回來了,和山桃花和好了,這在山桃花來說,實是一件最能慰藉她心底創傷的事兒
從那以後;任大鵬便成了老光棍賴子家的常客。
那日,任大鵬踱著方步慢悠悠地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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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徑直走到山桃花家裡,山桃花正在洗碗涮鍋,看到任大鵬來了,就對正在玩耍的明生說:“明生,去外面玩去。”
明生卻拉著小車車在幾人凳總子之間穿梭著,他把一個凳子當作一個鋪子,一個磚頭當作一個村莊,一堆亂紙當作一個錢莊。他嘴裡唸叨著:錢莊到了,得取錢,就取二個銀元吧。
取了錢又另一凳子走去,卻說:進了這個鋪子裡得買肉,就買二斤吧。買了肉該回家了。
於是他向另一個凳子走去。
任大鵬看他玩那遊戲玩得盡興與入迷,就對山桃說:“這個小傢伙,玩耍也是一套一套的,說不定啊,將來有點出息。”
山桃花拿起這幾天正在納的一雙鞋底,不以為然地說:“恐怕也是受窮的命,將來的世道不知變化成那樣了。”
任大鵬說:“世道可能會變好,絕不是道聽途說。我推測啊,這國家要統一了,人們真得要過太平日子了。”
山桃花說:“可是,我們還是勾子軍統治的地盤,日子還是那樣,你瞧那老閆山的軍隊,整日兇惡無道,害得老百姓雞犬不寧,整日徵稅,徵兵,徵老百姓的命,他們完蛋才好,這些***的白狗子。”
任大鵬說:“他們兇殘無道,他們的末日那就到了,不是不報,是時候不到,老百姓遲早要割他們的命。”
山桃花想著自己的處境,有點悽愴的感覺,說:“老百姓那時解放了,可我卻解放不出來,我現在,又懷上他的仔。說散了,又不知何去何從;這樣過著日子,又覺著自己委屈,看不到希望和光明,心底就起迷霧。”
任大鵬聽她言下之意,也竟不住感慨,說:“好多事,我們自己都無能為力,這個世界,我們自己都主宰不了自己的命運。”
任大鵬坐在一張長條凳子上,敲著地上的箱櫃面,那硃紅的紅漆鋥亮著,發著幽幽的紅光,把人的影子清晰地倒映在上面。
山桃花起來給他倒了一杯水,那杯裡的水汽便嫋嫋地飄灑著,飄升著,把那影子變模糊了。
山桃花說:“大鵬,你有沒有去處?”
任大鵬驚異地望著她:“你什麼意思?”
她說:“我想跟你走,走得越遠越好。”
她這一說,那任大鵬卻為難了,他從部隊偷偷跑回來,為的就是父母和娶老婆,而回來,山桃花已重新嫁人,他的夢想破滅了。
他把她帶走,把父母丟在家中,心裡實在不忍。
把她一個人丟在老光棍的手裡,一輩子讓她心裡不痛快,備受煎熬,他也有點不忍。
況且家裡的父母還給他娶了一房太太,她太太雖然什麼也不會做,但她是大家閨秀,他休了她,他的岳父也是要臉要面的人,讓她無端受那些奇恥大辱,他也不忍。
而且,他父母抱子心切非要他娶媳婦,他娶了她,感覺她除了能偶而滿足一下自己的那點願望,他一時說不出她的不好。
於是他搓著手,說:“這個……這個事一時很難。”
山桃花的一張臉霎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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