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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看著隊友遠去的背影，清瀾彎了彎嘴角，再相見時……他們都到築基期的修為了吧？

想到丹田內的真種，她的笑容變淡少許。重光察覺到她的心情變化，怯怯地蹭著她的手心。

清瀾溫柔地摸摸重光的劍身，“別擔心，那不是你的錯。”

“清瀾。”季留真的右手搭在她的右肩上。

清瀾轉身，才發現廣場上無論是否透過試煉的弟子都已經走得一乾二淨了，扶渠領著一群元嬰期的修士在關閉陣法，成堆的靈石在頃刻間便被大陣抽取靈氣，化作粉末。可見這個大陣一旦開啟或者關閉，所消耗的靈石會讓一箇中型的修真家族所肉痛。

清瀾四處看了看，注意到那些元嬰期修士都沒有察覺到季留真的存在，顯然是他施展了什麼秘法，便不在意：“祖父，您忙完啦？”

季留真點點頭，頗為憂慮地看著清瀾道：“關於你真種的隱患，回到清濛山我再和你詳談。”

清瀾抿唇：“……嗯。”

回到東元殿，季留真神情嚴峻地示意清瀾從丹田內放出真種。清瀾照做了，一顆白色的種子若隱若現地漂浮在清瀾的手心上。

季留真伸手一招，清瀾也沒有阻止，那真種就慢慢地落到季留真的手中，他仔細端詳真種，道：“看來你日後煉化真種，要花費更多的精力與心血。”

雖然早就知道結果，但清瀾還是忍不住失望了，“祖父，我的心境果然沒有達到透過試煉的標準嗎？”

季留真想了想道：“那也未必。”

第044章　心結

清瀾還沒有什麼反映，重光已經著急地從她手腕上飛出來，圍繞著季留真轉了好幾圈，催促之意明顯。

季留真看了一眼焦慮的重光，嘆道：“祖父一直想，你素來早慧，又不是不知道輕重的孩子，於劍道上頗具天賦，不願埋沒你的才能，這才將劍道氣運早早地給了你。看來你虛和師伯說的沒錯，是我好心辦壞事了。”

重光似乎也聽明白了季留真的話，劍身暗淡地落在清瀾手上，看起來分外委屈。

清瀾本來就沒有把這件事情怪在重光的頭上，看到他又自責了，連忙道：“重光，我不是說過了嗎，這件事情並不是你的錯，”又對季留真道，“祖父，是我自己的心境出現了漏洞，才會沉迷於幻境中，重光只是為了幫助我。”

季留真溫聲道：“我知你是不願連累他人的性子，但這樣也有個缺點，對你日後修行有礙。”

清瀾一怔：“啊？”

季留真道：“你凡事不願連累他人，無論發生什麼事情都悶在心裡不肯說，生怕會苦惱別人，殊不知這樣心中的負擔就會越來越重，日後即使融合真種恐怕也難過心魔！”

清瀾垂下眼簾，靜靜思考了一陣，喃喃著：“要不是祖父提醒，我從來沒想過自己有這樣的心思。”

季留真溫和地看著清瀾：“清瀾，我知道你幼年孤苦，好在你生性善良，沒有怨恨當年欺你之人，但你在這樣的環境中也養成了獨立的性子。這樣的性格，有利有弊，你懂嗎？”

清瀾微微點頭，小聲道：“我知道，可是……”

季留真突然湊近清瀾，摸摸她的頭，這個舉動在清瀾十歲以後就很少了，是以清瀾驚詫地瞪大眼睛。季留真看到清瀾面上的驚訝，嘆息道：“這些年，我一直很愧疚。”

“祖父？”

季留真看著殿外道：“當年，若是我早一些出關，早一些度過天劫，早一些察覺到雲靜的死訊，是不是就可以提前找到你們，帶著你們父女一齊回啟元星……”

清瀾沒想到季留真會因為自己遲來的六年而愧疚至今，她握著季留真的手沒有說話。祖父要的並不是她的寬慰，否則他就不是當年敢於結仇昊天宗，越階斬殺十數名元嬰修士的季留真了。她作為孫女和弟子唯一能做的，就是在他身邊靜靜的聆聽。

季留真繼續道：“初到中州大陸，第一時間打聽了陸家的一切，得知雲靜和思玄已死，只留下一幼女在陸家生活時，我頓時覺得無所依從。”他看了一眼清瀾，“當時腦海萬千思慮，一時是立刻將你帶走，一時是將你留在陸家……渾渾噩噩，不知所措。”

清瀾握緊了季留真的雙手，無聲安慰。她雖然自出生就沒有見過祖母，但能夠令祖父傾心之人，想必是一位奇女子。沒有必要詢問祖母為何孤身懷孕回了陸家，祖父對祖母的情誼她看得一清二楚，每年祖母祭日的時候祖父的心情都不好，逝者已矣，又何必詢問惹祖父傷懷。

季留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