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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開啟,而且裡面狼藉一片,屋內和房間裡的擺設都空寥寥了許多。
“這,這,誰幹的?!”高函怒不可遏。
正當時,一個抱著古色梅竹圖案花瓶從屋內往外走,高函立即一把抓住了他:“你這是幹什麼?!”
出來的人一臉黝黑,不過剃著板寸,渾身的肌肉,是個黑糝糝的護心毛壯漢,看得出他並不認識這個高函,只是聳了一下肩膀,把高函的手從他的背心上甩開,不耐其煩道:“喂,你又是誰,放開我!”
☆、第四章:羈押室裡的算命人(1)
第四章:羈押室裡的算命人
高函揪著他的背心不放,提高了嗓門大嚷:“你知道你在幹什麼嗎?你這是涉嫌妨害公務,有意為兇手創造開脫條件,加大偵查難度,我要依法逮捕你!”
護心毛壯漢並不畏葸,他愣愣看了一眼高函,輕蔑道:“那你怎麼不出示逮捕證明啊?”
沒想到護心毛壯漢還會這麼說法,高函不禁一怔,隨即大大咧咧道:“要證明是吧?要證明……”自己邊說著邊從口袋裡掏,沒想到剛才來得太匆忙,卻是把各種證件都放在警局了,這情況不禁有些尷尬。
護心毛壯漢剛開始還以為對方真的從身上拿出逮捕證明,心裡哆嗦了一下,沒想到只是個幌子,嚇唬人的罷了,便不屑道:“這屋子一沒人住,裡面的東西昨夜早就有人鑽進去偷盜了,我這只是拿了個花瓶怎麼了,我這算是光明正當地拿,不是偷!”
“什麼?!”高函被他說得一愣一楞的,昨晚他們明明還去探訪了一番,得知法醫君昊今天要來搬床,連夜把證據毀掉了?那麼提前得知這一訊息會是誰人呢?
君昊也一怔,隨即道:“別看我,我跟小蕾是不可能的。”見高函還一臉狐疑,催促道,“別理了,先進去再說,看看咱們要的東西還在不?”
高函思忖既是,邁步之前不忘了伸出手指恫嚇護心毛大漢:“你等著,下次別讓我看到你!”
護心毛大漢抿起香腸嘴,依舊不屑地哼了一聲,頭也不回地揚長而去,還邊走邊啐。
兩人一進屋內的房間裡,最擔憂的事情還是發生了,房間裡空蕩蕩的,那張床鋪竟然被搬走了!在擺放床鋪的位置上只留下一張撕破的床單,堆在地板上形成一團皺褶。而視窗大開,窗牖框架被暴力拆開,牆邊上還留著崩掉的石灰屑。
“豈有此理,這些人也太無法無天了,幹警貼著封條也敢明目張膽進去洗劫證物!”高函惱羞成怒,沒想到這裡的風氣竟然這麼差。
“肯定是有幕後指使,故意破壞取證現場!”君昊說道。
“可是,誰會知道咱們今天會來搬走這張木床呢?”高函狐疑道。
兩人對視了一下,這一下子真正加大了偵查的難度,剛剛弄出點眉目,現在是前功盡棄了。
就在這張床鋪失蹤的第三週,高函下屬打來電話,在X街道花鳥市場附近一家古玩發現了一批類似於那張床鋪的裝飾品,大多是木雕,赫然醒目的便是木雕上的花紋,很多看起來都是處於同一個時期的手工藝術品。
高函和君昊急匆匆趕往花鳥市場,果真發現各種木雕藝術品很有考究,木質明顯年代已久,不過還是堅實如磐,經過手工藝加工後,幾乎看不出年代的迥異。
“既然這裡是專門交易古玩古董的市場,咱們便在這裡耗上幾天,也許有幸能看到那張木床。”君昊建議。
高函點點頭,舉目周圍交易的人群阜盛,帶來的各種鳳毛麟角的稀奇古玩應接不暇,懂得把整張木床都盜走的人必定非同常人,他肯定懂得這張床的特有價值,在這種市場上洗水撈上一把,想到市中心好幾處花鳥市場的聯盟場所,高函便都命令傳達了下屬陸弘文,把所有可能出現的關於交易名畫古玩古董之類的場所都盯緊了。
☆、第四章:羈押室裡的算命人(2)
如果那張木床在這裡出售最好不過,他們能來個人贓俱。
高函和君昊在六河街道花鳥市場蹲守大半天,一直從正午等到傍晚,古玩市場已經接近打烊,交易的人群也僅剩零星了,兩人未免有些沮喪。
“看來今日是等不了了,你說,這麼大張床,對方會不會拉去縣城或者鄉下了?”君昊不禁問。
“這個很難說,現在咱們蹲點兒也是撞撞運氣……”高函正說著,一輛貨車駛到搬運點停駐,從後車廂開啟後,一共出來了四個裝卸員,幾人小心翼翼地從車廂內扛出一大個用黑色呢子布料遮蓋的物品。
一般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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