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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喂喂酒蟲,豈非是太過可惜”。
“好好,這話我記下了,翟少兄若不贈我墨寶一幅,吳生面前咱們再做干休就是。”,王縉這番要挾話語卻並不令翟琰害怕,只見他將暴牙一齜,嘿嘿笑道:“家師璧畫,向來由我著色,王郎官敢是忘了令兄的新莊不成?若是我因為飲酒之事惹的師傅責罵,只怕為令兄壁畫著色時難免失手,介時王太晟責罰下來,嘿嘿,郎官大人怕是也要吃掛落吧!只不知想令兄這等飄逸風流人物行起家法來,到底是何模樣”。
這番話一出,惹的那王縉頓時面做苦色,搖手道:“罷罷罷,此事揭過便是。哎!可嘆吳供奉畫甲天下,怎麼就收了少兄這麼個憊賴徒弟,京中人稱你為‘滑不溜手’,還真是半點不假!”,話剛說完,二人已是相視而笑。
旁邊站著的麻衣少年見是話縫,遂一笑上前道:“二位先生且請往後園如何?”。
“王郎官適才所言差矣,論說起來倒不是我憊賴,只是師尊及師兄們太過於方正。再者,若是真見了家師,可千萬別稱‘吳供奉’,叫一聲吳道子,或者道子先生,他老人家會更喜歡。”,與王縉並肩前行間,翟琰續道:“你老兄要畫,我自然不敢辭,只是要拿東西來換才成?”。
“少兄身為道子先生幼徒,一副墨寶如今長安市值達百貫之多,我一個小小的從六品下階太子內值典設宮門郎,有什麼東西能入得了你法眼?”。聽翟琰同意贈畫,大喜之下的王縉說話間見他笑的古怪,心中一動,苦了臉色道:“莫非你也是在打家兄的主……”
“好心思,猜的半點不錯。錢算得什麼!實不相瞞,我近日畫成了一幅山水,極得家師稱讚,只可惜沒個好的配畫詩,這意境上不免就差了許多,若是郎官大人能幫我弄出首好詩來,別說一幅畫,就算三幅四幅我也應了你”。
“長安名詩人那麼多,你怎麼偏就惦記上家兄了!上兩月我已找他要過四次,現在實在是開不了口……”。
“長安詩人是多,但若論吟詠山水之妙,不說京師,就是這天下又有誰堪與令兄相較,王維、王摩詰,只有這五字,才不負我耗時兩年心血的《空山新雨圖》,王兄,此時你無論如何要幫我一把才是”,話到此處,翟琰收了嬉笑,滿臉滿眼都是渴望神色。
且不說這二人如何言說,旁邊領先半步引路的麻衣少年聽到他們的對話,卻是忍不住身子一頓、莫名起了激奮,心中喃喃自語道:“畫聖吳道子、詩佛王維,這些名傳千古的風流人物到底又是何等風采……”。
第二十八章 伴讀
還是要要票票兒吧!似乎大家都忘記了!呵呵,這樣可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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鶯飛三月,氣朗風清的日子裡,金州刺史府後花園中也是一片仲春景色,有山有水、有亭有臺,再佐以百花爭豔、雛鳥稚鳴,端的是令觀者心曠神怡。
“說來,令兄實在讓人不得不欽佩,就不說這詩歌之妙;單論畫藝,家師也是交口讚賞,每每都說我們師兄弟不過是純靠技法,修行的再好,也還是匠人,而王太晟卻是以才情學養為畫,終能成一代宗師,只可惜令兄現在詩名太盛,反倒讓人忽略了他的畫。有了這兩項也就罷了,偏偏……”,正說笑聲中的翟琰剛一轉過洞門,陡然迎上這一片美景,頓覺因宿酒未消帶來的氣悶為之一消,神清氣朗之下竟是言語為之一滯。
無言沉默半晌,王縉才微微一嘆道:“長安貴胄多有,各家營造的名園為數也多。論說起來,那些園子都比眼前這個精緻,但細一看去,似乎都比眼前的少了些味道,怪哉,誠然怪哉!”。
“王郎官所言甚是,李相等人府上我也去過,但這園子裡的味道還真是差了一些!”,放眼四望,翟琰也忍不住嘖嘖出言道,只是要細辨出這其間差別的原因,一時間竟是難以分說。
旁邊伴行的麻衣少年見二人無語凝思的模樣,乃淡淡一笑道:“若論園林營造,我金州自然萬難與帝京相比。但二位尊客所居的長安地處北方,景緻勝在雄渾。乍一來到山南,自然又是另一種感覺,其實說來,這差別不過在‘江南味道’四字罷了。可惜今日無雨,否則在微雨之下漫步於右園的杏子林中,更別有一番‘杏花、煙雨、江南’的韻味了”。
這番話說的王縉二人相與點頭,等那麻衣少年話剛一說完,翟琰已是扭頭訝聲問道:“你這少年容貌氣度都不錯,這番話說的更是不俗,在這府中是什麼身份?”。
“小子乃本府少爺的伴讀唐離,今日奉命陪應二位尊客,前方諸物已備,請隨我來!”,這麻衣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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