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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驀然驚變的臉色。
“既稱居士,小友自然仍是世俗之身,既不用青燈黃卷、亦不誤娶妻生子。不過日常有暇,多為本寺弘揚佛法罷了。”,輕描淡寫的口氣,讓唐離鬆了一口氣。
聽說不過是一個虛名,不用擔當什麼責任,唐離實在沒有拒絕的理由,略加思索後,當即點頭應道:“如此,多謝長老厚愛了”。
性空見他應允,微微一笑的同時,已自袖中取過一面玉牌遞過。
唐離順手接過,見那面四方形狀的玉牌正面刻著“萬法唯識、諸物體相”八個小字,而反面卻是一個閉目合十坐姿的僧人,倒也精緻可愛。
“老衲事情已了,小友若是家中有事,不妨自去便是”,見唐離收好玉牌,淡淡而笑的性空隨即說道。
第十四章 性空
大家給予的寶貴意見,金魚都已認真看過,後面會注意。同時感謝大家的諒解,無比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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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離見他閉口不提自己說書的事,心中也是歡喜,此時既然性空發話,他也不再客氣,於二人合十一禮後,就轉身下樓而去,腦海中蹦出個念頭道:“老和尚既然贈了我這個牌子,斷沒有不許我在伽愣寺前說書的道理,這個香火情倒是結的合算”,雖然他也隱約覺的事情似乎不會這麼簡單,但想來想去對自己都沒什麼損失,心下也即釋然。
來到櫃上,心情大好的唐離想要付帳,那一心想讓性空長老為本店誦經驅邪的管平潮如何答應,推讓了兩回,少年也不再堅持,徑直出店回家而去。
“師叔,您為何如此……”,透過紙糊的軒窗看唐離去遠,樓上座中的俊秀和尚再也按捺不住,開口問道。
“你不明白?”,看了這個深得師兄寵愛的師侄一眼,微微笑著的性空將深淵般的眸子投向遠處杏花叢中隱約可見的伽楞寺,淡淡的聲音傳來:“悟名,你以為一教一宗之興衰依憑的究竟是什麼?”。
聞言,似是想不到師叔會問出這樣簡單的問題,那俊秀和尚微微一愣後才答道:“自然是靠法理精深,大德多有。”
“且不說我教與道門之爭,單論我佛門八宗之內,若論法理精深、高僧大德,又有那宗能比的上我法相宗?當年本宗初祖玄奘法師西渡流沙,顯名佛國,歷時一十四載取回萬卷經書,以無上佛法於慈恩寺開創本宗,並由太宗陛下飭封為大唐第一任總管天下沙門的大僧正,若說起來,現在的三論、天台、淨土、華嚴、律、密七宗,又誰不曾受本宗法理影響;若論高僧大德,本宗二祖窺基也是顯名天下,身為帝師。”,性空的話語雖淡,但聽在那俊秀和尚耳中,卻激的他目中神采湛然。
“法理精深、大德多有,然則細看今日之佛門,又是那家宗門為大?”
“南地禪宗、北地淨土”,俊秀和尚說出這話時,言語中滿布的都是不甘之意。
“禪宗不遵佛典僧規,初傳時即遭它宗排擠,它那‘以心傳心’的妄說更被斥為魔語,其初祖達摩更因此被人毒死,但看它如今聲威又是何樣煊赫!至於北地淨土宗門,號稱念一聲佛即可入西方極樂,於佛理而言,直與邪教無益,卻又為何發展如此迅速?悟明你得師兄信重,他日註定是要接掌我宗門戶的,這些問題你可曾都想過了嗎?”,性空的話語雖然還是一如往日的恬淡,但在這淡淡語聲之後的那股沉重,俊秀和尚卻是感受至深。
“還請師叔賜教”
“十七日前,金州懷思坊舉行了一次花魁大賽,本來註定必輸的關關意外贏得了這次挑牌之爭,而幕後為她操作的便是剛才那位少年。湊巧的是,當晚出現在花零居的還有一位京中來的楊侯,賽後,楊侯更親見關關,並專為那少年留下金花名刺一張。或許你更該仔細看看這少年的面容器宇,若是這還不夠,明日你不妨再去聽聽他的俗講。告訴你了這麼多,再想想剛才所問,兩日後,師叔希望能聽你說說老僧今日給那少年玉牌的原因所在。”
性空的話全然是一片混亂,絲毫沒有邏輯可言,但那俊秀和尚卻知自己這位師叔根底,知他話語中必然更有深意,沉吟片刻,才聽他開言問道:“金花名刺!京中楊候,是那位楊候嗎?”
“阿彌陀佛!”,閉目低宣佛號,性空再不多說,起身向樓下行去……
自與性空大師見面過後,唐離的“事業”越來越順,隨著他說書的時間越長,金州城中知道的人也越來越多,相應之下,來聽說書的人也就愈多,其中,伽楞寺中的那個俗講和尚更是跟小胖球姐弟一樣,是場場必到。人氣大旺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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